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他已经事先跟下属做好了安排,祈祷温年能答应吧。抱着这最后的希望,傅宴辞彻底失去了意识。一场急救手术随即开始,血包进去一袋又一袋。温年两手插在西裤口袋里,慢悠悠地走过来。手术室外的医生抱着文件夹走近:“温年先生是吗?”“找我什么事?”温年推了推金丝眼镜,神情不耐。“傅宴辞先生车祸重伤,他的妻子联系不上。”医生叹了口气:“可他又没有其他亲人了,只能找到您过来了。”“关我什么事?”温年冷哼一声,要知道,他巴不得傅宴辞就此彻底消失。
一辆布加迪威龙侧翻着,浓烟滚滚,引来许多看热闹的人。
趁着混乱,一旁的大货车早已逃之夭夭。
滚烫的血蜿蜒而下,模糊了傅宴辞的眼睛。
心脏又急又快地跳着,世界沉寂得只剩下他有一下没一下的呼吸声。
模模糊糊中,他的耳边似乎飘来一阵明快的呼唤。
“阿辞,快起来!带我去捉蝴蝶!”
心跳漏了一拍,他费力地睁开眼,却发现只是幻听。
好痛,四肢百骸都在痛,原来,流血的感觉这么痛。
她究竟怀着一种怎样的心情,毫无留恋地拿刀刺进自己的胸口?
一股异样的感觉攀升上傅宴辞的心头。
奇怪,他怎么又想到她了。
周围围着越来越多的人,一阵鸣笛声后,傅宴辞被抬上了担架。
他摇摇晃晃地被抬着,脑袋像被搅合匀的浆糊。
救护车飞速前进着,他的眼皮越来越沉重。
傅宴辞从未感觉到,死亡离自己如此之近。
可他也从未预想过,临近死亡之时,自己想到的人竟然是温言。
他用尽全力咬牙伸出已经骨折的手,扯住了身旁医生的衣摆:“我……想见她……”
医生低下头:“先生,你是想见家人吗?‘他’指的是谁?”
“是……”傅宴辞的瞳孔轻颤,喉结滑了滑,最终艰涩开口:“是我的妻子……她叫温……”
最后一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完,他就坚持不住,重重垂下了手。
他预想到了自己有危险,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还好,他已经事先跟下属做好了安排,祈祷温年能答应吧。
抱着这最后的希望,傅宴辞彻底失去了意识。
一场急救手术随即开始,血包进去一袋又一袋。
温年两手插在西裤口袋里,慢悠悠地走过来。
手术室外的医生抱着文件夹走近:“温年先生是吗?”
“找我什么事?”温年推了推金丝眼镜,神情不耐。
“傅宴辞先生车祸重伤,他的妻子联系不上。”医生叹了口气:“可他又没有其他亲人了,只能找到您过来了。”
“关我什么事?”温年冷哼一声,要知道,他巴不得傅宴辞就此彻底消失。
医生似乎是预想到了他的回答,只好退后一步,示意傅宴辞的下属来与温年交谈。
“傅总让我把这个交给您。”下属递给温年一份文件以及装着翡翠耳坠的物证袋。
温年漫不经心地接过来,却在看清楚后瞳孔震了震。
文件是指纹鉴定报告,而结果那一项显示与乔韵谨的指纹吻合。
他又仔细重新看向翡翠耳环,微微一怔,似乎回忆起了新的东西。
接着,他敛起情绪:“给我这些是什么意思?笼络人心吗?傅宴辞又在打什么算盘?”
“温总误会了。”下属连连解释:“傅总只有一个请求。”
“什么?”温年沉声发问。
“如果温言小姐还活着,他想见她。”下属答。
而另一端的温哥华正处于早上8点。
因为温言说突然想吃中餐早茶了,于是苏简川辗转了无数个街区寻找。
当他提着盒子气喘吁吁地跑回疗养院时,一眼就透过玻璃窗看见病房里空空如也。
心跳猛然一空,他快步推开病房门。
一阵风顺着门的打开扑向苏简川,里面还掺杂着温言身上的茉莉花余香。
而里面早已没了温言的身影。
提着餐盒的手颓然垂下,苏简川走向床头柜,拿起上面静静躺着的纸条。
上面写着一行娟秀的字。
【简川,我回国了,不用担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