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咚’的一声。魏陵宴如完成任务一般,将喜秤随手扔回托盘上,借口招待宾客,连合衾酒都没喝就去了前院。陆芙蕖那一声‘夫君’就这么哽在了喉间。如愿嫁给魏陵宴的欢喜尽数褪去,她眸光暗淡,沉默地坐在喜床上,没有动作。外面的天渐渐黑了下来,前院的哄闹声也渐渐变小。洞房内,龙凤喜烛燃了大半截。陆芙蕖怔怔看着,眼眶也被映出一片红。这时,房门被推开,魏陵宴走了进来。他没看陆芙蕖一眼,自顾走到
陆芙蕖怔愣一瞬,但很快就清醒过来,眼睛不一样。
娘亲的眼睛总是如水一般温柔,而眼前的女子,双眼灵动,像只猫。
只是……为何会如此相似?
陆芙蕖正想问,便听到司妩儿先开了口。
“听说沈姑娘一直在查我?是想利用我,来要挟陵宴与你成婚吗?”
陆芙蕖没这么想过,她只是好奇能让魏陵宴倾心的是什么样的女子。
“司姑娘多虑了。”她攥紧手心,问起了另一个更关心的话题:“你究竟是什么人?是否认识……”我娘亲。
然而话还没说完,魏陵宴的声音便远远传来。
“妩儿!”
他疾步走来,将司妩儿护在身后,皱眉看着陆芙蕖:“你我之事,与妩儿无关。”
苦涩弥漫唇舌,陆芙蕖心尖都泛疼:“裴小将军以为我要对司姑娘做什么?”
魏陵宴眼眸黑得发沉。
视线交错,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
司妩儿笑着开口:“陵宴,沈小姐什么都没做,是我自己想来见见她。”
“确实如传言中一般温良恭顺,和陵宴你十分相配。”
“妩儿!”
魏陵宴当即便皱了眉,显然是不认同她的说法。
但他看了眼陆芙蕖之后,什么都没说,只是拉着司妩儿离开。
一高一矮两道身影并肩走在雪地里,分外和谐,十分般配。
陆芙蕖站在原地看着,陷在雪中的双脚都发麻发木。
更疼的,是心,仿佛被酸水浸了个透彻。
她不知道魏陵宴会不会为了司妩儿抗旨,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别的法子能说动他。
除了叫人守在将军府和司妩儿的住处外,陆芙蕖只能在沈府一日复一日的等待。
接下来的几天,陆芙蕖过得格外煎熬,夜夜无法安睡。
忐忑中,终于到了大婚之日。
梳妆、接亲、拜堂……直到人坐在了裴府的婚床上,陆芙蕖还是有种不真实感。
魏陵宴没有逃婚,她真的嫁给他了?!
她终于嫁给了自己心心念念爱了这么多年的人!
陆芙蕖有些惶然,攥在手里的丝帕被绞成了麻花。
这时,头上的红盖头突然被人挑开。
她抬眸,就对上身穿大红喜服的魏陵宴。
他极少穿这么鲜艳的颜色,衬得姿容愈发俊俏。
陆芙蕖一时竟移不开目光。
下一秒,‘咚’的一声。
魏陵宴如完成任务一般,将喜秤随手扔回托盘上,借口招待宾客,连合衾酒都没喝就去了前院。
陆芙蕖那一声‘夫君’就这么哽在了喉间。
如愿嫁给魏陵宴的欢喜尽数褪去,她眸光暗淡,沉默地坐在喜床上,没有动作。
外面的天渐渐黑了下来,前院的哄闹声也渐渐变小。
洞房内,龙凤喜烛燃了大半截。
陆芙蕖怔怔看着,眼眶也被映出一片红。
这时,房门被推开,魏陵宴走了进来。
他没看陆芙蕖一眼,自顾走到床旁躺下。
他好像是醉了,面色比平常更冷了些。
陆芙蕖甚至能闻见他呼吸间的酒香。
她回头看向停在门口的小厮:“怎么喝这么多?”
小厮也有些无措:“没人灌小将军,他不知怎的一盏接一盏的自己灌自己……”
听到这话,陆芙蕖愣了下,视线落回到魏陵宴身上。
倏地恍然,他怕是不想碰自己,才想着一醉了事吧。
陆芙蕖咽下苦涩,挥退了小厮后,走到床榻边,借着烛火凝望着魏陵宴的面容。
“魏陵宴,你既这么不愿,又为何要同意成婚?”
凭他的能力和傲气,若真不想成婚,那谁也阻止不了。
陆芙蕖也只是问问,毕竟预知里的走向还历历在目,哪怕魏陵宴不愿,她也会想办法让他同意。
她自嘲笑了笑,刚想唤冬禧来帮自己梳洗。
下一秒,却听魏陵宴的声音响起:“妩儿说若我不成婚,裴府定会满门抄斩!”
陆芙蕖心神大震,手脚都发麻。
魏陵宴抗旨不娶这件事的后果,她是因为预知才知晓!
这件事她也从未对任何人说过,司妩儿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