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处伤之血已渗护腕,其解护腕,相当于生生剖下一层皮肉。沈昭宁带着岁岁回到李刺史府,将岁岁轻放于柔软床榻,自身坐在一旁,撩起衣袖,着手处理昨夜不小心导致的腕伤。腕间伤口血迹已然渗透缠绕纱布。岁岁眨巴着眼睛,缓缓爬到沈昭宁身侧,于自己手上比划,轻触自身之手又迅即缩回,抬手轻吹:“痛!”“阿娘!痛!”沈昭宁眼眶微润,张开双臂示意岁岁入怀,岁岁面带微笑趋近,依偎于她身旁。沈昭宁将岁岁抱得更近,紧紧拥于怀中,感受着二人心脏紧密相依。
次日清晨。
徐鹤卿起了个大早,收拾好常用药箱,给手腕上戴好护腕,用来掩饰住昨日擦剑时不小心弄的伤口,疾步趋往前厅。
今日岁岁要去陪沈昭宁,必须要先沈昭宁一步,陪会岁岁。
此时岁岁正好被阿竹抱入前厅。
徐鹤卿与沈昭宁不期而遇。
李言安立于沈昭宁身后,而她则从阿竹怀中抱过睡眼朦胧的岁岁。
徐鹤卿下一瞬,回忆起沈昭宁昨夜信中所言,正欲转身,却牵扯手腕之伤,不禁发出一声闷哼。
因距之远沈昭宁并没有听到。
在沈昭宁怀中的岁岁紧扒着她,依恋地将头倚在她肩处,沈昭宁轻柔的用手托住,沈昭宁眼中原本冷淡之色,须臾化为柔光。
岁岁真的很乖顺。
沈昭宁看着有些气色的徐鹤卿和睡眼惺忪的岁岁,心里一软。
本可以如此幸福。
可是为什么?为何要有背叛,要有欺骗,乃至有仇恨呢?
李言安敏察到沈昭宁的情绪变化,手掌在沈昭宁肩头摩挲几下,当做慰藉。
徐鹤卿稔熟地移开视线,手腕传来的刺痛似在警告:其此生皆无法给沈昭宁幸福。
这样只会让他觉得更加窒息。
阿竹察觉到徐鹤卿的情绪波动,趋前一步道:“夫……沈姑娘,岁岁小姐素为奴婢照料,可否容奴婢随岁岁小姐同往?”
她差一点说出了“夫人”二字。
沈昭宁抱怀中岁岁,沉凝片刻,颔首答应。
沈昭宁抱岁岁离开后,徐鹤卿才稍微缓了一口气。
手腕处伤之血已渗护腕,其解护腕,相当于生生剖下一层皮肉。
沈昭宁带着岁岁回到李刺史府,将岁岁轻放于柔软床榻,自身坐在一旁,撩起衣袖,着手处理昨夜不小心导致的腕伤。
腕间伤口血迹已然渗透缠绕纱布。
岁岁眨巴着眼睛,缓缓爬到沈昭宁身侧,于自己手上比划,轻触自身之手又迅即缩回,抬手轻吹:“痛!”
“阿娘!痛!”
沈昭宁眼眶微润,张开双臂示意岁岁入怀,岁岁面带微笑趋近,依偎于她身旁。
沈昭宁将岁岁抱得更近,紧紧拥于怀中,感受着二人心脏紧密相依。
她回忆诞下岁岁后便以为在也看不见孩子了,当她再次见到岁岁,倍感亲切,岁岁过于乖巧懂事。
是她未尽到一个好母亲之责。
她有愧于岁岁。
沈昭宁抱孩子的姿势略显生疏,或许会令岁岁有些其不适,而岁岁不哭不闹,仅是笑嘻嘻地唤她“阿娘。”
沈昭宁鼻尖发酸,见岁岁微红眼眶滑落一滴泪珠,滴落于岁岁胖乎乎的小手上。
小家伙察觉沈昭宁注视,以自己软绵绵的小手为她拭去泪水,“阿娘莫哭,岁岁很乖!”
一旁侍奉的阿竹忍不住捂住嘴哭泣,岁岁向来乖巧懂事,可有时过于听话懂事令人心疼。
沈昭宁抱着岁岁泣不成声。
一阵敲门声传来,沈昭宁让阿竹去开门,她将岁岁放置一旁,拭去泪水,简略处理好伤口。
来者正是徐鹤卿的贴身侍卫。
“沈姑娘,我家侯爷突发急症,恳请沈姑娘救侯爷一命。”
徐鹤卿陷入昏迷,口中仍喃喃“沈昭宁”二字,他只能前来一试。
性命攸关,沈昭宁抱着岁岁赶往徐鹤卿府邸,只是见到徐鹤卿时,男人的只有微弱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