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小师弟推门而入,沈昭宁看了他一眼,面露疑惑。“小师弟,你怎么来了?”小师弟白了她一眼,将银针包递给沈昭宁。“师父快回来了,或许师姐你的病症有望医治了,这是师父让我交予你的。”话语稍作停顿,目光轻扫床上躺着的男子,又道:“观其这侯爷的模样,大概是心病,而后又遭人暗中下毒。”“至于中何毒,我也不知。”沈昭宁一怔,小师弟所言的心病,她又何尝未曾想过,只是她已不想在牵扯太深。
沈昭宁将怀中的岁岁交给阿竹,徐鹤卿面色苍白如纸,静静地躺在床榻之上,有些慌了神。
竭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屏退众人后,沈昭宁为徐鹤卿褪去衣物,当触及他尚有余温且平稳起伏的胸膛时,她的心才稍稍安定。
此时,小师弟推门而入,沈昭宁看了他一眼,面露疑惑。
“小师弟,你怎么来了?”
小师弟白了她一眼,将银针包递给沈昭宁。
“师父快回来了,或许师姐你的病症有望医治了,这是师父让我交予你的。”
话语稍作停顿,目光轻扫床上躺着的男子,又道:“观其这侯爷的模样,大概是心病,而后又遭人暗中下毒。”
“至于中何毒,我也不知。”
沈昭宁一怔,小师弟所言的心病,她又何尝未曾想过,只是她已不想在牵扯太深。
至于毒……她先缓解就好。
随之,她也未多言,接过银针包打开,取出一根银针,全神贯注地施针。
施针完毕,不知沈昭宁从何处取出一把匕首,径直划开徐鹤卿的另一只手腕,紫黑色的血液汩汩流出。
一股恶臭随之袭来,令沈昭宁不禁作呕。
沈昭宁忍住恶心端来一盆清水。
待恶臭与血腥气消散,她为徐鹤卿清理手腕伤口时,又留意到另一只手上的伤口,未作他想,也为其上药包扎,动作娴熟流畅。
沈昭宁处理妥当后,感到有些困倦,并非故作娇弱,实乃精神力耗费过多所致。
沈昭宁凝视着双目紧闭的徐鹤卿,有些失神,情不自禁地伸出指尖,描绘着男人那饱经沧桑的面容。
他瘦了许多。
她心中莫名一软,自己离世后,徐鹤卿究竟经历了何事,竟令他如此模样……
突然,沈昭宁被自己的念头惊到,双手捂住胸口,有些茫然,自己为何会对徐鹤卿心软。
明明是这男人将自己害到这般境地。
“阿娘。”
岁岁软软糯糯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阿竹抱着岁岁推开门走了进来。
阿竹有些愧疚:“抱歉沈姑娘,岁岁小姐长时间没见到你,闹着要找你,奴婢只能过来找您了。”
沈昭宁转过身,看着岁岁伸出手手要她抱抱,她也自然没有拒绝,从阿竹怀中抱过岁岁。
沈昭宁跟岁岁嬉闹了一番,岁岁玩累了,沈昭宁便将岁岁哄睡着了。
沈昭宁抬眸,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男人,随口道:“这一年,他怎么过的?”
不管如何,她就算记忆恢复,还是忍不住去打听徐鹤卿的生活。
“回沈姑娘,自从你去世后,侯爷便一蹶不振,发了疯般寻你,侯爷以为您在跟他玩儿时的游戏。”
阿竹如实回答。
她看得出来,沈昭宁还是很关心侯爷。
发了疯般寻她?
沈昭宁轻轻拍着岁岁背的手一滞,视线不由往徐鹤卿方向投去,眸底目光依旧归于平静。
“嗯,之后呢?”
阿竹道:“之后侯爷怕做不好一位合格的父亲,又将岁岁送至沈老夫人处安养,侯爷说,岁岁若学会言语之类的,遣人告知他一声即可。”
沈昭宁垂眸,纤长睫毛掩住眼底不明情绪。
她将岁岁交给阿竹,让阿竹带岁岁回去歇息。
空荡屋内,只有她与床榻上躺着的徐鹤卿。
沈昭宁坐于床沿凝视他,忽然,她不慎碰及一物,她瞧了一眼。
这是她亲生做的木雕。
未料想,他竟一直随身携带。
沈昭宁柔白之手轻轻握住男人之手,心脏仿若被一双大手紧紧揪住,酸涩难耐。
她拿徐鹤卿怎么样才好呢?
“徐鹤卿,我究竟该如何待你才好啊?”
“你为何又要出现?又要令我爱上你?”
她愈说愈激动,终至泣不成声。
徐鹤卿醒来时便见此景,沈昭宁握着他的手,泪水滴落在他的手背上。
他欲抬手轻抚她的秀发,却因牵动伤口,痛得闷哼出声。
沈昭宁抬头,恰见他的手悬停于自己头上,他痛苦的表情尚未收敛,眼神惊愕,略显滑稽。
她强自镇定,神色紧张地将他的手重新固定好:“你手腕尚有伤,切勿乱动。”
“抱歉,我非有意。”
“未能帮到你什么,岁岁也未照顾好,抱歉。”
沈昭宁没有说话,却又想起阿竹所言,语气稍缓:“无妨。”
二人四目相对,眼神中似有无数话语欲向对方倾诉,然皆无先开口之勇气。
沈昭宁恐自己情绪再次失控,随意寻了个借口:“阿言方才说有事找我,我先走了。”
她匆匆离去。
徐鹤卿的神色瞬间黯淡,望着床单上洇出的泪痕,长叹一声,紧紧闭上双眸。
不允许打扰沈昭宁生活,第七个理由:她有更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