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瑜敛了敛神:“你有什么事直说就好。”江成屹身形显然一僵。他似是犹豫了片刻,随即还是跨过门槛朝她走来:“听闻时将军很爱吃城西那家蜜饯,今日我恰好经过,便买了一些给你送来。”城西那家蜜饯,还是从前江成屹带她去过的。时瑜眸光落在他手中的油纸包上,心头忽涌上股难言的委屈。她别过头去,生硬丢下一句:“我喜欢的是那家蜜饯铺子从前的味道,老板在三年前就换人了。”江成屹脚步顿住,不解问:“从前的老板去了哪里?”
时瑜闻声回头,就见江成屹提着油纸包站在府门前。
他试探着问:“您……现在可有空?”
态度恭敬,反而衬得两人更加生疏。
时瑜敛了敛神:“你有什么事直说就好。”
江成屹身形显然一僵。
他似是犹豫了片刻,随即还是跨过门槛朝她走来:“听闻时将军很爱吃城西那家蜜饯,今日我恰好经过,便买了一些给你送来。”
城西那家蜜饯,还是从前江成屹带她去过的。
时瑜眸光落在他手中的油纸包上,心头忽涌上股难言的委屈。
她别过头去,生硬丢下一句:“我喜欢的是那家蜜饯铺子从前的味道,老板在三年前就换人了。”
江成屹脚步顿住,不解问:“从前的老板去了哪里?”
“他死了。”时瑜直接丢出这三个字。
她心底的委屈逐渐酝酿成愤怒,霍地起身直直凝向江成屹:“三年前闳国被西楚敌军偷袭,在京州城里烧杀抢掠,害死无数无辜百姓。”
“江夜白,这些你难道都不知道吗?”
当初那一切可都是他亲手造成的!
凭什么始作俑者可以什么都忘记,不必承担任何后果还有了新的靠山,令他们束手无策。
而他们记得的永远都在失去亲人的痛苦里沉沦。
这世间究竟什么才算公正?
时瑜胸膛里似有团野火,不断灼烧着她的理智。
可江成屹站在她对面,什么都不明白。
他只有片刻的手足无措,随后就收起蜜饯:“我未曾听说过,是我考虑不周。”
“今日来只是想哄时将军高兴,没想到又弄巧成拙,当真对不住时将军……”
听他连连道歉,时瑜却不由得嗤笑出声。
她看着江成屹,视线逐渐被泪水模糊:“你是对不住,且对不住的地方还多了。”
“今日来送这包蜜饯,也只是想借力让我原谅三公主,对吗?”
话落,江成屹有种心事被戳穿的沉默。
他犹豫再三,还是朝时瑜点头:“是,三公主其实也知道自己不对,但拉不下面子。”
“将军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在跟她计较了。”
话音才落,时瑜讽笑更深。
她颤声问江成屹:“凭什么?”
分明做错事的人不是她,为何江成屹却要来逼她?
因为商红月娇蛮,便能得到所有的一切吗?
不论是江成屹的偏袒……还是楚昇策迟迟没册立的后位。
可这些,从前她都真切的得到过。
只是江成屹的七年情深不过一场做戏,而楚昇策要立她为后的话也只是一句玩笑。
他们运筹帷幄,时瑜只觉得自己可悲。
而江成屹抿了抿唇。
他大抵知道有些残忍,眸带不忍还是如实道:“因为红月她是金风国的三公主,也是我的救命恩人。”
权与情,她都独占。
时瑜越发觉得荒唐可笑,也无意再去纠缠。
她用手背抹去眼泪,深吸了口气:“行,那我便做你这个顺水人情。”
“就告诉三公主,我已不再计较之前的事,叫她尽管放宽心。还有……”
说到这,时瑜顿了顿。
她看着江成屹,一字一句道:“我与皇上只是君臣,更无心入后宫,叫她好好做她的皇妃便是。”
江成屹闻言,身形果不其然一晃。
他神色有些不敢置信,还没来得及问,门外就又传来一道沉郁的声音——
“这么多年来,你当真对朕没有过半分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