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楚昇策眼眸一亮。他心中喜悦面上却不肯表露出来,只抬手握成拳放在嘴边轻咳了声,又故作正经的说:“朕知道了,之后的封后大典叫内务府都上心些,时家战功赫赫,断不可在此事上亏待了她。”周公公自然是应声。他照看着楚昇策长大,也曾见过时瑜无数次。两人自小就爱玩闹,中间如此多波折也是相互扶持着走过,倘若能修成正果岂不是一段佳缘?只是周公公身为楚昇策的贴身太监,不得不提醒句:“这些奴才自会看着内务府去办,皇上不必担心。”
时瑜心底隐隐感觉有些不对,但还是下跪听旨。
周公公有些尖利的声音从头顶落下——
“秉皇上圣喻,时氏贤良淑德,是为女子表范,特封为皇后,择吉日入主后宫不得有误,钦此!”
话落,时瑜猛地抬头。
她眸底写满不敢置信,问周公公:“皇上这是何意?!”
未与群臣商议,更是在和亲这等关键时候,楚昇策竟然要立她为后!
周公公显然也不知圣意,但对楚昇策这个决策似是十分满意。
他笑着将圣旨交给时瑜,恭喜道:“奴才也不知,时将军先接旨,来日再去问问皇上便是了。”
时瑜仍觉不妥,但又不敢抗旨。
她只得双手接过圣旨,又行礼跪谢,这才送走周公公。
……
半个时辰后,御书房内。
楚昇策坐在案前,奏折堆叠如山,但他心思仿佛完全不在这上边。
每批一封奏折,就忍住往殿门口看一眼。
他漫不经心的批阅着,终于听见门‘吱呀’一响,周公公小心推门而入。
楚昇策放下朱批,立即问道:“如何?!”
周公公倒是不急不缓,行过礼后才回话:“时将军接旨了。”
闻言,楚昇策眼眸一亮。
他心中喜悦面上却不肯表露出来,只抬手握成拳放在嘴边轻咳了声,又故作正经的说:“朕知道了,之后的封后大典叫内务府都上心些,时家战功赫赫,断不可在此事上亏待了她。”
周公公自然是应声。
他照看着楚昇策长大,也曾见过时瑜无数次。
两人自小就爱玩闹,中间如此多波折也是相互扶持着走过,倘若能修成正果岂不是一段佳缘?
只是周公公身为楚昇策的贴身太监,不得不提醒句:“这些奴才自会看着内务府去办,皇上不必担心。”
“只是西域三公主听闻自己只被封为妃,对皇上这个决策颇有不满。”
提起商红月,楚昇策心底喜悦顿时被冲散不少。
他眸光瞬时一沉:“倘若不是为大计,朕连皇妃之位都不会给她。”
“为保皇嗣血缘正统,和亲公主本就不能入主东宫,你只叫人看好她便是,其余的不必管。”
周公公虽觉不对,但终了也没多说。
他点头答允,随即便退了出去。
已是阳春三月,外头晴光大好。
楚昇策看着窗棂外无限好的春光,莫名哼笑了声,随即勾着嘴角继续批阅奏折。
将军府中便没有这般悠闲了。
时瑜坐在厢房当中,将手里的奏折看了一遍又一遍,心底情绪难平。
她也道不清这是担忧还是说别的什么,只觉得楚昇策这个决定做的草率又糊涂。
可即便如此,她心底还是有丝丝喜悦。
至于为什么高兴,时瑜说不上来。
正当她思绪翻飞时,厢房外传来两声急促的叩门声。
时瑜没多想,收好圣旨就走了过去。
打开门,江成屹焦急的面容映入眼帘。
他墨瞳里是从未有过的慌乱,时瑜与他相处七年都未曾见过他这副模样。
还没等她开口询问,就听江成屹急声问:“时将军,皇上要封你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