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辞坐在一边,淡声道:“从法律层面来说,霍斯承说的也没错。”“他没有资格!”于辞起身,轻轻拍了拍姜清歌的肩膀。“或许只有这样他才肯相信岁安死了,否则,他永远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误。”于辞眸色闪动。“对付他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知道,他到底失去了什么。”姜清歌迟疑再三,才给江子楚回了电话。“既然霍斯承非要如此,我也没有理由拒绝,你们什么时候过来?”“一个小时后。”城郊殡仪馆。霍斯承换下了衬衫,换上了一身黑色的衬衣西裤,从车上走下。
整整三天,霍斯承都没去公司,那场发布会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
因为发布会上发生的事情,霍氏的股价都跌了不少。
董事会已经对霍斯承提出不满了,但在这种紧要关头,当事人竟然不在公司!
最后,江子楚是在ENR会所找到他的。
看到霍斯承的那一瞬,江子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从来一丝不苟的人,下巴上胡子拉碴,身上的衬衣皱皱巴巴,散发着难闻的酒味。
霍斯承眯着一双醉眼看他,语调随意:“江子楚,你是来陪我喝酒的吗?”
他伸出手指点了点桌上的酒瓶。
“但是酒没了,你想喝,我再让侍应生拿。”
“你坐,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不如一起放个假,不醉不归。”
江子楚看着他,沉默两秒,闷声开口:“霍总,姜小姐送来请柬,邀您参加……葬礼。”
包厢内骤然沉寂。
江子楚没说是谁的葬礼,但两人都心知肚明。
霍斯承坐直身子,眼中醉意仍在,神思却清明许多。
他突然开口:“你说,阮岁安怎么会死呢?”
“她明明那么坚强,明明是所有人都称赞的铁娘子,明明忍了这么久,为什么要寻死?江子楚,你说她是不是傻,我可以让她后半生安枕无忧,她为什么要死啊?”
江子楚放在身侧的手捏紧,不长的指甲狠狠陷入肉里。
他看着霍斯承,轻声道:“可能一个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可能她觉得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霍斯承掀起眼皮看向他,道:“你也在怪我是不是?”
“我只是个助理,从来没有质疑上司的习惯。”9
霍斯承定定看了他许久,才道:“给姜清歌回电话,阮岁安是我的妻子,她的后事,只能让我准备。”
江子楚抿了抿唇,还是应下。
另一边,姜清歌得到江子楚的回复,气的浑身发抖。
“这个渣男,他以为他是什么东西啊!出轨成性的时候没想过阮岁安是他的妻子,这会想起来了!”
于辞坐在一边,淡声道:“从法律层面来说,霍斯承说的也没错。”
“他没有资格!”
于辞起身,轻轻拍了拍姜清歌的肩膀。
“或许只有这样他才肯相信岁安死了,否则,他永远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误。”
于辞眸色闪动。
“对付他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知道,他到底失去了什么。”
姜清歌迟疑再三,才给江子楚回了电话。
“既然霍斯承非要如此,我也没有理由拒绝,你们什么时候过来?”
“一个小时后。”
城郊殡仪馆。
霍斯承换下了衬衫,换上了一身黑色的衬衣西裤,从车上走下。
他看向姜清歌:“阮岁安呢?”
姜清歌冷笑一声。
“怎么,霍大总裁,拉人的车都不愿意派?难不成让岁安跟你坐车回去?”
霍斯承下颌线紧绷:“有何不可。”
“霍斯承,你少在这里发疯!你要是这样,那我说什么也不会让岁安跟你走。”
霍斯承还要开口,就见江子楚从远处跑过来。
“姜小姐,车子我们准备好了,我们总裁有些伤心过度,行事不当,还请见谅。”
他态度诚恳,姜清歌也没理由对他发脾气,往旁边走了一步,让开了路。
江子楚如释重负,霍斯承却率先抬脚往殡仪馆里走了。
他连忙招呼抬棺人跟上。
霍斯承刚踏进门,就觉得温度瞬间低了下去。
他看着屋内唯一一口水晶棺,心脏如同吊在半空,晃荡着没有落点,好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江子楚小声开口:“霍总……”
霍斯承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站在了棺前。
他一垂眸,便看见阮岁安那张紧闭双眼毫无血色的脸。
他胸腔内的心脏好像在此刻停止了跳动。
一股腥甜骤然涌上喉间,连唇色都苍白不已。
霍斯承生生压下那股腥甜,目光缱绻的停留在阮岁安脸上。
“岁安,我来带你回家。”
那些人合力抬起棺。
江子楚开口:“霍总,我看了几家白事馆,您看选哪家为夫人举行葬礼?”
霍斯承倏然停下脚步,他微微侧头,似是不解。
“我为什么要给她举行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