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忙后的深秋时节,队长就张罗准备帮着造房,队里用每个知青三百元的建房费买回了所有建材。并在队里说这两个知青是会扎根在这里的,就计划用那六百元钱造四间屋,为了节省建材两个知青的房建在一起。没几天队里就请了匠人,加上农闲时生产队能参加的人一起出力,没几天四间房子竖了起来,半个月不到就初具雏型,一个多月就把屋里简易的床,台子,灶等都弄好了。房子是东西方向朝南的,过不了几天就能搬进去了。队里决定:西边是一条路,路过的人多,让張辰生住靠路的两间,思悠是女孩应该住东边的两间。
农忙后的深秋时节,队长就张罗准备帮着造房,队里用每个知青三百元的建房费买回了所有建材。
并在队里说这两个知青是会扎根在这里的,就计划用那六百元钱造四间屋,为了节省建材两个知青的房建在一起。
没几天队里就请了匠人,加上农闲时生产队能参加的人一起出力,没几天四间房子竖了起来,半个月不到就初具雏型,一个多月就把屋里简易的床,台子,灶等都弄好了。
房子是东西方向朝南的,过不了几天就能搬进去了。队里决定:西边是一条路,路过的人多,让張辰生住靠路的两间,思悠是女孩应该住东边的两间。
不进新房没感觉,进去后立马问题就来了。
平时在队里男工女工的农话分得很清,和张辰生平时干活不在一起也难得见面,都把对方当空气。
以后是不但要天天见面,而且仅一墙隔,欢送大会的感觉又回来了,这可不是学校的男生女生宿舍。
一个青春少女和一个年龄相仿的男生天天无法回避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其实一点问题没有,人家看着就会忍不住开玩笑,这是明摆着的。
住进新屋前思悠妈来了并去看了房,队长等知道后就到兰娣家,在他们聊天时队长特地说:“房屋完工前,大队干部来看过,认为房子不错”。
妈听后点了下头没吭声,队长接着说:“你放心,我们队里会派两个女孩每天晚上去陪思悠的。”
于是农忙出工农闲有空,思悠就在晚上当起了夜校教员,教愿意认字的年轻人识字,有时会教喜欢文艺,活跃的小姑娘唱歌跳舞。
有社员议论说:”思悠什么都会。”另外一个人说”:“也是,到我们队里来的知青就应什么都会。”
房前有一块地,在造房时队里就打算作为知青的自留地,种点蔬菜要浇水前面就是一条小溪,不是一般的方便。天刚入秋这块地应种菜了,这事思悠根本没想,男知青经人提醒就开始先耕地,再做田垄。思悠觉得两个人在一块地里干活算什么?脑海里出现了天仙配的画面,这不是惹得人家更要开玩笑,不懂人情世故的她就决定:让他一个人做,我才不想让人看着开玩笑。殊不知这样反而是自己欠了人家人情,现在想来也左右为难的。
但玩笑还是免不了的,人家只见他一人在忙自留地,就有好事者对思悠说,他现在辛苦点,以后你将会给他最大的贡献。每当这时她真不知怎么办,但心里很清楚:绝不会。
那时的农村是什么都简陋什么都没有,一次不出工几个小姑娘在屋里玩,到上午十点思悠叫她们别回去吃了,准备煮面条。
灶旁没柴了,就出门到房子东边的山墙旁拿柴,刚开门走到东山墙就闻到了一股臭味,仔细一看才发现刚有人在那随地小便,臭味来自一泡尿。她知道男知青那边也有人在玩,但不知是那位的杰作。
入冬时有人对思悠说:”你房子东面的山墙有点走样了”。她根本就没有意识到什么。几天后的一个阴雨天,队长就请了泥瓦匠基本花了一天的时间帮着整修了山墙。
队里指定晚上陪她的两个人,一个和思悠同年的叫龙英,比她小两岁的叫惠芬,她们俩轮留每天晚上和思悠在一起。
时间真快,寒冬来了,这年下雪天特别的多,而且还是鹅毛大雪。在农历小年夜的前三天晚上,是比思悠小两岁的惠英陪她。
门外是连续几天的鹅毛大雪天寒地冻,她们睡到午夜被巨大的声音惊醒,两人相互问对方:“什么声音?”得不到答案就继续睡,期间还有不间断的响声,她们不知怎么回事,也好像适应了,两个人懵懵懂懂的继续睡。
哪知在刚有些睡意时只听轰隆一声巨响,恩悠床后的一堵墙倒了。原来刚才的声音是房屋坍塌的前兆,由于大雪几天几夜侵袭着床背面靠北的土坯墙,此时终于无法承重地向外塌坍了,尽管先前有预警,但毫无经验的两个小女孩却混然不知。
瞬间呼啸的北风就将床上的蚊帐卷了起来,大雪也纷纷飘进屋里。外面漆黑一团, 这才意识到不能睡了,赶紧起床。隔壁的张辰生也听到了声音,在门外问她们:“出什么事了?”她们说:“塌房子了。”
他叫她们打开门,进屋后想帮着先把灯点亮,无奈风太大了几次都没点着,没办法他就用一个放垃圾的畚簧,让思悠帮着竖在台上的灯前档风,这才点着了灯。白色的蚊帐在风中飘舞,房间里一片狼籍。
他说:”不能睡了,明天再说。”惠英让思悠到她家去睡,走在路上思悠说还是先到队长家去,把塌房子的事告诉他。她们来到队长家敲门,他吃惊地打开门把思悠拉进屋就对惠英说:”惠英,反正你家就在对面,你回去睡,让思悠和我女儿小芬一起睡吧。”
第二天大雪继续,思悠在做早饭时队长带了几个人来看塌坍的房子,才发现靠屋沿的一根梁也断了。他很动情的说“我们自己的房子从没塌过,知识青年的房子又出事了,真说不过去。”
张辰生也过来说:“还好墙是向外倒的,要不就是风雪再大,也要有医生来了。”
也不知怎么回事,恩悠最近老是将家人和生产队的人比较。尽管房子这样,但明显能感到他们的朴实和真诚。
大家都说太可怕了,队长也感慨地说:“真是万幸,幸亏这房子倒得聪明。”并让思悠先回家,他马上想法修建房屋,确保你能和贫下中农一起过革命化的春节。
房子的另一个故事是思悠去年重返那里时才知道的,到现在队里已没有几个人认识她了,那天她预先约了夜里陪她的两个小姑娘。在吃中饭时和思悠同年的龙英说:“五十多年前,在她订婚的那天,并不能完全懂订婚是怎么回事的她见家里人很多,有些不习惯且讨厌,就用有我房子钥匙的方便,在里面睡了一天,以至家人找她吃午饭,发现找不见人了。”我说:“真没想到它还发挥了这种作用。”
这些回忆除了亲切还是亲切,思悠甚至现在也还是觉得这不到两年的时光是那个时代对自己的恩赐,在她心里视那里为她人生的心理寄托,那里的人对她有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