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按着预知里发展着,若再不阻止,就晚了!她知道,杜绝司妩儿被圣上纳为妃子的最好办法,就是将她嫁人。可魏陵宴对她有情,断不会同意将她赐婚给旁人。除了他自己……陆芙蕖转头看向身旁正和司妩儿说话的男人,眼里情绪越来越复杂,晦涩……她爱了魏陵宴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嫁给他,如今却又不得不亲手将他推向别的女人。但……“魏陵宴,你会开心吧?”陆芙蕖喃声问着。魏陵宴似有所闻,转头看来:“你说什么
“你的头发?”
魏陵宴眸中划过一丝惊诧。
陆芙蕖慌张捡起帷帽,重新戴好,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就听魏陵宴说:“你此时的模样,不宜出去抛头露面,明日的宫宴就不必去了。”
话落,他径直转身离去。
陆芙蕖僵站在原地,手脚冰凉。
也觉得刚刚绞尽脑汁,怕他担心想要编谎的自己,着实可笑!
魏陵宴半点也不关心自己为何变成这样,只怕她给裴家丢脸。
肺腑间原本被强压下的疼痛此刻又翻涌起起来!
陆芙蕖额上冒出冷汗,风一吹,整个人更是从骨子里冷到打颤。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回的卧房,只是进门的那刻就眼前一花,再没意识……
等醒来时,她已经躺在了床榻上。
喜庆的床帐还没换下,一片鲜红。
冬禧见她醒过来,眼眶唰就红了:“小姐,你吓死奴婢了!”
陆芙蕖费力扯了扯唇角,接过她端过来的汤药,熟练的一口喝下。
从动用预知能力的那一天起,她的药就不曾断过,到现在,习以为常。
她拿帕子擦了擦嘴角,哑声问:“小将军在府里吗?”
冬禧摇了摇头,面色不忿:“小姐您昏睡了一整夜。”
“今日一早姑爷他便带着司妩儿进宫赴宴了!”
陆芙蕖心神一凛,她记得预知里,司妩儿就是在一场宫宴上吸引了圣上的注意,继而才造成了往后的种种悲剧。
她咬牙咽下心头的苦水,撑着疲软的身子下床:“备车,我要进宫!”
她必须要去阻止司妩儿!
一路畅行无阻,远远便听到有丝竹声传来。
进殿内时,圣上还没来。
陆芙蕖松了口气,视线落在站在一处的魏陵宴和司妩儿时,心脏刺痛了瞬。
肺腑间又翻涌上来痒痛,逼得她咳了两声。
也引得在场的众臣都看来。
“那是沈家小姐吧?她怎么一个人来的?还带着帷帽?”
“裴小将军早来了,不过是带的其他女子。听闻昨日他们夫妻吵了一架,沈小姐在院里站了很久,估计是病了才带着帷帽吧?”
听着他们的话,陆芙蕖不自觉的掐紧了掌心。
而后在魏陵宴冷如冰霜的注视下,一步一步走到他身边站定。
“你来做什么?”
陆芙蕖下意识看向司妩儿,就对上她早有预料的神情。
这时,只听内侍的声音响起:“陛下到!”
众人纷纷跪地叩拜。
魏陵宴也收回了目光,不再看陆芙蕖。
宴席开场。
面对他国使臣的刁难,司妩儿果然如预知里那般,轻易化解。
高台上,圣上笑声舒朗,夸赞道:“陵宴啊,司姑娘果然如你所说,是个妙人!”
魏陵宴与司妩儿面上含笑。
唯有陆芙蕖一双手死死攥紧,将掌心都抠的青紫。
一切都按着预知里发展着,若再不阻止,就晚了!
她知道,杜绝司妩儿被圣上纳为妃子的最好办法,就是将她嫁人。
可魏陵宴对她有情,断不会同意将她赐婚给旁人。
除了他自己……
陆芙蕖转头看向身旁正和司妩儿说话的男人,眼里情绪越来越复杂,晦涩……
她爱了魏陵宴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嫁给他,如今却又不得不亲手将他推向别的女人。
但……
“魏陵宴,你会开心吧?”陆芙蕖喃声问着。
魏陵宴似有所闻,转头看来:“你说什么?”
陆芙蕖却没回答,反而在他的注视下,起身走到大殿中间,跪伏在地。
“臣妇有一事,还请陛下应允!”
“我夫君与司姑娘情投意合,还求圣上成全,为他们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