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稻香东西很少,少到完美地保持了原有装修的浅灰诧寂风。若不是玄关柜里那个没来得及收拾的淡粉色行李箱,几乎看不出这里住得是个女生。客卫就一瓶无色无味的洗手液和一盒纸巾,估计余稻香不太用到这个卫生间。薛稷藏边洗手边问道,“你那个小男朋友不过来住?”余稻香正在备餐,闻听此言不温不火道,“就一间卧室,怎么住。”呵,果不其然,就拿人家当个房客和保镖。这边闲杂人等进不来,看人家无甚用处就弃之不
余稻香东西很少,少到完美地保持了原有装修的浅灰诧寂风。若不是玄关柜里那个没来得及收拾的淡粉色行李箱,几乎看不出这里住得是个女生。
客卫就一瓶无色无味的洗手液和一盒纸巾,估计余稻香不太用到这个卫生间。薛稷藏边洗手边问道,“你那个小男朋友不过来住?”
余稻香正在备餐,闻听此言不温不火道,“就一间卧室,怎么住。”
呵,果不其然,就拿人家当个房客和保镖。这边闲杂人等进不来,看人家无甚用处就弃之不顾了。薛稷藏好整以暇地坐在餐桌旁,一动不动地等吃饭,“听说他跟你抢导师,怎么回事?”
余稻香端着碗出来,放在表叔跟前,勺子筷子摆好,“这事儿您怎么都知道了?”
“钟琮说的。”
余稻香坐在了薛稷藏左手边,“您真用他了?”
又被她带偏。薛稷藏发现余稻香有个毛病,就是只爱打听别人绝不透露自己。
但凡问到有关于她的问题,就顾左右而言他迅速转移话题。搞得现在薛公子的前世今生在她面前暴露无遗,而她却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对比之下,薛稷藏好像站在这灯火通明的室内,她却隐藏在十一楼外暗无天日的夜幕中。
薛稷藏纳闷,“又扯东扯西,你的事就那么见不得人?”
“我只是关心您一下,不愿意说就算了。再说,”余稻香一顿,面露邪恶,“就算你不用钟琮,找别人当助理,我也照样能搭上他。”
听听,「搭上」,这什么毫无节操的词儿,可取不可取另说,大侄女确实坦诚。薛稷藏拿起筷子,这才注意到眼前这个别具一格的「碗」,确切地说是一个不锈钢小盆,他大为惊诧,难以接受,“你就让我用这么一「狗食盆子」吃饭?”
说是请他吃饭,还是那两份云吞面,连一盘多余的小菜都没有,这也就罢了,一碗还一碗,让他用一不锈钢盆儿吃饭是什么意思?
余稻香指着不锈钢碗里的刻度线,“什么叫狗食盆子,这明明是一料理碗好吗,这种搬家时不易碎,而且好洗,哪里不好了。”
薛公子才发现,筷子也是不锈钢的,余稻香仍然很有理,“这种筷子比木筷卫生,不容易长黄曲霉~”说罢走进厨房,把她那一份也倒进一个不锈钢小盆,“我也用「狗食盆子」,陪着你,行了吧?”
看她死活也掏不出什么像样的餐具,薛稷藏懒得再跟她计较,余稻香还挺不高兴,嘟嘟囔囔道,“一会儿又得多刷一个碗,事儿真多。”
薛稷藏不听她插科打诨,转回正题,“你是怎么看上钟琮的,他给了你什么好处?”
余稻香慢条斯理地挑起细细的面,“他人还行。”
“何以见得?”薛稷藏慢悠悠啜了一口海鲜汤。
“我虽然跟他说了直接来医院找我,但他每次都照样挂号排队;给他换药的时候,眼神很规矩,从不乱飘;还有那天我碰到了械斗,没他的事了,他也没跑。”
都不是大事,但足以说明此人不爱占小便宜,有礼貌,为人也比较仗义。
“换个药,还会有人眼神不规矩?”薛稷藏听着新鲜。
“岂止是眼神,”余稻香冷笑,“挺大岁数的老爷们儿,哭唧唧地伸手要抱,一个劲儿地往人家护士胸前贴的大有人在。”
胆子真不小,也不怕余大夫飞出一小刀扎他,薛公子挑眉,不过他对余稻香对钟琮的点评还是认可的,磨合了几周,这小弟确实堪当此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