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人回不来,按照九魍的脾气必然会两方开战,投降的也只有温莱。温莱站起身:“就按九魍先生说的办,我现在就带人离开。”可闵寂修坐着没动,只把佛珠套在手腕上:“我说过只有一个条件吗?”“你还想怎样?”“这两天我的损失,军火,人,医疗用品,谁参与了让谁双倍送来,这句话还要温莱长官帮我传达。”温莱的怒火已经压制不住:“你让我怎么传达!我只是来要我的侄子。”“这个我不管,温莱长官自己想办法。”闵寂修也站起身,“后天一早,一手交货一手放人,大侄子在我这多待两天,我们不会亏待他。”
闵寂修说得不假,温莱家兄弟二人,不管找多少女人生孩子,也只有这一个男丁。
断了香火,那温莱这个长官可就无人接替了。
“生意没了,温莱长官还可以让你侄子接替你的职务,可人没了,生意会落在温莱长官的手里吗?”
闵寂修抬起眼,他的笑让人不寒而栗,宛如地狱中的魔鬼:“我看不会吧。”
今天得不到的东西,明天后天,总有一天九魍会得到。
长叹一声表示妥协,人在闵寂修的手里,实在是不认不行。
就像他所说,生意不交出去,和九魍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温莱是政府军没错,但他所管控的区域已经完全被九魍压制,井水不犯河水不过是九魍没放在眼里,懒得动手罢了。
到最后人回不来,按照九魍的脾气必然会两方开战,投降的也只有温莱。
温莱站起身:“就按九魍先生说的办,我现在就带人离开。”
可闵寂修坐着没动,只把佛珠套在手腕上:“我说过只有一个条件吗?”
“你还想怎样?”
“这两天我的损失,军火,人,医疗用品,谁参与了让谁双倍送来,这句话还要温莱长官帮我传达。”
温莱的怒火已经压制不住:“你让我怎么传达!我只是来要我的侄子。”
“这个我不管,温莱长官自己想办法。”闵寂修也站起身,“后天一早,一手交货一手放人,大侄子在我这多待两天,我们不会亏待他。”
他说完头也不回,只留下温莱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的侄子又被踹了两脚后,离开他的视线。
另一边画工厂的画室里,时欢见闵寂修走了,这才把桌子又搬回去。
她听不见他们的谈话,也只能从九魍气焰嚣张的离开,以及军官咬牙切齿却无所作为来看。
肯定是闵寂修像坑哈迪斯一般,占了绝对优势。
这个九魍,在缅北还真没人能治得了他。
趁这功夫,时欢已经画完一幅绝对能称之上品的画,她走出画室,寻思着去趟医务室,就看见疤瘌正从外面回来。
“癞哥,狗哥现在是在白医生的医务室么,我想去看看。”
“看也轮不到你,我正要去。”疤瘌不耐烦地朝他摆手,“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不是啊癞哥,九哥应该也受伤了,也需要人照顾。”时欢嘿嘿笑着,“你是大人物,自然是要照顾大人物,狗哥那边我替你去。”
同样是拍马屁,自然要先拍九魍的马屁。
时欢的小心思不同,九魍不是她想见就能见到,但至少疯狗不会把她骂走。
更何况,许多九魍的消息,还要从疯狗嘴里套出。
“说得也是。”疤瘌啧啧两声,“那行,我先去九哥那边看看,就给你一个拍马屁的机会。”
“谢谢癞哥,帮我向九哥带个好。”
得到疤瘌的允许,时欢直接去到医务室。
此时疯狗正趴在病床上,白景升在给他换药。
“狗哥。”
“九哥也受伤了,他有没有叫你过去照顾?”
都伤成这样了,心里还想着闵寂修,直接改名叫忠狗得了。
“没有叫我,狗哥在医务室都知道九哥受伤了。”
“九哥受伤是叫我过去治疗。”白景升替他换好药后,把医用废品扔进垃圾桶,“九哥是上臂枪伤,没有打中骨头,伤得并不严重。”
白景升顿了顿:“不过受伤后没有及时处理,失血较多,身体会有些虚弱。”
同样的话,白景升已经和疯狗说过一次,他和时欢说,也是想提醒她,九魍现在需要人照顾。
倒是疯狗,话音刚落就要起身:“我要去看看九哥。”
“狗哥,你还是好好休息吧。”时欢阻止他起身,“伤好了才能帮九哥做事,你这重号伤员过去,也没办法照顾他那轻伤员。”
道理谁都懂,可担心还是写在脸上。
时欢想了想:“狗哥,要不你给癞哥打个电话要一些猪肝和菠菜,我给九哥熬点猪肝汤可以补血。”
疯狗下意识看向白景升,见他点头,连忙说好。
电话给疤瘌打过去,刚好疤瘌说闵寂修饿了,让他准备饭菜。
猪肝和菠菜园区食堂就有,时欢赶到闵寂修的住所,正好疤瘌也拿着满满一袋食材过来。
“你做饭没问题吧?”疤瘌有些不放心,下意识想问她会不会投毒,又怕她没这个心思,反而提醒她。
时欢点头如捣蒜:“没问题,我给九哥做过几次饭,他很爱吃。”
她都这么说了,想必是没问题,也就放她进去了:“别总缠着九哥,告诉九哥我就在门口,需要我尽管吩咐。”
“我知道了癞哥。”
闵寂修没呆在一楼,想必是在卧室休息。
时欢进入厨房后开始忙碌,别说还真别说,她每次给闵寂修做吃食时都很想倒一些洁厕液进去。
又担心人死不了,反而把自己害死。
可在园区,想搞到能吃死人的毒药,比登天还难。
不然怎么会有人想死都死不掉,只能在园区活受罪。
先和面和切菜,熬猪肝菠菜汤时她又用猪肉和白菜包了水饺。
凉菜是最简单的拍黄瓜,等端上餐桌才发现,闵寂修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
“九哥,我正想去叫你。”
闵寂修嗯哼两声坐在椅子上:“你剁菜这么大动静,我想休息都不成。”
咧嘴笑笑,时欢心里却忍不住腹诽。
她剁菜还不是做给闵寂修吃,在厨房忙了快一个小时,也没得到一声好。
越想越生气,还是做给她时刻诅咒赶紧死的人。
时欢看了眼操作台上的菜刀,真想砍死他得了。
“怎么,想用菜刀砍我?”
心思立刻被揭穿,她差点冒出冷汗:“哪能,我就是再长两只手全拿上菜刀,也砍不到九哥分毫。”
“还算有自知之明。”
闵寂修拿起筷子,他受伤的应该是左胳膊,端碗时有些行动不便:“没给自己准备点?”
“还有很多,我可以和九哥同桌吃饭?”
“呵。”闵寂修冷笑,“不懂规矩的事你少做了?在这装什么礼仪谦卑。”
说得也是。
时欢跑去拿了碗筷,给自己盛一碗水饺。
自己包的饺子就是香,转眼的功夫,她连碗中的饺子汤都喝个精光。
吃得太卖力,忘记对面还坐着闵寂修,抬头之际对上他嫌弃的目光,这才擦擦嘴解释道:“我不像九哥,每顿都能吃好喝好,吃了上顿没下顿,肚子总是很饿。”
“想吃饱就要努力干活。”闵寂修面上嫌弃,实际他碗中的饺子以及猪肝汤也见了底。
十句话,九句不离赚钱。
她心里切了一声,刚想说什么,闵寂修又开口道。
“时欢,把活干好了,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