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帝没有表态,只转头望向赵丞相的位置。“爱卿,你怎么说?”赵丞相出列,恭敬地跪下:“回禀陛下,臣有罪……面前这位燕王妃确实非臣的亲生女儿。”此言一出,众人齐齐倒吸一口凉气。竟真的是李代桃僵?!言柏也暗自松了口气,眼中隐隐透出喜悦,看向我时,表情鄙夷。“皇上!求您给臣妇做主啊!”赵丞相的夫人从后方位置冲出,拉着一个戴着面纱的女子,“噗通”一声,齐齐跪在了赵丞相身边,痛哭流涕。
和宁公主无辜又渴盼地眨着眼。
景元帝头也不抬,宠溺点头:“可以,燕王妃你就送和宁一幅吧。”
“谢父皇!”和宁公主高兴极了,“快!把纸笔送过去!六嫂,你先画,宴会结束前给我就行。”
她竟然让我现场作画!
我哪里会!
让我做糕点可以,绘画是着实没有学过的!
女儿家的东西,我自小就没有天赋,及笄之前,爹娘也想让我学“琴棋书画”,可惜我一窍不通,打算盘、做糕点倒是津津有味。
爹本来就打算让我继承言家的一切,以后找个赘婿,也就放弃了逼我学习。
书案已经被送到面前,我强自镇定。
萧远琛握住我的手,安抚地捏了捏,转头凝眉不悦地看向和宁公主。
“和宁,不要胡闹。”
和宁公主眼睛转了转:“六哥,到底是我在胡闹?还是你和六嫂之间有猫腻?”
“什么意思?”萧远琛眯起眼睛。
和宁公主笑颜如花:“我面前这位六嫂是假的吧?她根本就不是赵丞相的嫡女赵玉宁!而是被松溪言家逐出族谱的言家女言晚!”
如同石破天惊!
宴席上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一时间,静默无声。
高台上,欣赏《千里江山图》的景元帝也抬起了头,威严的目光降临在我身上。
“老六,和宁说的是真的吗?”
我整个人如坠冰窖。
脑子一片空白,不知该如何反应。
我的身世就这么被揭穿了?
“当然不是!”萧远琛即使是跪着,依旧腰杆挺直,说话掷地有声。
“六哥,你可要想好了再回答。”和宁公主一脸笃定,“我是有证据的。来人!将证人带上了!”
“和宁,你一定要在父皇诞辰宴上闹事?”
萧远琛语气平静,但是在场的人都感觉到了平静湖面之下的波涛汹涌。
一个个噤若寒蝉。
和宁公主却依旧梗着脖子:“六哥,我只是不想让父皇被你蒙蔽。”
两人交锋间,证人已经被宫中守卫押了上来。
两张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我胸中的火瞬间被点燃,双拳紧握。
“草民言柏、言溪拜见陛下。”
“嗯。”景元帝面上看不出情绪,只淡淡扫了下方一眼。“你们有何证据?”
“陛下!言晚是草民的亲侄女,草民从小看着她长大,绝对不可能认错!”
言柏信誓旦旦地伸手指向我,一脸悲愤。
“而且,她恨草民将她亲娘沉了塘,故意抢了言家的生意,还放出话来,谁跟帮助言家,同罪处理!
陛下!试问,哪个王妃娘娘愿意涉足商贾之事?天家不与民争利,是太祖的旨意呀!”
景太祖当年确实说过“天家不与民争利”这种话,但实际操作中,又有哪家主母不涉及商业?
言柏如此说,只是笃定了在场的人不敢反驳他的话。
和宁公主立马接话:“是啊,父皇,最近燕王妃的锦绣茶庄的生意可是红火得很,完全就是商贾手段。”
她说的含糊,并未将锦绣茶庄一月可入账数万两白银的事情说出,等解决了言晚,这可就是她的小金库。
景元帝没有表态,只转头望向赵丞相的位置。
“爱卿,你怎么说?”
赵丞相出列,恭敬地跪下:“回禀陛下,臣有罪……面前这位燕王妃确实非臣的亲生女儿。”
此言一出,众人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竟真的是李代桃僵?!
言柏也暗自松了口气,眼中隐隐透出喜悦,看向我时,表情鄙夷。
“皇上!求您给臣妇做主啊!”
赵丞相的夫人从后方位置冲出,拉着一个戴着面纱的女子,“噗通”一声,齐齐跪在了赵丞相身边,痛哭流涕。
“臣妇的女儿赵玉宁自从嫁给燕王,一直谨守王妃之责,将王府内外打理得井井有条,更是等了燕王整整两年!
哪里想到,燕王出征两年,回京后,竟然……竟然找了个替身顶替了我女儿的位置!
为了万无一失,甚至还刮花了我女儿的脸!皇上,燕王是皇子,我们不敢反抗!
但是,玉宁是我的亲生骨肉啊!我这个做娘的,真的不忍心……”
说完,她一把扯下身边女子的面纱,一张坑坑洼洼的脸出现在大殿之上!
“嘶!”
“啊!”
胆子小的贵女们纷纷惊呼、捂眼。
“皇上!请您替儿媳做主!我才是真正的燕王妃!我才是真正的赵玉宁!”
话落,面目扭曲的赵玉宁重重地磕在地上,几下就见了血。
事情有些不对!
我不着痕迹地环顾四周,感觉四面八方都是阴谋,它正朝着我和萧远琛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