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一向自信心和天赋都顶天的徐咨阅听到这话愣了几秒,接着慢动作地扭过头,面色古怪:“真的?”程运:“?”“自信不好吗?”徐咨阅的字典里,就没有出现过“自卑”两个字。学习虽然不算特别刻苦,但成绩没有掉过队,任何感兴趣的乐器稍微下点功夫就能学会,连一年一度的校运会为了凑数让他参加的项目都能随便拿个第一。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值得妄自菲薄的,虽然比他更有锋芒的人有很多,但他看不见。他强调:“自
谁知道一向自信心和天赋都顶天的徐咨阅听到这话愣了几秒,接着慢动作地扭过头,面色古怪:“真的?”
程运:“?”
“自信不好吗?”徐咨阅的字典里,就没有出现过“自卑”两个字。学习虽然不算特别刻苦,但成绩没有掉过队,任何感兴趣的乐器稍微下点功夫就能学会,连一年一度的校运会为了凑数让他参加的项目都能随便拿个第一。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值得妄自菲薄的,虽然比他更有锋芒的人有很多,但他看不见。他强调:“自信很好啊。”
程运一口酒差点没呛死自己,警惕地看过去:“什么意思?你小子真的早恋啊?”
程运的心里已经在天人交战了——又要高考又要玩音乐还要泡妞?要不要跟徐千报备?这小子再有本事也兼顾不来啊。还有多久高考来着?棒打鸳鸯会不会更影响孩子学习啊?难道要坐视不管?
“没。”徐咨阅脸上表情还是古怪得很,拍开在自己肩上施力的爪子,声明道:“而且也不早了,我马上都十八了。”
“那就是有情况。”程运下定论。都经历过这个年纪,这时候的男男女女,鲜少有能藏住事的,何况是一个鲜活的、在心里跳动的人。
徐咨阅不说话了。程运都快把自己的脖子扭错位了,只见他沉默半晌,过了好会儿,放下手里的杯子,问了个更加跌破眼镜的问题:“运哥,你觉得友情卡片,是不是就是好人卡的意思?”
他怎么会收到好人卡呢?
“卧槽!”歌声和人声交杂的清吧,运哥这声惊呼也格外清晰。徐咨阅捂着耳朵往旁边躲了躲,接着又被运哥揽回来:“单相思啊,我们阅阅这绝世容颜、绝顶嗓音都得单恋,看来我单到四十岁再正常不过了。”
他怎么会单相思呢?徐咨阅拒不承认,再次抬手,坚决要扒开搭在肩上的狗爪,他强调:“暂时的,暂时而已。”
“哪里认识的啊?跟哥说说,什么类型的女生?漂亮吗?”
徐咨阅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陈昭月的脸。
漂亮吗——
毋庸置疑,陈昭月是漂亮的。人群中她就漂亮得亮眼,但她总是安安静静,专注做自己的事情,让人觉得似乎打扰了她都是一种罪过。直到那天大雨,她举着一把伞向他走来,把他带到她的伞下。起初她坚持要自己打伞,却应该身高原因,为了把伞抬高而摇摇欲坠。她的吃力和逞强,不经意间露出的小狼狈,也让人觉得漂亮。
但很快他就发现,陈昭月不止有漂亮。
她落落大方,说话做事都有少女独有的一份纯粹。她认真也努力,不瞻前顾后,也不畏手畏脚,只为面前的目标和挑战去努力。她容易跟自己较劲,一边较真一边真诚地肯定别人。她还很勇敢,可以独自在人群中和性别不同也许能武力压制她的人对峙。
徐咨阅的思绪一散开就再难收回,他甚至没发现自己是什么时候笑起来的,眼里荡开深深笑意,他回答:“漂亮。”
程运等了半天,没想到就这么被打发了:“还有呢?”
“不告诉你。”徐咨阅回过神来,起身绕过程运,往空下来的舞台走去。
16.一点都不像
陈昭月才刚到家,陈湘茹就跟在她后脚回来了。
她站在客厅靠近阳台的位置,拿着刚脱下的外套检查有没有弄脏的地方。她生理期第一天的血量通常不大,也发现得也及时,裤子上那点痕迹几乎没有沾到外套上。陈昭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只在衣摆末尾找到一抹淡淡的红色,估计是坐着的时候屁股不小心压到了。她倒了点洗洁精,开始认真搓洗那一块脏掉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