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狱阴冷幽暗。冬日本就寒冷,陆芙蕖坐在浸满雪的稻草上,身子已经被冻得麻木。不知过了多久,牢房门突然被打开。魏陵宴一身紫色官袍,逆光而立,神情晦暗。陆芙蕖眼睛一亮,以为魏陵宴是来看自己的。没想到他开口时,语气满是冷厉:“本官奉皇命前来审问,陆芙蕖,你如何解释白发之事?又为何要当街杀害继母王氏?”一连两问,陆芙蕖眸子暗淡下来,原来他不是来看她的。她哑声反问:“你信我吗?”魏陵宴垂眸看着
陆芙蕖呆呆地站在原地。
有百姓拿了菜叶和臭鸡蛋往她身上砸。
顷刻间,她整个人都变得狼狈不堪,有苦难言。
这时,只瞧见一个人影从人群中冲出来,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陆芙蕖脸上!
“啪!”
陆芙蕖被打得耳朵嗡鸣,人也被刮倒在了地上。
脸上火辣辣的痛,她抬头,就对上沈父深恶痛绝的脸!
“你幼时便克死生母,现在居然弑杀继母!我掐死你!”
他说着,将陆芙蕖扯起,大手直接掐住她的脖颈,开始用力!
“不……不是……我。”
陆芙蕖双手扒着,希望他能信自己。
可沈父充耳不闻,反而双手越来越用力!
人群之中,听到沈父的话,更是炸开了锅:“什么!沈家小姐杀的居然还是自己的继母!”
“妖兽冷血无情!杀了她!杀了她!”
眼看群情激愤,场面将要失去控制时,官兵姗姗来迟。
他们拨开沈父,将陆芙蕖押了起来,送往大狱。
离开前,陆芙蕖回头看了一眼。
她父亲,站在原地,眼里都是没能亲手杀了她的悔恨。
而她的夫君,魏陵宴始终漠然。
陆芙蕖心脏传来尖锐的刺痛,仓促收回视线,却对上了司妩儿的眼神。1
她瞬间明白过来,今日这一切都是司妩儿的设计。
……
大狱阴冷幽暗。
冬日本就寒冷,陆芙蕖坐在浸满雪的稻草上,身子已经被冻得麻木。
不知过了多久,牢房门突然被打开。
魏陵宴一身紫色官袍,逆光而立,神情晦暗。
陆芙蕖眼睛一亮,以为魏陵宴是来看自己的。
没想到他开口时,语气满是冷厉:“本官奉皇命前来审问,陆芙蕖,你如何解释白发之事?又为何要当街杀害继母王氏?”
一连两问,陆芙蕖眸子暗淡下来,原来他不是来看她的。
她哑声反问:“你信我吗?”
魏陵宴垂眸看着眼前狼狈的女人,淡淡道:“所有人都看到你满头白发,和王氏的尸体一同出现在街上。”
他不信自己。
陆芙蕖喉舌发苦,事到如今,除了将所有事情原原本本告知,她别无他法。
“我不是妖兽,我头发变白是因为用了预知的能力!”
魏陵宴面色狐疑:“预知?”
陆芙蕖点了点头:“你在战场上那三次险境,我都预知到并且写了信给你,我之所以无论如何也要嫁给你,也是因为预知到你若抗旨不娶,会害将军府满门抄斩!”
“还有那日我去见司妩儿,叫你别信她,是因为我预知到,她往后会为了登上后位,害了你和裴家!”
她说的这一切太过惊世骇俗,魏陵宴皱眉:“你怎么证明?”
他还是不信……
陆芙蕖心空落落的。
她知道这一切很难让人相信,可这都是事实!
“那你呢?你相信司妩儿会预知,为何不信我也有这个能力?”
魏陵宴脱口而出:“她与你不同。”
“有何不同?”陆芙蕖撑起身子,直直地望进他的眼睛:“不同在你喜欢她,却讨厌我吗?”
“这些年来,为了能嫁给你,我把自己变成了这么个陌生的模样。”
“到头来,你却说你喜欢司妩儿的聪慧,坚强,有自己的思想,是你想要的妻子?”
她不再假装温顺贤良,直言问出内心的不甘。
却不想,魏陵宴竟说:“我从未要求你改变。”
是啊,他没有。
可沈家说了,皇帝说了,全京城的百姓都说了。
他们说只有这样的女子,才配得上魏陵宴!
陆芙蕖面色苍白,最后满腔的情绪尽数化作了自嘲:“是啊,我自找的,是我自作自受。”
她爱魏陵宴,甘愿为了他而改变,怪不得任何人。
陆芙蕖眼眸晶亮,里面却尽是泪水和隐痛。
魏陵宴鬼使神差的又看了她一眼,才转身离去。
门在他身后缓缓合上。
陆芙蕖也无力的瘫坐回了草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