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伤了柳妍的子宫,必须给她赔个孩子!”韩闫深将检查单夺回来,折叠整齐塞进口袋。“韩闫深,那天拿刀的是她,我没有伤害她!”江语柔觉得异常可笑。“不管怎样过,这是我的种,我说了算!”韩闫深将音量抬高。“我们已经两清了!”江语柔的声音中透着决绝。两清了,我们家再也不欠你什么了……韩闫深心底升起一抹不可压抑的愤怒,那怒火老来源于她对他的决绝,他恨这种感觉。两清?她凭什么说两清!“离婚吧。”江语柔深吸一口气,静静看着他。
江语柔浑身的血液都停止流淌,几近凝固。
她整个人像个没有魂魄的皮囊顿在原地,无法动弹。
“老江,你怎么可以丢下我跟孩子走了……昊然还在牢里出不来啊……”
江母趴在病床上嚎啕大哭,两侧的护士一脸怜悯地扶着她。
“爸……”江语柔喃喃喊着,两腿一软,直接昏倒在地。
无尽的黑暗中,她好像做了个梦,梦到自己回到了婚礼殿堂之上。
她正准备伸手去接韩闫深递来的捧花,可那个男人掏出藏在捧花中的锋利尖刀,狠狠刺向了她的心脏!
切肤的疼痛从心口蔓延开……
江语柔低头看着胸口不断溢开的鲜血,将洁白的婚纱染成了猩红。
她不可置信地抬眸看着韩闫深。
“为什么?”
韩闫深冷冷看着江语柔,抬手将尖刀无情拔了出来。
顿时,鲜红的血迹呈喷射状四溅!
“痛吗?”
她的身体已经被他刺了个对穿,他居然问自己痛不痛……
“韩闫深……”他的名字,卡在她心脏的伤口中。
腐蚀血肉。
“嘀嘀嘀”一阵电流声将江语柔从梦中惊醒。
她缓缓睁开眼,自己已经躺在了病床上,左手输着液,右手缠着厚厚的纱带。
床边坐着的男人,是梦中拿匕首的韩闫深。
“现在这样的结果,你满意了吗?”
他的父亲被逼跳楼自尽,报应轮回,她的父亲在病床上停止了呼吸。
韩闫深神情叵测地看着她,一声不吭。
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有他自己。
正在这时,护士走进来换药,同时拿了份检查结果单。
“您太太的B超结果出来了,怀的是双胞胎。”护士把单子递给了韩闫深。
床上的江语柔呼吸一滞,慢半拍才开口:“什么?”
护士笑着说道:“您怀孕了,恭喜。”
江语柔脸色瞬间煞白,她不顾输液的手,直接伸手去夺韩闫深手中的检查单。
怎么可以怀孕,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怀孕……
“护士,我要安排手术!”江语柔嘴唇都在打颤。
护士愣住,一旁的韩闫深面色发沉:“你发什么疯?”
江语柔冷冷看着他:“我发疯?这孩子能不能留,你比我更清楚!”
“你伤了柳妍的子宫,必须给她赔个孩子!”韩闫深将检查单夺回来,折叠整齐塞进口袋。
“韩闫深,那天拿刀的是她,我没有伤害她!”江语柔觉得异常可笑。
“不管怎样过,这是我的种,我说了算!”韩闫深将音量抬高。
“我们已经两清了!”江语柔的声音中透着决绝。
两清了,我们家再也不欠你什么了……
韩闫深心底升起一抹不可压抑的愤怒,那怒火老来源于她对他的决绝,他恨这种感觉。
两清?
她凭什么说两清!
“离婚吧。”江语柔深吸一口气,静静看着他。
事到如今,她没力气恨他,也没力气继续爱他……
逝去的曾经,真情实意也好,虚情假意也罢。
都无所谓了……
韩闫深俯身抬起她的下巴,眸底的红血丝暴涨。
“我们的婚姻,由不得你做主!”
他捏紧检查单从病房离开,脚步有些凌乱。
江语柔闭上眼,从喉咙中溢出一声沉重的叹息。
她是真的累了。
休息片刻后,江语柔再次找护士要求安排人流手术。
趁着她对腹中生命还没有感情,必须速战速决。
“抱歉,韩先生嘱咐过了,您的孩子……我们医院不能动……”护士长声带歉意地回应她。
江语柔怔住,那个男人到底想干什么?
她拨通韩闫深的电话,想问清楚他的目的。
但电话那边传来的却是柳妍充满讽刺的声音:“有这闲情雅致给韩少打电话,倒不如去找找你妈……听说她没在太平间陪你那早死的爹呢……”
江语柔的心脏猛地一揪,大声问道:“你把我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