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闭眼,就会梦见那个宫女满身是血,喊着冤枉的凄惨画面。这夜,慕晨羲又一次惊醒。她大口的喘着气,好半晌才平复心悸。就在这时,屋内却传来一道很轻微的呼吸声。慕晨羲以为是春分,掀开床幔便要唤她。可下一瞬,只见一道冷光划过——一把剑直直向她刺来!
闻言,慕晨羲狠狠僵在原地。
她不可置信的喃喃出声:“皇上……知道?”
“自然。”宁清瑶扬了扬唇,“这六宫之中又有什么是能瞒过皇上的?”
慕晨羲攥紧垂落身侧的手,抿唇没有说话。
而宁清瑶见她脸色发白,再次讥讽出声:“看来你不相信。”
“那不如我们来打个赌,看皇上是会治本宫的罪,还是会舍弃你?”
……
慕晨羲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离开的。
她浑浑噩噩的回到储秀宫,春分见状,立即担忧的上前来扶她。
可下一瞬,慕晨羲却突然浑身乏力的倒了下去。
再醒来时已是深夜。
慕晨羲头疼欲裂,刚睁开眼,便听一道熟悉的嗓音上方传来。
“醒了?”
她有些晃神:“皇上?”
“是朕。”赫连城握住她的手,语气温柔,“好端端的,怎么会晕倒?”
慕晨羲没有回答。
她望着眼前的男人,片刻,缓缓张口:“皇上知道皇后娘娘的毒是她自己下的……对吗?”
话落,赫连城手上动作一滞,眸光也跟着冷下来。
“皇后今日都与你说了什么?”
慕晨羲蜷缩着掌心,起身跪下:“皇后与臣妾说了什么不重要,臣妾只想要一个清白。”
赫连城敛起眼中的温柔:“朕已查明真相,此事乃是你宫中婢女所为,与你无关。”
婢女?
慕晨羲蓦然抬眸,不可置信:“皇上是要伤及无辜之人?”
“朕是为了护你!”
赫连城脸色微愠,一把攥住她的手腕:“若不如此,那你要朕如何?”
“是将你与庆国公一并处置,还是将此事宣扬出去,令皇室颜面蒙羞?!”
听到庆国公府,慕晨羲霎时变色:“此事本就不是臣妾做的,更与庆国公府无关!”
赫连城手上力道加重:“既如此,你就该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这是他第一次用如此严厉的语气与她说话。
慕晨羲垂下眼帘,指甲陷进手心。
半响,她轻轻阖上眼:“臣妾……明白了。”
“你好自为之。”
言罢,赫连城松开手,拂袖而去。
而慕晨羲浑身一松跪坐在地,满目悲伤。
“娘娘!”春分连忙上前扶她,“您身子还没好,快别跪着了。”
重新躺回榻上。
慕晨羲失神的盯着榻顶,耳边再次回响宁清瑶说的话。
皇上没有揭露皇后的举止,却也没有舍弃自己。
但赫连城这次能护住她,那下次呢?
慕晨羲眼眶发涩。
这天后,赫连城很久没再来过储秀宫。
而皇后中毒这件事,也到底以处置了储秀宫宫女结束。
可慕晨羲再没睡过一夜安稳觉。
她一闭眼,就会梦见那个宫女满身是血,喊着冤枉的凄惨画面。
这夜,慕晨羲又一次惊醒。
她大口的喘着气,好半晌才平复心悸。
就在这时,屋内却传来一道很轻微的呼吸声。
慕晨羲以为是春分,掀开床幔便要唤她。
可下一瞬,只见一道冷光划过——
一把剑直直向她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