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送赏赐的嬷嬷欲要为我撑腰,我握住她的手,试图挤出个笑容来,可几次尝试后,都笑得不自然,我只能摇了摇头:“无妨,姐姐本就比我先入门,我理应让她。”言罢,我垂下眼帘。长而卷翘的睫毛遮住了我的大部分情绪,唯独遮不住我满脸的落寞。盼春从马车上下来,见到我还守在一旁,本能反应就是朝我翻了个白眼,眼睛翻到一半,才注意到宫里的嬷嬷面露不善,她连忙赔了个笑脸,转身交代其他丫鬟照顾好沈攸宁,就独自朝镇国将军府的方向走去。
步辇停在王府的马车外。
我没收到沈攸宁的回应,有些意兴阑珊,欲要抬脚踏上上马凳时,就听到沈攸宁的冷嘲热讽。
“才刚有孕便想踩到本王妃头上了,你自己不怕折寿,也不替你肚子里的那团肉,担心会不会折了他的福气!”
盼春扶着沈攸宁过来,刻意将我挤开。
“我家王妃金尊玉贵的,不能跟别人同时走上马凳,你快往旁边让让。”
我听出此话一语双关,面露委屈,却仍是顺着盼春的话向后退了好几步。
负责送赏赐的嬷嬷欲要为我撑腰,我握住她的手,试图挤出个笑容来,可几次尝试后,都笑得不自然,我只能摇了摇头:“无妨,姐姐本就比我先入门,我理应让她。”
言罢,我垂下眼帘。
长而卷翘的睫毛遮住了我的大部分情绪,唯独遮不住我满脸的落寞。
盼春从马车上下来,见到我还守在一旁,本能反应就是朝我翻了个白眼,眼睛翻到一半,才注意到宫里的嬷嬷面露不善,她连忙赔了个笑脸,转身交代其他丫鬟照顾好沈攸宁,就独自朝镇国将军府的方向走去。
嬷嬷见状,愈发怜惜我,将我扶上马车。
我挑开门帘,弯腰进入,尚未落座之时,沈攸宁就命车夫启程。
马车陡然行驶,定能将我这个弯腰站着的人给甩倒。
我立刻就近坐下,姿态有些狼狈,而对面的沈攸宁却是露出了得意之色,她扫了眼我的肚子,冷笑:“怀胎十月,还有七个月呢,你最好小心些,别把大福星给折腾没了。”
她不是那种只会放狠话的人。
刚才盼春去镇国将军府,是受了她的指令,替她找镇国夫人要能落胎的毒。
“姐姐!妹妹知道你厌恶妹妹,但是稚子无辜,你有任何怨气都冲妹妹来,莫要诅咒孩子。”我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激动。
下一瞬,我猝不及防之下,将沈攸宁的手抓了过来,沈攸宁连忙挣扎,习惯性大喝一声“贱人”,将车外的人都给惊到了。
嬷嬷还来不及反应,就见我被人往外推。
我的身子向后仰,眼看着就要从马车掉到地上,双手像是要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抓住了一只手,而那只手的主人——沈攸宁也被拉出来了。
在场众人脑子里都浮现出两个字:完了!
我以这样的姿势从马车上摔落,孩子十有八九是要保不住的。
更何况,沈攸宁坠落时会砸到我身上,将孩子仅剩的一两分存活的希望都砸没了。
我能看到所有人都在向我跑来。
他们估计都在奢望能有个奇迹发生吧?
但是,不会有的。
这个孩子不是父母所期待的,父母不会保护他……
我合上眼,忽略眼里溢出来的泪水,也忽略心底的绞痛。
随着肉体与地面产生猛烈的撞击,我的下身流出温热的血液,还没缓过来,沈攸宁的身体就重重砸到我的身上,给我带来了二次伤害。
“大出血了!王妃大出血了!福星出、出事了!”
嬷嬷眼冒金星,粗鲁地将沈攸宁拉开,一把把我抱了起来:“大夫,哪有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