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又自嘲地一笑:“而我,连与她接触的资格都没有。”徐鹤卿有些急迫地打断他的话:“之后呢,这之后我不是险些溺水了,你可看清是谁救的我?”他有预感,必是沈昭宁救了自己。李言安闻言,将所剩无几的酒一饮而尽,又从树下挖出一瓶桂花酿。打开喝了几口,才缓缓道:“是沈昭宁。”从怀里掏出断成两截的玉笛,目光看向玉笛时神色温柔缱绻。而后,看向徐鹤卿的目光却变回了原有的清冷。“她可真傻,当时她离你很远,为了救你丢下手中心爱的玉制笛子,把你拉了上来。”
徐鹤卿略带诧异之色,抬眸着李言安,脑海中骤然闪过一个念头,这一认知令他几近崩溃。
李言安又为自己取来一瓶桂花酿,在徐鹤卿身旁落座:“我幼年时,曾见过你与沈昭宁。”
他轻抿一口酒,笑容略显僵硬:“徐老侯爷府上的金孙和沈府的大小姐,京城中的风云人物,又怎会记得我这等世家子弟。”
“你的生辰宴几乎邀请了京城所有的名门权贵,只有我是随父母才得以勉强入席。”
“那日,我才知晓,原来用膳竟也能如此惬意,所有之事皆无需亲自动手。”
徐鹤卿紧盯着他,试图在记忆中搜寻此人的身影,却毫无印象。
他不愿暴露这一事实,只得敷衍道:“我对此类事务不甚了解,然请柬皆由母亲拟定,若彼时疏忽了你,我在此向你致歉。”
李言安却毫不在意地向他举起桂花酿:“呵,是吗?”
随后,李言安浅酌一口:“倒也无妨,毕竟都已成为过往,我并非小气之人。”
一阵微凉的晚风拂过,将少年高束的墨发随风轻扬,李言安身子微微后仰,一只手撑于脑后:“你的生辰宴,一场众人皆为你而来的盛宴。”
“你与沈昭宁及另外几人用过餐后,便言要去后院,我那混账老爹差遣我偷溜出去寻你,让我与你交好。”
“我虽心有不愿,然还是依他所言,来到了后院。”
“我绕至后院,未见你之身影,却听闻一道空灵悦耳的丝竹之声。”
在李言安的叙述中,徐鹤卿终于有了些许印象。
那是他的十四岁生日宴,就是在那一天,他们一同去庭院的荷花池塘玩,那时他并不会水,却被好友怂恿下了水。
却因脚抽筋险些溺于水中,他被一人救起,意识模糊,仅记得她手腕被泳池边缘磕碰,留下一道不甚美观的疤痕。
那人后来林莜儿说那日救自己的人是她,故而他对林莜儿颇多纵容。
然而方才李言安言,沈昭宁手上亦有一疤痕,亦是因救人所致……
徐鹤卿略显焦躁地转动着玉扳指。
李言安瞄了一眼神色异样的徐鹤卿,接着道:“我循着那笛声在那座山庄中转了许久,方至池塘边,见你们数人在嬉戏。”
“而沈昭宁则在一旁,为你奏曲。”
李言安闭了闭眼,似在回忆,嗓音有些暗哑:“她身着一袭粉白色襦裙,吹着笛子,仿若自画中走出的仙子。”
而后,又自嘲地一笑:“而我,连与她接触的资格都没有。”
徐鹤卿有些急迫地打断他的话:“之后呢,这之后我不是险些溺水了,你可看清是谁救的我?”
他有预感,必是沈昭宁救了自己。
李言安闻言,将所剩无几的酒一饮而尽,又从树下挖出一瓶桂花酿。
打开喝了几口,才缓缓道:“是沈昭宁。”
从怀里掏出断成两截的玉笛,目光看向玉笛时神色温柔缱绻。
而后,看向徐鹤卿的目光却变回了原有的清冷。
“她可真傻,当时她离你很远,为了救你丢下手中心爱的玉制笛子,把你拉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