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低低回答:“好。”“我记得,当年有一个目击者。”“是的,可他已经永远都说不了话了。”乔韵谨压低了声音:“可他还有家人,谁知道他的家人知道多少?”电话那头默了默,霎时明白了她的意思,“我马上去解决。”“对了。”乔韵谨眯了眯眼,回想起当天在船上,温言才刚自尽,自己就被温年的人赶过来打晕了,不免有些怀疑。“去找找温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傅宴辞的心里颓然倾倒,他有些站立不稳。
却仍然不死心地反驳:“我怎么知道你这张照片是不是合成的?”
温年见事到如今,傅宴辞还在嘴硬,不由觉得甚是讽刺。
他瞥向乔韵谨:“是不是真的,你亲自问问乔韵谨不就知道了。”
傅宴辞冰冷骇人的目光继而打在乔韵谨脸上,她有些心虚地一抖。
继而挣脱开温年的手,抱住了傅宴辞:“宴辞,你不要听外人胡说八道。”
“一张照片说明不了什么,一定是温言嫉妒你对我的感情,所以陷害我!”
她双眼含泪,楚楚可怜的样子似乎真的受到了天大的冤屈。
可被抱着的傅宴辞却始终保持沉默,不知在想些什么。
似乎觉得说服力不够,乔韵谨抖着嗓子再次补充:“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难道不相信我,却相信仇人的话吗?”
这么多年,她对傅宴辞的脾性早已了如指掌,他最是多疑。
只要在他的面前展现了丝毫纰漏,他就定会追查到底。
温年出声,打破了这出苦情戏码:“你们这对新婚夫妻还真是演戏的好坯子。”
“原本我只是觉得你身边有乔韵谨,给不了言言幸福,可谁知后来一查,你竟藏着这样的毒蝎计划。”
“为了这莫须有的仇恨,不惜这样残忍地折磨她致死。”6
想到温言从前的鲜活模样,温年不免心中一疼。
他深吸一口气,脸上的悲伤转为愤恨:“一切都结束了,但傅宴辞,你我的仇恨,才刚刚开始。”
接着,沉重的关门声响起。
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傅宴辞与乔韵谨。
两人维持着之前的姿势,像一幅诡异的静象画。
乔韵谨不敢看傅宴辞的表情,只是紧紧地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良久,傅宴辞忽地笑了一声,低沉沙哑。
“乔韵谨,你还挺能耐的。”
乔韵谨被突如其来的称赞吓坏了,她慌忙抬头,一双黑眸盈满了水雾:“宴辞,你相信我!”
傅宴辞捏住她的手腕,将她从怀中推开。
乔韵谨一时没防备,被傅宴辞猛地推了个踉跄,跌坐在地上。
她抬头,满脸的委屈。
傅宴辞却丝毫也不顾及这些,径直走向门边,将门拉开。
“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别让我再看见你。”
乔韵谨忍着难堪,从地上爬起来。
她狼狈地将掉落的高跟鞋穿回脚上,一瘸一拐地走到傅宴辞身边,拉住他的衣袖祈求:“宴辞,我是你的新婚妻子,你不能这样将我狠心赶出门!”
“妻子?”傅宴辞嗤笑一声:“我怎么记得,我们只是举办了一场婚礼而已。”
乔韵谨的头顶像是被猛然一击,瞬间泄了力。
紧接着,大门被傅宴辞重重关上。
初秋的风有些萧瑟,乔韵谨抱住自己的身体。
她再次望向已然熄灯的屋子,目光缓缓变得怨毒。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拿出手机,走到暗处,拨通了一个人的电话:“我的事情已经被傅宴辞察觉到了,想办法把证据抹掉。”
电话那头的低低回答:“好。”
“我记得,当年有一个目击者。”
“是的,可他已经永远都说不了话了。”
乔韵谨压低了声音:“可他还有家人,谁知道他的家人知道多少?”
电话那头默了默,霎时明白了她的意思,“我马上去解决。”
“对了。”乔韵谨眯了眯眼,回想起当天在船上,温言才刚自尽,自己就被温年的人赶过来打晕了,不免有些怀疑。
“去找找温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