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逐渐逼近的锦衣卫,他突然笑了:“臣这辈子,无愧朝堂,无愧君上,惟愧……妻女!”话落,他看了眼倒在几步外早已僵冷的妻子,又低头看了眼怀中气息全无的阮稚。在一众锦衣卫的警惕目光下,抓起一旁的剑,直接刎颈而死——窗外,不知何时,雪花渐渐落下。纯白的一片一片,将一切肮脏掩盖……而此时,刚从皇宫出来的贺默一身疲惫。他昨晚从薄家离开后,便直接进了宫,向皇上进言,暂时收回诛苏家满门的决定!苏家
阮稚字字说着,无视了魏璟的惊讶,一把推开他跑了进去。
然而,一步,一步。
越往里走,她脚步越慢。
只见苏府上下,满目鲜红。
那些曾经走了无数遍的青砖路,院落那些陪她长大的花草树木,都溅着淋漓的鲜血。
那些曾经喊她小姐,逗她玩耍,给她吃食的仆人,都倒在血泊中,无声无息!
阮稚只觉得手脚冰凉。
“爹……娘……”她声音发颤,一个一个人寻过去。
直到听到内堂传出的兵戈声与父亲的声音。
阮稚忙不迭的跑了过去。
短短的几步路,她不知摔了多少次,却已经撑着爬起,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末了,阮稚终于看到了背对着自己的那道熟悉背影。
是爹!
爹还活着!
阮稚眼眶滚烫,刚要开口喊,就瞧见一道道箭矢从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手中飞出,射向苏父背后!
“爹,小心!”
阮稚大喊着,直直朝他跑了过去。
将人抱住了一瞬,铺天盖地的箭雨也密密麻麻的扎进了阮稚单薄的身躯上。
顿时,鲜血染红了素白的斗篷,红色蔓延……
“阮稚——!!”苏父身上也中满了箭。
他怀抱着阮稚,眼眶通红:“阮稚……”
阮稚说不出话,一张嘴就有无数的血涌出来。
最后,她还是像小时候一样,用尽最后的力气拽了拽苏父袖角。
“爹,阮稚……不疼……”
话落,她的手也彻底的无力的垂落了下去……
“阮稚,阮稚……”苏父唤着,却再得不到回应。
看着逐渐逼近的锦衣卫,他突然笑了:“臣这辈子,无愧朝堂,无愧君上,惟愧……妻女!”
话落,他看了眼倒在几步外早已僵冷的妻子,又低头看了眼怀中气息全无的阮稚。
在一众锦衣卫的警惕目光下,抓起一旁的剑,直接刎颈而死——
窗外,不知何时,雪花渐渐落下。
纯白的一片一片,将一切肮脏掩盖……
而此时,刚从皇宫出来的贺默一身疲惫。
他昨晚从薄家离开后,便直接进了宫,向皇上进言,暂时收回诛苏家满门的决定!
苏家与薄家是世交。
他父在世时也常说苏大人是个忠君爱民的好官。
贺默不信他会叛国通敌。
拿着手中的赦免书,他翻身上马,直直朝着苏府而去。
却只见苏府大门紧闭,只要一具一具横陈的尸体从中抬出来。
锦衣卫千户魏璟瞧见他,忙快步上前:“大人,苏恒已死。苏府一百二十一人已尽数歼灭。”
贺默瞳孔骤然紧缩,胸口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勒紧。
“谁准你们动手的?!”
贺默怒声叱问着,就要往里走。
突然想到了什么脚步一顿:“你刚刚说多少人?”
“一百二十一人。”魏璟沉声禀告。
“胡说,苏府名册上只有一百二十人,哪来的……”
话至此,贺默想到了什么,呼吸一窒。
就听魏璟继续开口:“多出来的一人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