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西瑶看着哭的哭天抢地的沈氏,眼神中却充满了蔑视,她缓缓抽回自己的手,站起身,有些嫌恶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将手放到了身后,低声说道。“时间不早了,母亲,我还有事,便先走了。”沈氏连连点头。“好,好,瑶瑶,你出去,要记得和你父亲求求情,尽早把我放出去。母亲在这,可真是受苦了啊。”沈西瑶的神情掩在黑暗之中,她眉头微蹙,有些不耐,低声说道。“我知道了,我会多多劝说父亲的,母亲便在这里好好反省自身吧,此事母亲自己做的也有错。”
沈氏哭的哭天抢地,哪里还有一丝美感?到底是这几年的后宅生活,过的未免太过顺畅,那沈父又不是个小人,让母亲失了分寸,也失了头脑。
沈西瑶拉紧沈氏的手,低声说道。
“母亲,大可不必如此。今日,女儿去了皇宫,那皇后对我甚是宽厚,更是要扶持我入宫嫁于太子,日后,等女儿成为那万人之上一人之心的人物时,母亲今日所受屈辱,女儿定帮你千百倍地讨要回来。”
沈氏扶着她的手。
“当真?那皇后当真要扶持你入宫嫁于太子?”
“自然,中宫想要的无非是沈家的权势地位,既如此,沈西宁和我有何不同,而我,还是娘的女儿。”
也是沈家女,甚至过的日子,比那沈西宁的日子还要好上许多。
“好,不愧是娘的女儿,娘这一生,之后就全仰仗你了。”
沈西瑶看着哭的哭天抢地的沈氏,眼神中却充满了蔑视,她缓缓抽回自己的手,站起身,有些嫌恶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将手放到了身后,低声说道。
“时间不早了,母亲,我还有事,便先走了。”
沈氏连连点头。
“好,好,瑶瑶,你出去,要记得和你父亲求求情,尽早把我放出去。母亲在这,可真是受苦了啊。”
沈西瑶的神情掩在黑暗之中,她眉头微蹙,有些不耐,低声说道。
“我知道了,我会多多劝说父亲的,母亲便在这里好好反省自身吧,此事母亲自己做的也有错。”
沈氏着急忙慌地点头,那副样子看的沈西瑶更是只觉得辣眼睛。
之后的半月时间里,整个沈家倒是安稳了许多。沈西宁待在房间里面养伤,沈氏从祠堂里面出来之后,倒是安分守己,重新拿回了掌家权,沈西瑶倒是整日想着出去闲逛,想出去偶遇太子殿下,奈何上的了台面的宴会,因着沈西宁对外宣称染了风寒的缘故,沈西瑶碰了不少壁,急的团团转倒也无可奈何。
沈西宁倒是难得闲散,她整日靠坐在窗台前,读书、写字,听谢兆安偶尔的笛声,她每每都会入了神,这人虽是嘴巴不怎么样,但是吹出来的笛声却是声声入耳,凄凉悲戚,又壮志酬筹。
这日,沈西宁照常拿着书本坐下,那笛声再次入耳,只是,这次并没有多久,笛声便停了,沈西宁有些疑惑,睁开双眼,正好撞进谢兆安戏谑的双眸中。
“你.......”
沈西宁难得脸色泛红,她看着谢兆安,有些词穷,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沈小姐,偷听别人的笛声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在外听曲,还要给小费的吧?”
沈西宁咬住下唇,脸上难得的带着女儿家的娇羞。
“我没偷听,我刚才在读书。”
谢兆安点点头。
“不愧是沈家女,即使闭着眼睛,仍旧能够读书。”
沈西宁被说的有些无地自容,干脆自暴自弃。
“我还尚未说过你的笛声实在太吵,太过霸道,竟然传入我的耳朵中,让我躲无可躲。”
谢兆安得理不饶人。
“嗯嗯,这笛子响了半个月的时间,沈小姐是个能忍的,竟忍了半个月未作声。”
这人......
偏要把人逼到羞愧死去才肯善罢甘休?
“那又如何?我今日便是听了,你既然是出来卖艺,我便有权力听,现如今,赏乐过了,觉得不好听,便决定不给赏钱,你又能如何!?”
呵。
干脆破罐子破摔,沈西宁起身准备把窗户关上,谢兆安的手扶上窗棂,递过来一封请柬。
“三日后,西郊草场,会举行皇家骑射大会,素来听闻沈家女骑射略有研究,不知沈小姐意下如何?”
她身上的伤刚好,这请柬便来了,这谢兆安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谢兆安起身,身形高大,盖住了窗户,遮住了不少光。
“不过,我倒是听闻,皇后娘娘近日以来好似不太满意,因为沈小姐当日的提议,举国上下现在都投入到了与西江的战役之中,太子的婚事只能暂时推迟,这次的骑射大会,如若看不见沈小姐,只怕皇后那边,难以善终啊。”
这哪里是邀请,分明从一开始便是一场鸿门宴,是了,每次皇后母子二人设宴,哪一次不是鸿门宴?偏偏沈西宁拒绝不了,也无法拒绝。
“不劳烦四皇子担忧了,我自是会去的,只是,那日到了马场上,希望能看见四皇子一展雄风才是。”
后几个字沈西宁说的一字一顿,咬牙切齿,谢兆安挑眉,之前在边疆的事情,他自然还记得,不由得,他的手想抚摸上自己的脸,那里似乎还带着火辣辣的触感,沈西宁打人,确实是真的疼。
沈西宁看着谢兆安,下一秒,毫不犹豫地直接关上了窗户,窗户在男子的眼前关上,他的鼻子险些被窗户打到,侍卫愣怔。
“谢先生。”
谢兆安伸手。
“我没事,走吧。”
“谢先生,属下实在不懂,这半月以来,您要人送来月影卫上等药膏,甚至还把月影卫的大夫也一同送来了,这女子竟然还对您这个态度,刚才,要不是......险些.....您就........”
谢兆安的嘴角却挂着笑意。
“这些都是小事,烈马之所以被称为烈马,在于性子烈且难以驯服,若是这些小恩小惠便能将烈马驯服,烈马的价值只怕也没有那么大了。”
侍卫挠着头,走在谢兆安的身后,有些不太理解,他在说什么,怎么又像是在说人,又像是在说马?但是刚才不是在说沈小姐的事情吗?
谢兆安没有解释的打算。
沈西宁关上窗之后,脸上因为抓包而产生的红晕消散,春幸站在一旁看着她这副狼狈的样子,笑了出来。
“鲜少看见小姐这副狼狈的模样,倒是每次撞见四皇子,你们二位总是免不了斗嘴呢。”
那是斗嘴?
分明是每次沈西宁都被那男人的嘴气得半死,春幸收敛了笑意,看着沈西宁手中的请柬。
“小姐,这骑射大会,要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