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她再多等几分钟,就会发现这场婚礼完全不是她想的那样。”宁拓元大步上前掐住许真茹的脖颈,“是你非要演这出戏,现在满意了?她死了!”许真茹攥着他的手腕,精致的小脸因缺氧而涨红,她哀戚地看着宁拓元,“所以呢?你要让我下去陪她吗?”宁拓元沉下脸,甩开了手,语气冰冷,“她不会想看到你。”许真茹扶着墙才站稳,她剧烈地咳嗽许久,才缓了口气,对宁拓元说:“我劝过你,把真相告诉她,是你说怕她伤心,选择瞒下来。”
宁拓元的心像被凿开了一个大口,狂风呼啸着灌进来,又冷又痛。
而周遭氧气都在急速抽离,连护士的声音都像被裹挟得扭曲变形,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不可能……不可能!她答应过要等我的,我说过我会来接她,她怎么可能不等我!”宁拓元低声说着,仿佛只是为了劝服自己。
这病房实在太冷了,宁拓元迈动僵硬的双腿,推开门走进停尸房。
他迈着灌铅的步子到床边,轻轻拉下盖过了沈素玉头顶的被子。
她的面容看上去那么安详,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宁拓元的手抚上她的脸,低头在她的唇上印上一吻。
“绮绮,起来了,我带你回家。”宁拓元轻声呼唤着,像从前无数个清晨,他都是这样唤醒身旁熟睡的恋人。
他这才发现,沈素玉已经瘦得像一朵干瘪枯萎的花,再也不像从前那样光彩照人了。
宁拓元捧着她的脸,拇指一遍遍抚摩着她的脸颊,“绮绮,你是不是生气了?我知道错了,我可以给你解释的,你起来,听我给你慢慢解释好不好……”
喉头的哽咽硌得他双眼通红,一滴眼泪落在了沈素玉的眼睑上。
“你为什么不等我……为什么不肯等等我……”宁拓元埋首在她的脖颈间,岳热的眼泪无法暖化她冰冷的身体。6
“拓元!”急促的高跟鞋声由远至近,闻讯赶来的许真茹跑进病房,却被眼前一幕震得僵在原地。
沈素玉毫无生气的脸猝不及防映入眼帘,而宁拓元伏在她身上,悲恸至极。
“周、沈素玉……她这是怎么了?”
护士又说了一遍,“周小姐,吞药自杀了。”
“她好好的怎么会吞药自杀!”宁拓元双目猩红吼道,“一定是你们谁害了她!”
护士神情惶恐,语无伦次地解释着,宁拓元一句也没听进去。
“闭嘴!滚出去!”他的视线凝在走廊的电视屏幕上。
医护们忙不迭地退出去,病房里只剩下宁拓元和许真茹。
电视里还在播放着娱乐新闻,说话的正是刚才直播他们婚礼的现场娱记,“岳氏集团新任掌门人宁拓元临阵逃婚,全城瞩目的豪门婚礼骤变笑柄……”
“她一定是看了婚礼,才会想不开自杀……”许真茹也红了双眼,目光从电视上移开,落在沈素玉的脸上。
“要是她再多等几分钟,就会发现这场婚礼完全不是她想的那样。”
宁拓元大步上前掐住许真茹的脖颈,“是你非要演这出戏,现在满意了?她死了!”
许真茹攥着他的手腕,精致的小脸因缺氧而涨红,她哀戚地看着宁拓元,“所以呢?你要让我下去陪她吗?”
宁拓元沉下脸,甩开了手,语气冰冷,“她不会想看到你。”
许真茹扶着墙才站稳,她剧烈地咳嗽许久,才缓了口气,对宁拓元说:“我劝过你,把真相告诉她,是你说怕她伤心,选择瞒下来。”
看见宁拓元神情变得痛苦,许真茹眼中闪过不忍,她别开眼,“可事实证明,这样伤她更深。”
“够了。”宁拓元红着眼看向她,“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拓元,我是想告诉你……”许真茹走上前,拉过他的手覆在自己小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