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感觉到父母的悲伤情绪,婴孩开始哇哇大哭,女人赶紧摇晃手臂,轻轻拍打。尽管想尽量保持一个微笑的表情来哄哄哭泣的孩子,但任凭她怎么努力,还是憋不出一个笑意。男人从女人手上接过孩子,“时间来不及了,等会儿官兵恐怕就要攻上来,快走。”整个寨子的人都从四面八方带着老弱隐入山林不见。路上的鸡都被奔走的人们惊得拍打翅膀,“噗嗤噗嗤”的扬起地上的尘土。很快,上一刻还充满着生活气息的寨子
似乎感觉到父母的悲伤情绪,婴孩开始哇哇大哭,女人赶紧摇晃手臂,轻轻拍打。
尽管想尽量保持一个微笑的表情来哄哄哭泣的孩子,但任凭她怎么努力,还是憋不出一个笑意。
男人从女人手上接过孩子,“时间来不及了,等会儿官兵恐怕就要攻上来,快走。”
整个寨子的人都从四面八方带着老弱隐入山林不见。
路上的鸡都被奔走的人们惊得拍打翅膀,“噗嗤噗嗤”的扬起地上的尘土。
很快,上一刻还充满着生活气息的寨子,了无人烟。
王桓一等,就等到了夜里。
营帐外燃起火把,侍卫有序地巡逻,王洋在主帐进进出出几次,见王桓不是在看舆图,就是靠在软榻上休息,半点没有要出兵强攻的打算。
借着给王桓送水的当头,王洋终于耐不住性子,赖在营帐磨叽着不肯离去。
小孩子的心思样样都写在脸上,王桓一早就看出来,偏偏不说,非要等着小朋友急了眼。
“将军,咱们到底什么时候进攻啊,拖久了,土匪很容易钻空子跑了,那咱们不是白跑一趟?”
王洋语气听上去有些急切,语速很快。
王桓在椅子上坐直身体,“哦?你为什么觉得在我们这样包围之下,他们会跑?”
“山上地形复杂,也许有我们不知道的小路也有可能,况且,咱们不打他们个出其不意,万一他们在山上躲起来,岂不是给咱们添了很多麻烦。”
王洋一股脑地将一下午憋在心里的问题全抛了出来。
“土匪主要是靠打劫过往商队或者劫掠富贵人家来养活自己,那既然这样,他们就要选择一个既隐蔽又能有商队或者行人路过的地方。可是义阳地处荆州边境线,战乱不断,物产不丰,整个城里都没几户富裕人家,更没有经商之人路过做生意。那你说说看,这里的土匪靠什么生存?”
王洋有些蒙,一时摸不着头脑,“可这和我们打土匪有什么关系呢?”
王桓低头无奈一笑,“说明这里的土匪,很有可能未曾做那杀人越货的勾当,真的只是一群逃难的流民,被迫落草此处罢了。”
王洋恍然大悟,点点头,看着王桓,“所以咱们是要劝降?”
“对,应该快来了。”
“谁快来了?”
王洋脑袋一时还没转过弯,就听见外面的士兵通报,“禀将军,营帐外有人求见。”
“请进来。”王桓理了理衣袍坐直身体,看着有了将军样子,转头看向王洋,“行了,一边呆着,慢慢想。”
进来的男人个子很高,看起来体格还算健壮,面容有棱角却不显得狠厉,穿着一身粗麻布衣和一双快要烂了的草鞋。
“林寨主,坐吧。”
王桓坐在上首,客气地招呼林彪。
“将军。”
林彪倒也是个直爽汉子,没有坐下反而扑通一下跪在了王桓面前,双手抱拳低头。
“我此次来,是想向您求个恩典。您今天一早便扎营在此,入夜却还没攻上来,我便料想您是想等我自行前来投诚。既然如此,您一定对寨子里的无辜妇幼存一颗怜悯之心,我只希望,您能高抬贵手,放无辜之人,我愿以自己的项上人头全将军剿匪之功绩。”
王桓闻言,有些惊讶,眉毛微微上挑,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林彪身前,扶住了他的胳膊,将人从地上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