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醒过来,床边没有一人。是有人通报后,侯夫人才赶来的。“清菡,你终于醒了,没事便好。”沐清菡看着她脸上担忧的神情,恍惚一瞬,便明白过来,这不过是假惺惺的关怀罢了。她的神色一个冷了下来:“侯夫人,不必装出这幅样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那些年的养育之恩,你便忘记了吗?”沐清菡从床上爬下来:“那敢问,这15年的相处,夫人又记得几分,夫人若是真担心我,便不会设计捉了我弟弟,只为逼我给你的亲生女儿心头血。”
想到这,沐清菡警惕的看着风袭野。
风袭野察觉到她的视线,看过来:“清菡,怎么了?”
沐清菡站在那里,身后臀部隐隐作痛:“你要带我去哪里,做什么?”
风袭野却是蹙了蹙眉,一副受伤的模样:“你不信我?”
“从前你说过,不管我去哪里,你都会毫不犹豫跟着我去。”
沐清菡心颤抖片刻,定定的看着他。
“曾经我信你,不会让我受到一丝伤害,可今日,你敢告诉我,你带我来这里,是做什么的?”
“我弟弟的事,与你可有关系?”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
一切都是造化弄人。
风袭野有些愧疚,可他还是攥紧了手,竭力压下心中不适。
“我们也是不得已必须这样做。”
“珍珍的病,必须要用到你的心头血,只是取你心头血,你不会死的,如果你当初愿意回侯府,献上心头血,你的弟弟便不会遭遇这一遭了。”
“你放心,只要你献了血,你弟弟便会相安无事。”
听到风袭野亲口承认,沐清菡心中涌起一股愤怒,愤怒从胸腔内蔓延开来,身后的痛楚也蔓延开来。
双重痛苦刺激下,她只觉得一股腥意涌上喉间,眼前一黑,便向前栽去。
“清菡!”
风袭野连忙上前扶住她,见她晕倒,将他打横抱起,急匆匆走进去。
厢房。
侯夫人和沐珍珍,沐林宴已经在厢房内等着。
三人见风袭野抱着沐清菡进来,皆是蹙了蹙眉。
沐珍珍上前:“世子哥哥,你怎么抱着她?”
风袭野丝毫没察觉到不对,将沐清菡放到床榻上:“她挨了打,如今已经是极限了。”
侯夫人道:“那便找个大夫,先医治,等她醒来再说。”
沐清菡是晚上醒来的。
她醒过来,床边没有一人。
是有人通报后,侯夫人才赶来的。
“清菡,你终于醒了,没事便好。”
沐清菡看着她脸上担忧的神情,恍惚一瞬,便明白过来,这不过是假惺惺的关怀罢了。
她的神色一个冷了下来:“侯夫人,不必装出这幅样子。”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那些年的养育之恩,你便忘记了吗?”
沐清菡从床上爬下来:“那敢问,这15年的相处,夫人又记得几分,夫人若是真担心我,便不会设计捉了我弟弟,只为逼我给你的亲生女儿心头血。”
一切虚伪的假面被戳穿后,便只剩下恼羞成怒。
厢房内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啪!”
侯夫人恼羞成怒,打了沐清菡一巴掌。
沐清菡看着侯夫人眼底闪过的懊恼和恼怒,捂着脸,有些无力。
侯夫人眼底闪过一丝懊恼,恳求道:“清菡,对不起,我也是没办法,那是我女儿,只有你的能救她她,求求你。”
看着她的恳求,沐清菡想起她也曾经这般恳求自己。
明明自己早已离开,可他们还是如同上辈子一样,对她态度依旧没有半分改变。
这时,沐林宴也进来了,看到母亲低三下四恳求,他的心肠更硬一些。
冷声道:“若是你愿意,我保证你弟弟安然无恙。”
沐清菡心中思考片刻,再拖下去,只怕对沐阙也不利。
她只问:“当真吗?”
“哐当——”
沐林宴将一把匕首扔到她面前。
沐清菡看着地上的匕首,头顶传来沐林宴冷淡的声音:“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