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素玉心中的悲愤被凄凉取代,“爸,我就在你眼前啊……你为什么还是只看弟弟……你还在恨我吗?”“还惦记你那宝贝儿子?”宁拓元眼神狠厉,将周文渊的头重重磕在沈素玉墓前的大理石阶上。周文渊被压着半边脸贴在大理石上,鲜血立刻顺着额头流下。他痛得龇牙咧嘴,挣了一下没挣脱,“岳总,你到底要做什么?!”“我要你在绮绮的坟前忏悔,把你这些年做的一切都说一遍。”宁拓元说道。周文渊眼神闪烁,“这……我做什么了?我对沈素玉那丫头够好了……啊!”
报仇?报什么仇?这和她父亲有什么关系?
她会变成这样,不都是被他宁拓元害的吗?!
沈素玉看着他眼中的神情和眷恋,深深皱起眉,只觉得这人无时无刻不在伪装。
许真茹叹了口气,“可惜,素玉姐姐就算泉下有知,也不记得发生过什么了。”
什么意思?沈素玉满腹疑惑,她实在不记得自己忘记过什么事。
更别提,这是从许真茹口中听说的。
她们之间难道还有过什么被她遗忘的过往?
她怔怔看着许真茹,只觉魂体都快要裂开。
细细密密的痛,从心口深处撕裂,窒息的感觉到扑面。
沈素玉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从回忆里抽身。
她的注意力再度回到宁拓元和许真茹的交谈上。
“至少这样,她会觉得到入狱之前,她一直都是幸福的。”宁拓元怅然说道。
疑惑变得更深,沈素玉感觉自己身处在一团迷雾中央,但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真相马上就会摆在她面前了。
“岳总,人带到了。”赵凡阔步走近,恭敬对宁拓元说道。
下一刻,他身后的两个保镖将押着的人丢到地上。
“爸爸!”沈素玉瞪大了眼睛。9
这是她的父亲周文渊?她几乎快要认不出来了。
从前他总是西装革履,头发也总梳得一丝不苟,高定的黑色皮鞋总是锃光瓦亮。
再看他现在。
他现在竟然穿着的是又脏又旧的袄子,裂开的口子里是发黑发硬的棉絮,而他蓬头垢面,比乞丐更落魄。
更遑论他如今被打得面目全非。
自从周氏机密文件被盗后,周文渊带领的周氏集团就一蹶不振。
父亲起初一口咬定是她偷了文件,她为宁拓元顶罪入狱后,家里人一次都没去看过她,她一直以为是因为他们恨她,现在看来,恐怕他们也是自身难保。
沈素玉看着旁边弟弟和妈妈的墓碑,一阵心酸。
“岳总,岳总饶命啊!”周文渊爬到宁拓元脚边,声泪俱下地哀求,“求求你放过我吧!”
沈素玉心疼地看着周文渊可怜求饶的模样,对宁拓元的恨意又增添了一分。
“宁拓元,我们家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你真是要让周家灭门吗?!”
宁拓元一脚踹开他,满眼嫌恶,他蹲下身,揪着周文渊的头发逼着他抬起头。
“放过你?你看看这是谁的墓!”
周文渊这才注意到面前的三座墓碑,顿时大骇。
他面前是沈素玉的墓碑,他的视线却一直锁定在旁边的周绮源三个字上。
“源源,我的源源……”周文渊斜着眼颤声哭嚎着,画面有些滑稽,但在场的人都笑不出来。
沈素玉心中的悲愤被凄凉取代,“爸,我就在你眼前啊……你为什么还是只看弟弟……你还在恨我吗?”
“还惦记你那宝贝儿子?”宁拓元眼神狠厉,将周文渊的头重重磕在沈素玉墓前的大理石阶上。
周文渊被压着半边脸贴在大理石上,鲜血立刻顺着额头流下。
他痛得龇牙咧嘴,挣了一下没挣脱,“岳总,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要你在绮绮的坟前忏悔,把你这些年做的一切都说一遍。”宁拓元说道。
周文渊眼神闪烁,“这……我做什么了?我对沈素玉那丫头够好了……啊!”
他还没说完,宁拓元就揪着他的头发,又让他猛磕了一下,“说!”
“我说!我说!”周文渊连忙求饶。
一旁沈素玉看着这一切,心中却没有了最开始看见周文渊受罪的那股心疼和气愤。
就算是傻子也看得出,周文渊对她有愧。
可她实在想不起来,自己在他那里究竟遭遇过什么。
在她的印象里,她这个继父对她虽然不算亲近,但也不差,在沈素玉背上家贼骂名之前,他对她都是很岳和的。
下一瞬,她就听周文渊颤抖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