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谢亦珩为了我欲要戳穿此事,她自然是既难受又惊恐,不敢再在明面上与我过不去。“都是自家人,无需多礼,摄政王快入座。”最先开口的是太后。她虽已年迈,脸上却少有皱纹,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的,惯是一副慈祥的模样。不仅招呼了谢亦珩,还把我唤到她的面前,牵着我的手,将我从上到下打量一番,直呼我瘦了。“你说说你,受了委屈,大可以让李嬷嬷来与哀家说,哀家还能护不住你?何至于要跑那么远?你一个姑娘家,又有这般姿色,独自远行多危险啊!路上颠簸,水土不服,又没有充足的银两……哀家都不敢想你受了多少罪。”
我是被太后送到王府的,沈攸宁故意放火烧我,无异于是落太后的颜面,所以她只能咬定我是死于意外。
眼下谢亦珩为了我欲要戳穿此事,她自然是既难受又惊恐,不敢再在明面上与我过不去。
“都是自家人,无需多礼,摄政王快入座。”
最先开口的是太后。
她虽已年迈,脸上却少有皱纹,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的,惯是一副慈祥的模样。
不仅招呼了谢亦珩,还把我唤到她的面前,牵着我的手,将我从上到下打量一番,直呼我瘦了。
“你说说你,受了委屈,大可以让李嬷嬷来与哀家说,哀家还能护不住你?何至于要跑那么远?你一个姑娘家,又有这般姿色,独自远行多危险啊!路上颠簸,水土不服,又没有充足的银两……哀家都不敢想你受了多少罪。”
太后母族强盛,在群雄逐鹿时声名大噪,只可惜独子不知因何缘故早亡了,不得不改立庶子为帝。
此后多年,她将满腔的慈爱都放到像我这样的晚辈身上。
对她,我亦是万分感激的。
我温声道:“王爷待妾极好,妾不觉得自个儿遭罪了,倒是让您伤怀,妾心中过意不去。”
“你过得好,哀家便放心了。”太后欣慰,转向谢亦珩,“你后宅里的事,哀家已插手太多,本不欲再管,可这丫头在哀家这儿的时候,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半点委屈都受不得,哀家希望你能对得起她这份千里奔赴的情意。”
“太后看重她,臣自然不会冷待她。”谢亦珩淡笑回应。
见状,沈攸宁心梗。
一个侍妾罢了,私自偷溜出府,没打死都算主子仁慈,哪来的资格去谈什么对得起对不起?
太后如此抬举一个妾,将她们镇国公府置于何处?
谢亦珩如此承诺,可曾将她这个明媒正娶的王妃放在眼里?
贵妃深知自己侄女是什么性子,抢先道:“洛鸢待摄政王的情谊天地可鉴,臣妾亦为此感动,不过,洛鸢只顾痴缠摄政王,忘了向王妃报平安,平白让王府上下伤心三月,属实不该。”
这话说得可真有意思。
我若是早早报平安,让沈攸宁知道我跟谢亦珩在一起,沈攸宁还不得度日如年?
眼下她能安稳地过了三个月,理应先感谢我才是。
哦,差点忘了,我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我也很坏呢。
下一瞬,我死死掐住掌心,姣好的芙蓉面因为疼痛而失去血色,泪盈于眶:“谨遵娘娘教诲,妾,妾……”
我两眼一闭,身子一软,当场就晕了过去。
太后被吓到了,连忙命人去传太医,谢亦珩疾步跑上来,欲要将我抱到附近的殿中,却听太监说钦天监有重要的事情要禀报。
皇帝当即起身:“谢卿,随朕走一趟。”
钦天监乃是观察天象、预测吉凶的机构,所禀之事可大可小,但皇帝足以应付,犯不着非要谢亦珩在场。
皇帝明知谢亦珩担心我,却还非要将他带走。
是想要试探我在他心中的地位,还是认定他在乎我,故意给他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