蒋暨没有女朋友,他平时也是靠这样疏解的吗?他会想着谁来做这样的事情呢?以前呢?是不是每次晨起送她去上学时,他也需要压抑着这样的生理反应,为什么她从前从未注意过?她忍不住想象,那鼓囊的一团没了布料遮盖会是什么样子,会硬挺得很狰狞吗,会硕大得很吓人吗。他那只大手又是怎么握住那处,是怎么滑动手掌,擦过顶端,滑过柱体,制造出黏腻的声响?而他那张冷硬的脸上,那双总是毫无波澜的是不是也会布满清潮,染上从未有过的湿漉漉的水汽呢?
第二天一早,蒋望舒在睡梦中就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响,应该是蒋暨起床打算去店里了。
蒋望舒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强迫自己从睡梦中醒来,她还想和蒋暨一起过去店里看看呢。勉强从被窝里坐起来,蒋望舒坐着发了一会呆,听着蒋暨收拾完被子轻手轻脚下楼的声音,她耶跟着慢吞吞地开始穿衣服。
洗手间只有一个,洗漱的地方当然也是。蒋望舒感觉自己肚子有点不太舒服,从楼上下来走到厕所门口,正要敲门让蒋暨快一点时,却突然听到了一声喘。
蒋望舒抬起来的手停滞在空中,整个人愣住了一秒,然后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了一些,不由自主地想再仔细听听,把那声音听清楚。
然后她又听到了一声喘。低沉的、沙哑的、沾满情欲的,听得蒋望舒耳根发烫,明明是几度的天气,她却觉得自己浑身发烫,好像被放在了火上烧一样。
蒋望舒不是什么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平时那种片子也没少看,就这一声,她就听出来了蒋暨在厕所里面干什么,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没有动,就那么站在厕所门口。
厕所的门是不透明的塑料门,她当然看不清楚里面在发生什么,可是光听这道低沉性感的声音,也足够令人遐想。
蒋暨没有女朋友,他平时也是靠这样疏解的吗?他会想着谁来做这样的事情呢?以前呢?是不是每次晨起送她去上学时,他也需要压抑着这样的生理反应,为什么她从前从未注意过?
她忍不住想象,那鼓囊的一团没了布料遮盖会是什么样子,会硬挺得很狰狞吗,会硕大得很吓人吗。他那只大手又是怎么握住那处,是怎么滑动手掌,擦过顶端,滑过柱体,制造出黏腻的声响?
而他那张冷硬的脸上,那双总是毫无波澜的是不是也会布满清潮,染上从未有过的湿漉漉的水汽呢?
她好想看。蒋望舒一边红着耳朵这么想着,一边屏住呼吸不发出一点声音,听着里头响动的声音越来越重,然后是一声比刚刚还要性感的喘,紧接着厕所里面归于平静。
然后里面传来了淅淅沥沥的水声,大概是蒋暨在冲澡了。
蒋望舒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在厕所门口又站了一会,才假装刚刚下楼一样敲了敲厕所门:“哥,你快点,我也要上厕所。”
里头的人在水声中低低应了一声,然后几分钟后厕所门打开。从厕所里面走出来的男人脸色平静,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异样。蒋望舒瞥他一眼,然后装作不经意一样地咕哝一声:“怎么大早上的洗澡啊。”
正在擦头发的男人动作一顿,随即语气如常:“被子太厚,闷被子里有点出汗了。”
明明不是。明明是因为他一大早上起床就起了生理反应,还在厕所里面自我疏解。蒋望舒在心里这么说着,眼前又浮现出刚刚那几声性感的喘,她微红着耳根垂头“哦”了一声,然后就匆匆进了厕所,“啪”地一下关上门。
外面的厨房传来响动的声音,大概是蒋暨在准备早餐了。蒋望舒不知道刚刚那股莫名感觉紧张才终于消散。她把裤子褪下来要上厕所,这才发现中央那湿漉漉一片。
蒋望舒在心里暗骂一声,又在厕所磨磨蹭蹭了许久才出去。
早餐是小米粥和肉包子,以前蒋望舒在家时就经常这么吃。她肠胃不是很好,早上吃豆浆、牛奶之类的很容易肚子不舒服,所以从前蒋暨总是早起一些起来给她煮粥喝。
但是她自己去了花城肚子生活后,为了能节省点睡觉时间,根本没有精力提早一点起床煮粥,经常是在小区门口买一杯豆浆和一个包子,一边走去地铁一边把东西吃了。刚开始时她确实经常肚子不舒服,忍忍或者上个厕所也就过了,后来习惯了也就好了许多,肚子不舒服的次数也减少了。
可是她还是希望早上起床能吃到蒋暨熬的热腾腾的粥。蒋望舒一小勺一小勺吃着粥,每一口都吃得认真,直到把碗壁都刮得干干净净,她还放下勺子,侧头问蒋暨:“还有粥吗?”
蒋暨停顿了一秒,有些惊讶蒋望舒今早胃口这么好。她平时早上总是不怎么吃得下,当然她三餐也吃得少,他那时候总是担心她营养不够。难得她有胃口,他当然高兴,马上站起身伸手拿过她的碗:“我给你盛。”
蒋望舒应了一声,又说了一声:“别盛太多。”
蒋暨是应好,结果拿给她时却是满满当当的一碗。蒋暨总是希望她多吃一点,吃得好一点,以前也是这样的。
蒋望舒在心里叹口气,然后一勺一勺把粥吃完,放下勺子抬头时却发现蒋暨在看着她。
蒋望舒一愣。该怎么形容蒋暨的那个眼神?不同于他平日里没什么情绪,他此时此刻的眼睛里面情绪复杂,似乎有心疼、有温柔,还有一些别的什么,蒋望舒分不清楚,她只知道蒋暨肯定是关心着她的。
她的心底突然就软软地陷了下去。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人?明明是她把他丢在这里,不吭一声地走了,又不吭一声地回来,可他却还是打从心底里对她好。
蒋暨先吃完,把电动车从棚下开出去,蒋望舒换好鞋子也跟着出去,然后跨坐上电动车的后座。
电动车年岁已经很久,表面灰色的漆掉了大半,只不过蒋暨似乎清洗过,车子很干净,表面一点污垢都没有。
蒋望舒习惯性地靠住电动车后面装着的小箱子上,手撑在电动车旁侧的杠,在电动车开动的那刻,她的心情就跟着平静下来。
呼啸的风从她耳边穿过,蒋望舒看着从她身旁经过的形形色色的人群,想起来从前蒋暨也经常开着电动车,载她出去兜风,偶尔蒋暨觉得她精神太紧绷时,也会带她出来转转,好像要让她的烦恼都散在风里。
偶尔路过一些她爱吃的小吃摊贩时,电动车就会停下,蒋暨会拿出不知道何时打工攒的钱,买好吃的零嘴给她。
此时此刻蒋望舒又坐在电动车的后座,看着电动车穿在狭窄的小巷,听着大爷大妈说着她熟悉的家乡话,她心里终于有了回来的实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那股对这个地方的厌恶,似乎也在这样熙熙攘攘的环境中少了些许。
其实她从前坐着花城冷清的末班地铁时,偶尔也是会想念这个拥挤而热闹的小镇的。只不过这想念太过虚无缥缈,一旦脑海中出现蒋壮那张面目可憎的脸时,她就会感觉自己身上流着的属于平南的血都变得肮脏。
可是坐在蒋暨后座上,那在她耳边吹过的风,好像能把这些都吹散了一样。
蒋望舒察觉自己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出去这几年没有把她的心智磨砺得更成熟,反倒是让她比以前变得更加犹豫,更加矫情,连吹着平南初春的风都能多想几分。
蒋暨的身旁,是整个世界最干净的地方。
他总会托住自己,无论她是不是姓蒋,无论她是不是生在平南,只要她还是他的小月亮。
蒋望舒心思一动,她放在车后面的手也跟着动了动,犹豫几秒,她把手轻轻搭在蒋暨的腰上,却只不过虚虚搭上他的腰,力道轻到几乎没有。
然而在手搭上的刹那,正在开车的人几乎是在瞬间就身形一顿,随即他低低的声音和风声一起传来:“怎么了?”
蒋望舒耳根微红,视线落在车轮胎底下凹凸不平的路上,她下意识说了一句:“陡。”
蒋暨似乎没有听见,他微微侧过脸来,只不过视线还是落在前面的路上。蒋望舒搭在他腰上的手紧了点,随即她向蒋暨倾身过去,凑到他耳边说话:“路陡,我抓着点。”
蒋暨感觉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耳根,随之而来的是蒋望舒压到他背上来的柔软身体。他的脸色一僵,随即若无其事一样地点了点头,车速有意识地放慢了一点,尽力开得更稳一些。
只不过蒋望舒搭在他腰间的手还是没松开。直到这段凹凸不平的路结束,她的手才从他的腰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