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猛地一跳,只见桌面上的茶水似乎刚才碰过,看上去倒像是刚离开。且男人看上去不像是出尔反尔之人,说不定是有事才会离开。江许泽只能这么安慰自己,毕竟他也没有这个能力去将人抓回来。大河镇,一道带着幕篱的身影出现其中,隐没人群。但他的身形高大挺拔,虽布料普通至极,不过是葛布,却难掩周身的气质,矜贵不凡,让人忍不住多瞧几眼。风凛吟目光梭巡了几圈,陡然停顿在一印繁复徽记的匾牌上,店铺看上去极为简陋,没什么人来往。
喝了口药后,凌霜忍不住问道,"夫君,我感觉……你和昨晚似乎有些不一样。"
江许泽眼皮子一跳,难不成风凛吟与她说了些什么?
"别乱想些了,先把这药喝了吧。"
凌霜并未察觉到江许泽的神色颇为不对劲,低头喝着药。
药喝完后,凌霜感到脑海依旧有些昏昏沉沉的,很快又睡了过去。
江许泽正打算去客房找风凛吟,打算问个清楚,可并未瞧见他的身影。
心里猛地一跳,只见桌面上的茶水似乎刚才碰过,看上去倒像是刚离开。
且男人看上去不像是出尔反尔之人,说不定是有事才会离开。
江许泽只能这么安慰自己,毕竟他也没有这个能力去将人抓回来。
大河镇,一道带着幕篱的身影出现其中,隐没人群。
但他的身形高大挺拔,虽布料普通至极,不过是葛布,却难掩周身的气质,矜贵不凡,让人忍不住多瞧几眼。
风凛吟目光梭巡了几圈,陡然停顿在一印繁复徽记的匾牌上,店铺看上去极为简陋,没什么人来往。
他向来多疑,为了引人耳目,不引起皇帝和母族的注意,便给自己留了一手,在各处设了势力,没想到如今竟是派上用场了。
"典当此物。"风凛吟将一枚剔透无瑕的玉佩扔给掌柜。
本正在打瞌睡的掌柜看到那枚玉佩的样式,雕纹繁复,晶体剔透,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刘海拜见大人。"
刘掌柜虽不知风凛吟的身份,但却知若有人拿出此枚玉佩,定是身份尊贵之人。
根本不是他能得罪得的起。
刘掌柜也不敢再多瞧,连忙闭了门,将男人迎进隔间。
风凛吟将一封信递给他,淡淡吩咐,"你亲自将这封信交给淮阳郡郡守,魏淳。"
刘掌柜领命。
风凛吟不知怎么想到还躺在床榻上的凌霜,虽他刚经人事,却也知晓女子那处极容易受伤,又低声吩咐了几句。
掌柜捏着信,耳畔始终萦绕风凛吟方才的命令。
没想到看似威严冷面的大人,也会有一颗绕指柔的心。
寻常男子都未必有这么细心体贴,没想到大人竟会为一女子购买此物。
也不知这女子是何许人也?
夜色渐深,更深露重。
江许泽一直都未瞧见风凛吟的身影,有些忐忑不安,见男人终于回来了,一直提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正想上前提醒,风凛吟直接越过了他,不给予一个眼神。
大步踏入了门槛。
仿佛他才是凌霜名正言顺的夫君。
江许泽有些怨怼,但为了能拥有自己的子嗣,到底是忍了下来。
凌霜喝了药后,已经好许多了,但困意依旧很重,昏昏欲睡。
听到外面的动静,陡然让凌霜清醒了一瞬,迷迷糊糊道,"夫君,你终于回来了?"
风凛吟没说话,抬手摸了摸凌霜洁净的额头,已经不烫了。
凌霜见状,柔柔笑了笑,"我已经无碍了,现在天色晚了,也快睡吧。"
风凛吟知晓凌霜此时意识清醒,若他现在说话,音色如此熟悉,搞不好她会猜出些什么。
所以才一直尽量避免回答她的问题。
风凛吟将怀里的药膏扔给凌霜,声音压得很低,"擦药。"
凌霜微愣了下,摸了摸药膏,"这是何物?而且我……也没有受伤。"
风凛吟瞥到她那双散漫的眸子,声音哑得让凌霜分辨不清音色。
"那里如何了?"
凌霜陡然明白那药膏是做什么的,没想到夫君竟如此直白,脸颊泛起红晕,嗓音羞怯极了。
"……无碍。"
风凛吟也算知晓凌霜的性子,不信她的话,大掌攥着她伶仃的脚腕。
凌霜被男人的动作骇了下,连忙起身按住他的手背,嗓音有些发颤。
"我自己来上药。"
风凛吟轻嗤了一声,理由强硬。
"你的眼睛不方便。"
......
过了几日后,凌霜的身子也逐渐恢复,能下榻了。
感受到温热的日光,凌霜隐约能看到一些轮廓。
忽然看到一道身影立在窗沿下,虽一身布袍,却显得脊背挺拔,身长玉立。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隐隐感到风凛吟似乎是在看着她,像是一头盘横在洞穴里的巨兽,虎视眈眈。
凌霜有些慌了,正想回到屋子里避开,这时,江许泽快步走了进来,声音带着几分焦虑。
"卫公子,官兵们马上查到小河村了!"
心中更是后悔万分,早知便由着风凛吟离开。
凌霜微蹙了下眉头,"夫君,你这话是何意?"
江许只好将在大河镇上看到的如实告诉了凌霜。
风凛吟神色没有丝毫慌张,目光不经意落在凌霜的脸上,有想看看她的反应是什么?
大抵是抵触、厌恶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