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刚刚玩笑勾引闵寂修时,形成巨大的反差。浑身颤抖着,缩在桌子下面,在一波又一波的炮火中,她尖叫起来。闵寂修站起身,怀疑地看向时欢。不像装的。她不是胆子很大么,怎么会吓成这样。细想在天台,她也是被一枚炮弹的声音,吓得差点摔下去。“干什么!”“九哥,我害怕……害怕这个声音……”时欢不止身体颤抖,连声音都抖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闵寂修两步走到时欢面前,弯下腰把她从桌下拽出来。
画工厂顶配画室里,闵寂修坐在沙发上盯着时欢,大有兴师问罪的架势。
时欢小小的一只缩在角落,朝他心虚地笑着。
“看来是挨打挨得少,总忘了你只是普通猪仔,连中级猪仔都算不上。”
时欢咧咧嘴:“猪仔还分普通,中级,高级吗?”
这时,一位熟人小心翼翼敲敲门。
是沈青梧,她又来刷存在感了。
闵寂修看了一眼:“她就是高级。”
“九哥,我挪去的画室少些颜料,我过来拿一下。”沈青梧已经走进来,见闵寂修没有反对,拿颜料的路上,屁股扭开了花。
原来这原本是沈青梧的画室,她是九魍口中的高级猪仔,待遇就是不一样。
也能理解,毕竟是美院毕业,法国留学研究生在读,画功自然不会差。
“那我先出去了,九哥。”
沈青梧刷存在感失败,显然没引起九魍的注意,她又不敢死皮赖脸地留下,只得灰溜溜离开画室。
“站着。”
闵寂修突然开口,让沈青梧重新燃起希望。
她缕了一把长发露出妩媚的笑容,刚想走回来,冷漠的声音再次开口:“给我找台对讲机过来。”
噗。
这一份嘲笑,是笑沈青梧自作多情。
时欢看见她脸都绿了,又不敢多说一句,再次灰溜溜地走掉:“果然,九哥对女人没有一点兴趣,不管是多漂亮的女人。”
说完,她指了指自己,又特别强调:“除了我。”
闵寂修嗤笑一声,不予苟同。
“九哥刚刚救我的样子也好帅,把我护在怀里也太暖了吧,一点都不像外界传闻的那样冷血。”
佛珠在他手腕和另一只手中穿梭,对于时欢的拍马屁和花痴模样,只冷眼听着。
“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九哥了。”
“时欢。”
闵寂修终于开口。
他皮笑肉不笑地最终把佛珠套在手腕上:“你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我把你的嘴给缝上。”
呼。
时欢垮下脸来。
不说就不说,巧了,她再多说一句就要吐了。
“你这么闲,不用干活?”
哦了一声,时欢转过身背冲着闵寂修,拿起画笔。
外面都打成什么鬼样子了,他还有时间坐在这看着她画画。
一点做老大的觉悟都没有。
不多会,门再次被敲了敲,是沈青梧送对讲机过来。
这一次她学乖了,一个字都没说,放下对讲机就走。
对讲机调频,外面直升机的声音越来越多,闵寂修拿起对讲机说了一句:“都到了吗?”
嘶啦声立刻从对讲机里发出,随后一个冷静且低沉的声音响起:“山猫已就位。”
啧啧。
时欢听见后,差点笑出声。
别说,还真别说。
竟然真有个叫山猫的人。
“毒蛇已就位。”
“苍狼已就位。”
“黑豹已就位。”
闵寂修再次拿起对讲机:“半个小时,全力开火。”
九魍一声令下,外面瞬间炮火连天。
枪声并不可怕,时欢怕的是炮声。
她的手已经抖得不成样子,又是连续的巨响,她抱住头瞬间钻进桌子下面。
和刚刚玩笑勾引闵寂修时,形成巨大的反差。
浑身颤抖着,缩在桌子下面,在一波又一波的炮火中,她尖叫起来。
闵寂修站起身,怀疑地看向时欢。
不像装的。
她不是胆子很大么,怎么会吓成这样。
细想在天台,她也是被一枚炮弹的声音,吓得差点摔下去。
“干什么!”
“九哥,我害怕……害怕这个声音……”时欢不止身体颤抖,连声音都抖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闵寂修两步走到时欢面前,弯下腰把她从桌下拽出来。
她的双腿已经完全没有力气,在又一声炮响后,试图挣脱闵寂修的手,再次钻到桌子下面。
“你怕什么!”
“声音……我害怕放炮的声音……”
放炮?
闵寂修扭头看向窗外。
是炮弹不是鞭炮,怎么会联想到放炮这个词。
闵寂修松开手,任凭她再次钻到桌子下面。
不是装的,她的发抖已经真得不能再真了。
走到对讲机前,闵寂修刚想拿起,再扭头去看时,时欢已经晕了。
“疯狗,把园区的人撤回来,让疤瘌来画工厂四楼找我。”
时欢从噩梦中醒来后,发现自己竟在闵寂修在园区的别墅小楼里。
她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外面已经没有炮弹声传来,坐起身环顾四周,安静一片没有人在的痕迹。
小楼的所有窗户都被封上了,没有一丝阳光透进来,全凭屋内的灯光获得光亮。
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也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
等了一会,不管是屋里还是屋外,一点声音都没有,时欢有些坐不住,起身在一楼转了转,的确是没有人。
犹豫片刻,她又走上二楼,敲了敲闵寂修的卧室。
依然没人应答。
看来只有她自己了。
时欢眼睛看向二楼最里面的房间,那间被明令禁止,任何人都不允许踏入的房间。
尽管没人,全方位的监控也是正常运行的吧。
算了。
还是等她被九魍完全信任后,再想办法进入吧。
时欢刚走下楼,别墅大门就被打开,开门的瞬间,立刻听到或远或近的枪声。
原来是隔音。
怪不得窗户都被封上,隔音效果简直一绝。
进来的人是疤瘌。
“癞哥。”
“也亏得九哥怕你被炮声吓疯,没办法画拍卖会的画,害得我把你扛过来。”
疤瘌一进门就抱怨,面色不好,不耐烦中透着厉色。
时欢连忙问道:“外面打赢了吗?”
“哪有这么简单。”疤瘌还站在门口,又把大门开大了一些,“枪声不怕?”
“不,不怕……”
“赶紧跟我走,医务室那废物都忙不过来了。”
即便是枪声,也已经在很远的地方,从疤瘌的紧张程度来看,应该已无大碍。
有战争,肯定会有伤亡,时欢被带到距离园区大门最近的仓库里。
还没进去就看见有人不断抬着伤员往里面送,大多都是枪伤,血淋淋的十分骇人。
“赶紧进来,给医生打下手。”
时欢进入仓库,一眼就看见正在忙碌的栾薇,她也被派过来帮忙了。
不止栾薇,白景升也忙得不可开交,他的白大褂沾满了血迹,正在给一个昏迷的人挖中枪的子弹。
“去拿一把剪刀,看谁受伤了,把他们受伤部位的衣服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