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昇策垂在身侧的手攥紧,也不知是哪里来的脾气。他问时瑜:“朕今天只问你一句话,你多年来拒绝朕要立你为后的圣旨,是不是还记着……那个人?”站在不远处的江成屹听见这话,眸光骤然一紧。他悄悄转眸看向时瑜,神色里竟有几分期待。而这些,时瑜都未发觉。她抑住心痛,问楚昇策:“倘若是你,会爱上那样一个人吗?”楚昇策愣住,并未回答。时瑜疲累至极,缓缓回过身去:“皇上的话,臣拿不准是真是假故而拒绝,仅此而已。”
时瑜一惊。
她和江成屹一齐看去,就见楚昇策穿着一身玄黑常服,脸色阴沉地踏进将军府院中。
时瑜很少见他这副模样,莫名有些心慌。
楚昇策眸光从江成屹身上淡淡扫过,最终还是停留在时瑜身上:“还是说,这十年你的心还如当初,朕不论现在何处你都看不见?”
话越说越偏,时瑜逐渐觉得有些不对。
近段时日的楚昇策整个人都很反常。
起初时瑜只当他是因江成屹回来,仇恨冲昏头脑。但慢慢她才发现,楚昇策似乎一直在和江成屹争。
争谁才是这一统天下的人,争彼此身边的一切。
而这一切里……似乎也包括她。
时瑜收敛思绪,强撑着冷静错开楚昇策的话:“皇上今日出宫,是想找臣做什么?”
可她的话并没有得到回应。
楚昇策只静静看着她,眸底意味难明。
周遭一瞬静可听针。
时瑜呼吸微凝,心头莫名有些沉重……甚至还有一丝后悔。
方才那句话,她不该说的那般冷情的。
半晌过后,江成屹也察觉到了气氛不对。
他好似无心参与这场争执,低声和他们二人告退:“看来时将军和皇上还有话要说,那我就不过多叨扰,先行告退。”
留下这句话,他缓步后退。
只是还没走出去两步,就被楚昇策出声拦住:“你何必走,有人正盼着你回。”
江成屹脚步顿住,茫然看向眼前二人。
时瑜听见这话也是一怔,她不敢置信地提醒楚昇策:“皇上,谨言慎行,臣也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楚昇策垂在身侧的手攥紧,也不知是哪里来的脾气。
他问时瑜:“朕今天只问你一句话,你多年来拒绝朕要立你为后的圣旨,是不是还记着……那个人?”
站在不远处的江成屹听见这话,眸光骤然一紧。
他悄悄转眸看向时瑜,神色里竟有几分期待。
而这些,时瑜都未发觉。
她抑住心痛,问楚昇策:“倘若是你,会爱上那样一个人吗?”
楚昇策愣住,并未回答。
时瑜疲累至极,缓缓回过身去:“皇上的话,臣拿不准是真是假故而拒绝,仅此而已。”
“臣今日有些累了,还请皇上和江侍卫离开,臣需得安心养病几日。”
留下这些话,时瑜便头也不回地回了厢房。
庭院内独留势如水火般的二人。
江成屹眼底情绪意味难明,令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而楚昇策站在厢房门前,垂在身侧的手紧了又紧。
最终他还是冷哼了声,甩袖离去。
与其说是生气,但看起来更像是在赌气。
在他走后不久,江成屹也离开。
厢房内。
时瑜听着外头彻底消失的声音,心头涌上阵阵孤寂。
但似乎这般……就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不论江成屹是真假失忆,只要商红月成为楚昇策后宫里唯一的皇妃,西域便能和中原交好多久。
而一个侍卫对这桩婚事的不满,则无人在意。
过去大半个月。
时瑜坐在廊下躺椅上,端着壶茶看天边云卷云舒。
这时,楚昇策身边的周公公带着几个跟班出现。
他踏进院中,意味深长的看向时瑜:“时将军,皇上有旨,还请你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