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手上还拿着刀,满手全是血,身旁还躺着一具尸体。这时,有人认出了她:“这……这不是刚嫁给裴小将军的沈家小姐吗?沈家小姐竟然是妖兽!”陆芙蕖慌忙将刀扔掉,神情仓惶摇头:“不是的,我不是……”辩解的话音一顿,她看到了魏陵宴。他站在人群中间,紧紧护着身旁的司妩儿,看向自己的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讶异和怀疑。魏陵宴……也信这种荒谬的话?!
此话一出,顿时群臣哗然。
“这沈家小姐到底是疯了还是果真如此大度,竟舍得将自己夫君拱手让人。”
陆芙蕖叩首在地,看着地毯上的刺绣,心里涩苦。
她知道自己今日的行为匪夷所思,怕是谁也无法理解。
可她也实在没有办法了……
这时,只听魏陵宴的声音响起:“臣与司妩儿之间清清白白,并无男女之情,望圣上明鉴。”
陆芙蕖不敢置信的抬头看向他。
她从来没想过,魏陵宴会拒绝!
他的话是真的吗?他对司妩儿……
还没等继续想下去,魏陵宴就看了过来。
他眼中尽是冷意,以及熟悉的愠怒。
恍惚间,陆芙蕖好像看见了那天被圣旨所迫,不得不迎娶自己的魏陵宴!
她霎时恍然,他不是不想娶司妩儿,只是不想被人逼迫着娶!
魏陵宴本人都表示了拒绝,赐婚一事只能不了了之。
许久后,宴席散场。
陆芙蕖沉默的跟在魏陵宴身后,往殿外走着。
眼看他带着司妩儿要上另一辆马车,陆芙蕖忍不住出声叫他:“陵宴!”
魏陵宴回身看她,眸子如古井一般没有波澜。
仿佛在看一个毫不相关的陌生人。
陆芙蕖眼眶酸涩,她忍着心头钝痛问:“不回府吗?”
魏陵宴语调没有起伏:“不回。”
便转身,带着司妩儿上了马车,果断驶离。
陆芙蕖一个人站在冰天雪地中,在朝臣们嘲讽的眼神中,将所有的酸楚都咽回肚子里。
回到裴府。
她将自己关在房中,眼前不断浮现着魏陵宴冷漠的眼眸,胸口憋闷,几乎快要窒息。
独自在夜色中坐了一夜。
第二日,冬禧拿着备好的回门礼来问:“小姐,该出发了,要不要差人去请姑爷?”
陆芙蕖僵硬地摇了摇头:“不必了。”
他不会来的……
陆芙蕖强打起精神,独自回了沈府。
沈父见魏陵宴没陪她回来,气得将她痛骂了一番。
继母更是直接将她关进了祠堂:“你既如此不讨夫家喜欢,那就在这里跪着,何时你夫君来接你,你便何时再起来。”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但魏陵宴始终没有出现。
陆芙蕖孤零零跪在祠堂里。
四周一片寂静,门“吱呀”一声被人轻轻打开。
冬禧心疼陆芙蕖,趁旁人都睡了悄悄来给她送吃的。
陆芙蕖没有胃口,一口都吃不下。
冬禧看得心疼,刚要说些什么,突然外头起了狂风,将窗棂刮得呼呼作响。
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小姐,我听说最近外头很不太平,听说有妖兽现世,杀了许多无辜的百姓呢!”
妖兽之言,多是奇闻志异,当不得真。
可不知为何,陆芙蕖心头总隐隐有些不安。
冬禧陪着待了好一会儿,陆芙蕖不忍她陪着自己受罪,便将人劝着离开了。
她一个人跪在森冷的排位前,膝盖和小腿从疼到麻,渐渐没了知觉。
许是困得睡了,许是疼的昏了。
陆芙蕖渐渐没了意识,等醒来的时候,天色微曦。
她环视四周,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自己怎么会在大街上?
可四周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看着她的脸上都带着惊恐。
“妖兽!妖兽!”
“妖兽杀人啦!你们快看!她头发是白色的,和传闻中的妖兽一样!”
陆芙蕖这才发现自己手上
陆芙蕖垂眼,就看见自己雪白的长发散落着。
而她手上还拿着刀,满手全是血,身旁还躺着一具尸体。
这时,有人认出了她:“这……这不是刚嫁给裴小将军的沈家小姐吗?沈家小姐竟然是妖兽!”
陆芙蕖慌忙将刀扔掉,神情仓惶摇头:“不是的,我不是……”
辩解的话音一顿,她看到了魏陵宴。
他站在人群中间,紧紧护着身旁的司妩儿,看向自己的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讶异和怀疑。
魏陵宴……也信这种荒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