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湘茹闻言,不屑地冷哼一声,“怎么可能?只有我给别人友情卡片的时候。你爸爱我爱得要死,怎么可能发什么友情卡片啊,他恨不得天天拉着横幅给我表白。”“......那怎么离婚了。”挖苦自己亲生父母这件事情上,陈昭月向来是遥遥领先的。陈湘茹啧一声,体谅小孩子不懂事。虽然她和赵衷明至今为止的每回见面都能轻易掐上,但对过去的那段回忆,陈湘茹有一种时过境迁的豁达:“那爱的时候确实是真心的爱啊,只不过
陈湘茹闻言,不屑地冷哼一声,“怎么可能?只有我给别人友情卡片的时候。你爸爱我爱得要死,怎么可能发什么友情卡片啊,他恨不得天天拉着横幅给我表白。”
“......那怎么离婚了。”挖苦自己亲生父母这件事情上,陈昭月向来是遥遥领先的。
陈湘茹啧一声,体谅小孩子不懂事。虽然她和赵衷明至今为止的每回见面都能轻易掐上,但对过去的那段回忆,陈湘茹有一种时过境迁的豁达:“那爱的时候确实是真心的爱啊,只不过后来分开也是真心想分开。感情的事情,很难得有单一性的,但这不代表它没有纯粹的部分。”
回味到一半,陈湘茹突然警觉:“什么意思?谁给你发友情卡片了?你看上哪个小男生了我怎么不知道?”
一个成熟的母亲,比起未成年的女儿疑似有心上人,她更在意的是自己不知情。陈昭月对此无话可说,因为比起母亲的过度解读,她更在意的是——
她好像、似乎、真的、不小心给徐咨阅发了好人卡。
陈昭月若有所思,眉头紧锁。在老母亲审视的目光下,她古古怪怪地说:“没有,误会,误会。”
“......真的?”陈湘茹半信半疑,说不清心情是开心还是失望。想来也是,陈昭月什么样她最是清楚了解,一心痴迷学海,哪有这心思。眼见陈昭月点头,陈湘茹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转身要去卸妆洗澡。“那你早点睡觉。内经都紊乱了,晚上可别再用功了啊。”
不用功是不可能的,今天本来就耽误了一个上午,陈昭月睡前的两个小时计划得满满当当。如果没有电话打过来的话——
受不住钟期念的念叨,陈昭月近来不敢再把手机网络断开了,他们学习小组建了讨论群,时不时就要把她喊出来聊些有的没的美名其曰“支持公道”。
这会儿微信电话在桌面上显示,看到来电人,陈昭月愣了愣。随后接起来,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
他正在唱那首今天没有机会继续唱下去的歌,在这样的夜晚,他的声音又变成了一瓶度数很高的烈酒,浓郁地散在空气中,也传到听筒的这一头。
“好怀念那夏天
我们被雷雨吓得狂叫过大街
不管在别人眼里有多么疯癫
有多么不体面
那几乎变成生命中最珍贵的画面......”
一曲唱到最后,徐咨阅停顿了几秒。过一会儿,麦克风从嘴边拿开,他坐在灯光幽暗的清吧舞台上,低声和她说着话:“这首歌很好听,但是我觉得词不达意,所以,一点都不像。”
他在回答那个问题——
“你觉得......这场景是不是很像《友情卡片》?”
“一点都不像。”
陈昭月毋庸置疑是有智慧的人,当然能很快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只不过她的嘴巴大概是被这场突如其来的感冒毒害了,一时之间恢复不过来。她握着手机,脱口而出:“那你怎么不唱最后一句?”
空气如同被施法,陈昭月感觉窗外风声突然停了,耳朵那么贴近听筒,却也听不到他的呼吸。陈昭月单手撑在书桌上,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的时候,胳膊肘差点打滑。陈昭月眨了眨眼,下一秒把电话挂了。
17.阳光灿烂也要吃饭。
初秋的第一个信号是日落的时间变早。温度还没降下来,但太阳不那么晒的时候,操场的风吹在身上很舒适。高一高二陆续返校,校园里的人多了起来,陈昭月被钟期念和刘潋拉着出来感受热闹,顺便隔离一下室内的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