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料,容晋司竟然当了真。一时间慌了神,不过很快,他想起了一个合适的人选,立刻喜上眉梢。“皇上,镇北侯的嫡幼女顾念兰年方十四,品行端正,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臣私以为是不错的人选。”镇北侯的嫡幼女?那不就是顾听澜的妹妹?思及此,容晋司没由来的懊恼顿时消了一半。顿时计上心头。礼部尚书见容晋司没有拒绝,便再次进言:“近年来,镇北侯戍守北疆有功,对皇上的忠心,明月可表天地可鉴,请皇上三思。”
容晋司僵在原地许久,地面的凉意从脚底蔓延至心间。
太监爬跪到他脚边,拿着夫子履置于脚下:“皇上,地上凉,小心寒气侵体,您要保重龙体。”
寒气侵体,那他的月儿在那里觉得冷?
容晋司被自己这个念头惊到,他紧闭上双眼,立刻挥去。
“去镇北侯府。”
容晋司仍执意,不改主意。
太监缓缓抬头,小心翼翼道:“皇上,今日早朝,文武百官都在在等您上殿。”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小到轻不可闻的程度。
以往容晋司只要接到江南来信,总是一日不出殿门,什么人都不见。
像今日这种情况,恐怕劝了也是徒劳。
头顶传来容晋司低沉的声音:“更衣,上朝。”
太监以为自己耳朵听错,愣了一瞬:“皇上……”
不等他说完,容晋司直接打断:“没听见吗?我说更衣,上朝!”
他的月儿喜欢鲜衣怒马的容晋司,他要做个明君,不能荒废朝政。
朝堂上。
文武百官齐跪一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
容晋司端坐龙椅,目光从众臣身上扫过。
如今这朝中面孔,皆是他所熟悉的人,再不见楚家面孔。
他说什么,再也没有人谏言。
像楚老将军那样的臣子,再也难出其二。
容晋司黯然心沉,当年的自己怎么会乱了心智。
当年他恐楚家谋反叛乱,如今五年过去,他所担心的事一件也没有发生。
出神之际,礼部尚书上前进言。
“皇上,后位虚空五年之久,为绵延皇室子嗣,保我大姜昌楚,还请皇上重振后宫。”
容晋司眉头轻皱。
此事,礼部尚书已经不止提过一次。
以往他听听也就罢了,今日闻言,心头的不耐没由来的升起。
他冷冷的双眸从礼部尚书脸上扫过:“爱卿,可有合适人选?”
礼部尚书其实已经做好被拒准备,今日之所以会进言,也不过是例行公事罢了。
却不料,容晋司竟然当了真。
一时间慌了神,不过很快,他想起了一个合适的人选,立刻喜上眉梢。
“皇上,镇北侯的嫡幼女顾念兰年方十四,品行端正,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臣私以为是不错的人选。”
镇北侯的嫡幼女?
那不就是顾听澜的妹妹?
思及此,容晋司没由来的懊恼顿时消了一半。
顿时计上心头。
礼部尚书见容晋司没有拒绝,便再次进言:“近年来,镇北侯戍守北疆有功,对皇上的忠心,明月可表天地可鉴,请皇上三思。”
容晋司长袖一挥:“爱卿说得有理,朕会思虑一二。”
礼部尚书暗喜,若皇上真能瞧上侯府千金,到时自己不仅能得到皇上厚赏,还能借势便能攀上侯府这棵大树。
如此一来,当真是一举两头。
实在是再美不过的事。
下了朝,礼部尚书不着急回家,差着轿夫直接奔镇北侯府去了。
今日镇北侯顾老将军抱恙在家休养,还不知道此天大的好事。
他要亲自去将这好消息带给他。
镇北侯府,中堂大厅。
礼部尚书将今日向皇上进言的事一一道来:“顾小姐洪福将至,真乃可喜可贺!”
礼部尚书,话音刚落。
端坐一旁,听了许久的顾听澜终于压不住火,抄起桌上的茶杯,重重朝地上砸了去。
“这洪福,爱谁要谁要,念薇绝不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