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若我仍不愿和离,娘娘打算如何?”她字字喑哑。贵妃没说话,只朝宫人招了招手:“本宫准备了些赏赐,你自己好好选选吧。”话落,她便起身由着其他宫人扶着,朝内殿而去。与此同时,那些赏赐也呈到了阮稚身前。托盘之上,红布之下,不是金银玉器,而是一柄泛着寒光的匕首!要贺默,还是自己的命。这是贵妃留给她的选择!阮稚只觉得手脚冰凉,她凝望着那个几乎已经消失在拐角的身影,终究是没忍住喊问。“娘
锦华宫。
阮稚跪在地上,看着眼前一身华贵宫服的女人。
她,便是自己的生母吗?
她此次唤自己来,可是知道了真相?
阮稚胡思乱想着,神情有些恍惚。
而后就听高位上的贵妃开了口:“本宫听闻,贺默回拒了陛下赐你们和离的圣旨,此事你可知晓?”
阮稚怔了下,随即顿首:“是,此事……”
然而,她话刚冒头。
贵妃便直接打断了她:“此事已是定局。”
“无论贺默也好,你也好,待你们和离之后,嘉宁会嫁进薄府,与贺默成夫妻之美。”
阮稚怔愣了半晌。
所以她召自己进宫,便是为了告知此事无从更改吗?
她是为了叶芷吟吗?
可明明,自己才是她的女儿!
但是这些话阮稚不能说,最后只问:“如此强拆他人婚事,贵妃娘娘于心可愧?”
“棒打鸳鸯是错,可据本宫所知,贺默并不喜欢你。”
贵妃一句轻飘飘的话,阮稚却听的脸色煞白。
“甚至贺默待我儿嘉宁,都要比你亲近些。苏小姐,和离一事你未必委屈。”
阮稚跪在青石地上,冷意穿透衣衫,刺进骨头缝里。
是啊,贺默不喜自己人尽皆知。
便是和离再娶,他与叶芷吟说不准还是一桩佳话!
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攥紧,阮稚心中却像涌动着股气。
见她依旧不松口,贵妃神色冷了下来:“苏小姐,古言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嘉宁早年受了不少苦,本宫膝下也只有这一个孩子,为完成她所愿,本宫并不在乎别人如何。”
“本宫言尽于此,你也莫要太执拗,免得伤到自己。”
她话里的威胁意味浓厚,阮稚自然听得出来。
“所以若我仍不愿和离,娘娘打算如何?”
她字字喑哑。
贵妃没说话,只朝宫人招了招手:“本宫准备了些赏赐,你自己好好选选吧。”
话落,她便起身由着其他宫人扶着,朝内殿而去。
与此同时,那些赏赐也呈到了阮稚身前。
托盘之上,红布之下,不是金银玉器,而是一柄泛着寒光的匕首!
要贺默,还是自己的命。
这是贵妃留给她的选择!
阮稚只觉得手脚冰凉,她凝望着那个几乎已经消失在拐角的身影,终究是没忍住喊问。
“娘娘,您就那般确定叶芷吟就是您的女儿吗?您就不怕错认吗?”
然而,贵妃娘娘连脚步都没停,直接消失在了路尽头……
不知是如何走出锦华宫的。
宫门外。
小昭正等在薄府马车前,瞧见阮稚走出来,忙迎上前:“夫人……”
瞧见她手中托盘时,愣了下。
阮稚没说话,只是自顾上了马车。
小昭见状也不敢多问,只叫马夫往薄府回。
半个时辰后。
阮稚终于回到了院落,屏退了小昭,她刚推门进卧房。
就看到躺在软榻上,闭目休憩的男人。
贺默,他……怎么会在这儿?!
阮稚有些茫然,但脚步还是不可抑制的走上前。
窗沿上立着的红烛随着跑进来的风微微摇晃着。
映照在男人棱角分明的脸上,越发显得他俊朗。
窗外似乎还有雪花在飘,大片大片,像极了柳絮。
窗内暖意盈盈。
阮稚抿了抿唇,轻声唤:“阿行,醒醒,别在这儿睡,会着凉。”
“阿行……”
她伸出手轻轻去推他。
下一秒,手腕却被贺默一把抓住。
与此同时,男人温柔的声音响彻耳际:“芷吟,别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