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咨阅等在制餐台前,这时突然想到:“不要葱花......”话音未落,汤汁奶白的米线上已经被倒扣一大勺葱花。“......”“有人请客还挑呢。”周姐不咸不淡地来了句。陈昭月在他身后闷闷地笑出了声,试图收敛还是没收住,伸手扯了扯他的衣摆,含笑道:“你先去占位置,我马上来。”徐咨阅很快接受了现实,端着碗转身先去找位置。店面开在小食街的末尾,地方本就不大,这会儿下课时间,店里乌
徐咨阅等在制餐台前,这时突然想到:“不要葱花......”
话音未落,汤汁奶白的米线上已经被倒扣一大勺葱花。
“......”
“有人请客还挑呢。”周姐不咸不淡地来了句。
陈昭月在他身后闷闷地笑出了声,试图收敛还是没收住,伸手扯了扯他的衣摆,含笑道:“你先去占位置,我马上来。”
徐咨阅很快接受了现实,端着碗转身先去找位置。
店面开在小食街的末尾,地方本就不大,这会儿下课时间,店里乌泱泱的人。徐咨阅眼神敏锐,发现有一桌客人吃好了准备起身,赶紧过去抢占先机。他这边刚放下碗,陈昭月那边就过来了。
凳子上还有别人屁股墩子的温度,他们都没急着坐,陈昭月往烟气缭绕的那头喊:“周姐!”
周姐探了下头,瞬间领悟她的意思,回喊道:“自己收拾收拾,我没空!”
又是这样!陈昭月叹气,把上一桌客人吃过的碗筷挪到墙边,徐咨阅配合着,抽了几张纸巾擦净桌上的油渍。两人这才坐下来。一个感冒没好全又碰上生理期,一个嗓子还哑着,徐咨阅垂眼看着奶白的汤上浮挂的米线,卖相清淡得看不到一点红油,怎么看都像是病号餐。
但是因为是两份,看上去别有一番风味。
徐咨阅出神了一会儿,忽而听到对面人的声音:“周姐看起来很凶是不是?”
她点的也是招牌米线,不过多加了一份叉烧,她把两人的碗换了个位置,没有葱的那一碗给了他。
那是看起来吗?徐咨阅回想了一下刚才的场景,随后违心地说:“还好。你经常来这儿吗?”
他从自己碗里夹走大半的叉烧肉,放到她碗里。陈昭月开心了,抬眼和他对视的时候笑起来:“嗯,不过这是我第一次带人来,一般人我可不告诉他的。”怕要排长队。
徐咨阅搅动食物的筷子顿了顿,眼睛一瞬不离地落在她身上。陈昭月没发现他的异样,自顾自地介绍道:“等你来多几次,就会发现,周姐只是表面看起来不太好相处,其实人特别好。店里所有东西都是周姐自己做的,别看店面好像很老旧,这里的食材很新鲜,当天剩的东西周姐会给流浪狗吃。”
很长的一段话,徐咨阅挑了自己最感兴趣的一句来接:“那下次我们再一起来吧。”
“好啊。”她的声音总是不急不躁,此时掺了点愉悦,因为吃到了爱吃的。“不管什么时候,只要过来这里吃上一碗,就感觉心情都放松多了。”
她慢吞吞地把自己碗里的米线绕到筷子上,另一只手用勺子盛起一口汤,吹一吹,先喝下一口爽口的汤,再开口的时候已经转赞美为控诉了:“哪里都好,就是怎么都不肯帮我把米线端上桌,有时候明明没在忙!”
她似乎发出了一声不满的哼声,很轻的一下,被徐咨阅捕捉到了。她虽然在说着话,其实注意力大半都在米线上,好不容易把米线吹凉,又扎进汤里泡一秒再捞上来,这才吃下第一口。
作为陈昭月的组员,组长的学习效率是有目共睹的,既有计划又有行动力,怎么看都是很干脆利落的一个人,偏偏在吃饭这件事情上这么与众不同。不管是早餐的小包点,还是正餐的粉面饭,甚至是一个饭后水果,她都能吃出一种内行人品红酒的讲究。桌面也永远保持得干干净净,大概是因为要看书?可惜今天她没带书出来,只能盯着桌面醋瓶的原料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