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稷藏皱眉蹙额,这姓余的一家子怎么各个都像水蛇,不,像水蛭,扑上来咬住他就不放。当真如余稻香所说,这「大侄子」还不如余稻香,也不看人脸色如何,嬉皮笑脸地只管往前凑。“我是余稻香的弟弟余稻成,您能不能说说余稻香,让她把电话号码给我,哪儿有一家人不联系的?”薛稷藏像路过一堆有异味的垃圾一样扫了他一眼,“不认识。”说罢转身就往电梯间走。这余稻成个头不矮,五官长得也算周正,就是眉眼间流
薛稷藏皱眉蹙额,这姓余的一家子怎么各个都像水蛇,不,像水蛭,扑上来咬住他就不放。
当真如余稻香所说,这「大侄子」还不如余稻香,也不看人脸色如何,嬉皮笑脸地只管往前凑。
“我是余稻香的弟弟余稻成,您能不能说说余稻香,让她把电话号码给我,哪儿有一家人不联系的?”
薛稷藏像路过一堆有异味的垃圾一样扫了他一眼,“不认识。”说罢转身就往电梯间走。
这余稻成个头不矮,五官长得也算周正,就是眉眼间流窜着一股刁蛮猥琐气,看着让人难受。见薛稷藏要走,余稻成伸手就要去拽他,被钟琮一掌挡到了一边。
余稻成扑了个空,衣襟都没碰到干着急,扯开嗓门就大喊大叫了起来,“她拿了您的钱肯定听您的!您帮帮忙!别走呀!”
薛稷藏充耳不闻,继续走他的路。眼看薛稷藏越走越远,余稻成急赤白脸地在后面穷追不舍地嚎了起来,“我姐一个名牌大学的高材生!被你这么不清不楚地关起来养着!快来看呐!薛老板欺男霸女啦!”
入夜的地库人迹罕至空空荡荡,余稻成冷清的干嚎有了回声,莫名地诡异可笑。玻璃门将嘈杂挡在了电梯厅外,但见钟琮一手钳住余稻成的双手,另一只手拿着手机开始打电话。
「欺男霸女」,薛稷藏笑了,没着急上楼,不近不远地冷眼旁观。钟琮挂了电话,开始不紧不慢地跟余稻成交涉了起来,余稻成一开始还哇哇乱叫,渐渐地声音越来越低,最后没动静了。
电梯叮一声响,薛稷藏准备先上去,此时对面的一部电梯门先一步打开,一阵旋风席卷而来。
但见余稻香披头撒发一身的煞气,按开电梯间的隔离门就冲了出去,二话没说照着余稻成的脸「啪」地甩了他一个大耳光。
这一嘴巴打得结实,又清又脆余音绕梁,余稻成的双手被钟琮扣着,无处可躲,当时鼻血就下来了。这样过于彪悍的余大夫,钟琮也是初次见,当时有点震懵了,本来他防范的重点是压着余稻成,现在另一只手还得拦着如母大虫下山的余稻香。
余稻成回过味儿来怒不可遏,“翅膀硬了你余稻香!敢打老子!”开始奋力挣扎要去薅他姐。
双拳难敌四手,局面濒临失控,钟琮忙冲薛稷藏求助,“老板!帮个忙!”
余稻香这一掌风打通了薛公子方才气血淤滞的任督二脉,他嘴角噙着一丝笑,气定神闲地看着余家姐弟嚎叫撒泼,又撕扯了几个回合,钟琮顾西顾不了东,急了,“老板!!”
薛稷藏这才施施然走出来,去拽余稻香,这女的力大如牛,一只手简直制不住她,薛公子只好双手齐上阵,生拉硬拽把她往回带。谁知她胳膊使不上劲儿了,那两条腿开始起飞,对着余稻成就是一阵飞踹,最后薛稷藏几乎是将她拦腰抱回了电梯。
电梯逐层上行,余稻香用力过猛,气喘吁吁,隔着羽绒服都能看到胸廓起伏,脸上倒是一派风轻云淡,薛稷藏非但不劝解,还幸灾乐祸火上浇油,“这就你所谓的「能处理好」?”
余稻香沉吟不语,电梯过了八楼,方才道,“对不起,他本来明天就要回去了,我没防着临走之前他能打听到你。”
言外之意,余稻香将她这个不招人待见的弟弟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谁知半路出了这么一个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