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鹤卿抬眸,就与李言安的目光相撞,少年眉眼带着笑的朝他挥了挥手。“侯爷,你看看我给姐姐的礼物怎么样。”话毕,岁岁软软糯糯的声音响起。“阿爹!阿爹!”李言安面色佯装生气地将岁岁抱入怀中,轻柔地捏了捏岁岁粉嫩的脸颊,略显无奈道:“你这孩子,和你阿娘一般,究竟谁对你们更好些?”岁岁搂住李言安的脖颈,在他清隽的面庞上亲了一口,然后,小脸一扭到一边,气鼓鼓的道:“李叔叔!坏!”匆匆赶来追岁岁的阿竹,双手叉腰,累得气喘吁吁,听到岁岁所言。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徐鹤卿都未再遇见沈昭宁,他深知她是有意回避。
然而,徐鹤卿要寻到沈昭宁却并非难事。
他时常在沈昭宁药铺对面的茶肆中,望着她煮茶品茶,一坐便是一下午,别无所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徐鹤卿目光柔和的看着认真为病人诊治的沈昭宁,忽地觉着她与夏天甚是相配。
只是她的病痛,时常折磨着她。
他也不禁将她与白雪皑皑、万物凋零的冬天联想在一起。
但琼州没有冬季,也没有会使她病情加重的雪天。
如今的沈昭宁,嘴角总是噙着笑,似乎对于她现在而言,治病救人乃是世上最愉悦之事。
她的药铺每次都会摆上一盆白芍药,那是她最爱的花。
她理应在此,而非被困于那座院子里。
徐鹤卿如此想着。
此时,他的贴身侍卫手持一封信,推门而入。
“侯爷,这是沈姑娘让属下转交于您的。”
徐鹤卿接过信笺,拆开,墨色的瞳孔扫过信中的内容,略作迟疑,他知晓沈昭宁的生日宴上,李言安必定会出席。
他们或许会在这具有特殊意义的生日宴上,宣告二人订婚的消息。
徐鹤卿仅是想象一下那个场景,便已觉心头烦闷,呼吸亦有些不畅。
可他又急切地渴望见到沈昭宁。
他竭力说服自己,见到沈昭宁后便离开,随后提笔写下回信:“告知她,我定会赴宴。”
沈昭宁忙完药铺之事,收到信件,下意识地朝对面望去,徐鹤卿手持信纸,眼中神色忽暗忽明。
她在徐鹤卿回望过来之前低头,佯装一切皆未发生。
……
沈昭宁生日宴并没有大办,李刺史因为忙于公务,府中就只有李言安,跟沈昭宁还有岁岁。
马车在李刺史府门口停下,身着一袭黑紫色长袍的徐鹤卿,修长的手拂开车帘缓慢下了马车。
徐鹤卿抬眸,就与李言安的目光相撞,少年眉眼带着笑的朝他挥了挥手。
“侯爷,你看看我给姐姐的礼物怎么样。”
话毕,岁岁软软糯糯的声音响起。
“阿爹!阿爹!”
李言安面色佯装生气地将岁岁抱入怀中,轻柔地捏了捏岁岁粉嫩的脸颊,略显无奈道:
“你这孩子,和你阿娘一般,究竟谁对你们更好些?”
岁岁搂住李言安的脖颈,在他清隽的面庞上亲了一口,然后,小脸一扭到一边,气鼓鼓的道:“李叔叔!坏!”
匆匆赶来追岁岁的阿竹,双手叉腰,累得气喘吁吁,听到岁岁所言。
不禁又好气又好笑,赶忙将岁岁从李言安怀中拉出。
“抱歉李公子,岁岁年幼无知,我这就把岁岁抱走。”
“无妨,阿竹。”
李言安目送阿竹将岁岁抱远,转头看向徐鹤卿,道:“侯爷,既已来了,不妨到府上一叙,今日是姐姐生辰。”
他明知沈昭宁邀请了徐鹤卿,却偏要如此说。
徐鹤卿本就是来赴宴的,只得应道:“好。”
“侯爷可饮酒?”李言安又问了一句多余的话,不过他自己并不在意。
徐鹤卿摆了摆手,心中有些懊悔自己的决定。
“桂花酿,本小爷亲手所酿,侯爷品鉴一番。”
李言安显然并不在意他的拒绝,倒了一杯酒,徐鹤卿深知拒绝无用,只得接过轻抿一口。
不得不说,李言安确有酿酒的天赋。
“姐姐说想要尝一尝桂花酿,故而我学了许久。”
徐鹤卿欲再饮一口的手微微一顿,强作镇定地端起,轻抿一口。
李言安留意到他的举动,仿若未觉般收拾着喝过的酒碗,以防被沈昭宁发现:
“姐姐手上亦有与你相同的伤疤。”
“她言是幼时为救一人所伤,侯爷可猜此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