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绍这次正好借着平叛的机会,替苏峻平了这一桩麻烦,耽搁了些时间。为了不让王桓觉察他与苏峻私下接触,所以才星夜赶来。不过他进主帐也并非要和王桓论军事,他就像一颗执棋人,不仅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还知道,自己手上的哪一颗棋子,能帮他达成目的,真是天生适合坐那人上的位子。他广博,敏锐,但从不在军营,喧宾夺主。王桓重新低头看向自己面前的舆图,明明刚才还清晰地印在脑子里的线路,现在却成了一团
司马绍这次正好借着平叛的机会,替苏峻平了这一桩麻烦,耽搁了些时间。为了不让王桓觉察他与苏峻私下接触,所以才星夜赶来。
不过他进主帐也并非要和王桓论军事,他就像一颗执棋人,不仅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还知道,自己手上的哪一颗棋子,能帮他达成目的,真是天生适合坐那人上的位子。
他广博,敏锐,但从不在军营,喧宾夺主。
王桓重新低头看向自己面前的舆图,明明刚才还清晰地印在脑子里的线路,现在却成了一团无序地细线,缠绕纠结,难舍难分。
她的脑海里,闪过司马绍的眼睛。
沉沉心,又叫王洋进来添了杯浓茶。
次日一早,林彪带着土匪寨子里的百姓下了山,看见军营里的士兵,他们还有些畏缩,习惯性地靠在林彪身侧,像是刚出生的小鸡仔,挤在鸡妈妈左右。
来得只有几个男人,很显然,尽管有林彪带着,他们还没有完全地信任王桓。
接纳流民这种小事王桓并不打算露面,交给军队里几个后勤兵前去处理,自己呆在营帐。
整整一天,军队里都因为多了这些流民而有些吵闹。
司马绍也一整天没见人影,直到大军开拔前往武陵,他才露面。
“走山路,避开所有城镇。”
王洋又仔细确认了路线,带着先锋探路小队先行上路了。
王桓和司马绍带着其余人紧随其后。
两匹骏马并行在大军的最前方,王桓穿着行军的甲胄,司马绍换了一身利落的骑装。
“殿下在荆州等消息就行,何必非要过来。”
前几日司马绍确实是连日奔袭,星夜赶来义阳,如今又要跟着大军风餐露宿地前往武陵,何苦来这一遭,平白受罪。
“提前看看本殿的江山,有何不可?”
王桓对他的回答有些意外,转过头看向他,“殿下倒是有自信。”
“我只是对你,有信心。”
司马绍眼睛一眨,又变得嬉皮笑脸,让人一时分不清真假,随意地又将话题糊弄过去。
“此行武陵,一千人马怕是有些难,将军有何打算?”
“以身诱敌。”王桓说得轻松,语气丝毫没有起伏。
“好办法,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我暂时屈尊,供将军驱策。”
“用不着。”
王桓双腿一夹,掉转马头,和司马绍拉开了距离。
司马绍也不恼,悠闲地随着马背起伏,像是来郊游。
武陵与义阳相距不远,不过半天时间,他们就到了武陵城外。为了不惊动土匪,王桓选择在城外五里外的扎营。
武陵郡守早早地收了消息,王桓一到,就见他乘车马已经等在城外了。
整个荆州大半的郡守都是由王顿任命,除了少数几个郡县,大部分都算是王氏的扈从。武陵郡守刘连也不例外。
武陵相比义阳这样的地方要富庶许多,就连刘连的官服,看着都崭新得体,腰间的玉佩通透,鞋底更是不染尘灰,可见是惯乘车马的。
“见过少将军,不知刺史大人近来可好?”
刘连此人颇受王顿信任爱重,年年每逢年节,总能投其所好。在官场可谓是左右逢源,很会来事。
“都好。刘大人,我们这次来的目的你也清楚,兵马就不问你要了,衙门里借几个得力的人应该没问题吧。”
王桓翻身下马,刘连也算是她的老熟人了,这人专擅溜须拍马,靠他办点事就别想了。他若但凡出点力气,武陵也不会成为一个大匪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