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些忘了,如今谢翩然才是纪贺桉的妻子,自己的丈夫对别的女子如此欣赏,她哪里能忍?对视片刻,谢翩然仿若忽地意识到什么,大步朝我走来,将我一把拽到无人处,咬牙死死问:“你早知晓对吗?”我不解看她:“姐姐何意?”谢翩然眼里闪过冷意:“你跟我一样,都是重来一遭,对不对?你早知晓舒钰这贱蹄子的出现,你在看我好戏!”我轻拂开谢翩然的手,静静看她。“嫡姐,我不懂你的意思,这不正是你自己求之不得的‘好’婚事吗?”谢翩然神色一怔,愤然冷睨。
纪贺桉的殷勤,让谢翩然脸色一变。
“妹妹身为王妃,自有皇家亲兵,何须与我们一道?”
然而纪贺桉却是神色未变坚持:“边疆路途艰险,随军出征自然更加安全。”
我自是不愿与纪贺桉同行的。
可顾鹤声却闻声而来,朝纪贺桉拱手:“那便多谢将军了,我让皇家亲卫随军前往,必不会耽误大军出征。”
他这话一出,我拒绝的话也咽回了肚里。
随军去往边疆,自然是更快更安全的。
如今我身份跟前世已经不同,想来也无妨。
这日过后,我回王府收拾好行李,随军前赴边疆。
出了京城。
路途中,我拉开轿帘透气,却突然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
那人穿着一身士兵服,身形比寻常士兵矮小,正步履艰难跟上队伍。
待看清那张脸,我神色一惊。
舒钰?!
正是前世在战营中,上了纪贺桉床榻的女子!
今生,她竟在这么早就出现了……
我拧眉看了片刻,旋即放下了轿帘。
如今我与她已不相干。
她何时出现,又何时会与纪贺桉相好,对我而言已不重要了。
之后几日,我的马车与嫡姐的马车隔着距离,虽在同行军队,却鲜少有碰面的机会。
而纪贺桉身为领军,自然也无瑕分身。
这一路,我倒是难得有几分清闲自在。
直到七日后。
队伍停下,外面突然一阵骚乱。
原来是舒钰女子身份被人发觉,揪出带到了纪贺桉面前。
我掀开轿帘,就看到前方的舒钰“噗通”一声跪在了纪贺桉面前。
她昂起头,通红的眼眶中满是倔强的泪水:“小女是舒家人,请愿与将军一同出征上阵杀敌!”
很快,士兵中也有人认出她来。
“我认得!她确实是舒将军的遗孤舒钰!”
“舒家满门忠烈,可惜了!”
弄明白她的身份,纪贺桉有些无奈:“战场刀枪无眼,岂是你一女子去的地方?”
舒钰拱手,咬牙切齿道:“父兄全都战死,舒钰无牵无挂,只想上战场杀敌为父兄报仇!求将军成全!”
这番壮志豪言一出,自然让纪贺桉青眼有加。
他一向欣赏英勇的女子,又可怜舒钰身世,当即就答应下来:“好,那本将就为你破例一次!”
我在看着远处这一幕,一时唏嘘
不知前世舒钰在后宅日日冲我拈酸吃醋的时候,可曾想起过自己最初的目的是要为父兄复仇?
我收回目光,却正对上脸色铁青的谢翩然。
险些忘了,如今谢翩然才是纪贺桉的妻子,自己的丈夫对别的女子如此欣赏,她哪里能忍?
对视片刻,谢翩然仿若忽地意识到什么,大步朝我走来,将我一把拽到无人处,咬牙死死问:“你早知晓对吗?”
我不解看她:“姐姐何意?”
谢翩然眼里闪过冷意:“你跟我一样,都是重来一遭,对不对?你早知晓舒钰这贱蹄子的出现,你在看我好戏!”
我轻拂开谢翩然的手,静静看她。
“嫡姐,我不懂你的意思,这不正是你自己求之不得的‘好’婚事吗?”
谢翩然神色一怔,愤然冷睨。
“你等着瞧,我绝不会让任何人坏我好事。”
……
这天傍晚,大军在一处小溪旁扎营歇整。
我下了马车,一是透气,也是到溪水边想要净脸打水。
正挽起袖口打水。
突然间,身后传来一股力道,竟狠狠抓住我的手。
我惊得回头看去,竟是纪贺桉!
“将军,自重!”
可我的警告,纪贺桉恍然未觉,他眸色猩红,直勾勾盯着我手臂上那抹红梅胎记。
旋即,他抬眼看向我,嗓音透着不可置信——
“你这胎记向来都有?在我梦里的床笫之上,我最爱咬着你这梅花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