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柏觉得面前这位燕王妃的声音给他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心下隐隐涌起几分不安。言溪见他一直不说话,抢先开了口。“娘娘,我们听说锦绣茶庄是您的生意,这段时间锦绣茶庄与我言家合作良多。”什么合作?是抢了言家不少生意吧?我往后一靠,心中讥笑。言溪,对外说是我爹的外室子,我是不信的。但是,言家族人言之凿凿,大伯、小叔都出面作证,说曾听我爹说过有一子,又说我爹私下里和他们交代过,若出事,自己名下的东西都交给言溪继承。
遥想当年,他们是多么得意,带着一群言家人冲进祠堂,当着言家列祖列宗的面诬陷我娘与人私通,不给任何辩驳机会,直接将她沉了潭。
那样的气焰是如何嚣张,全不给生的机会。
我去阻止,也被踢倒毒打,扔进柴房自生自灭。
如果不是我藏了几分心思,逃跑出来,哪里能见到此时场景。
怕是早成了枯骨一具。
“你们想求我何事?”
言柏觉得面前这位燕王妃的声音给他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心下隐隐涌起几分不安。
言溪见他一直不说话,抢先开了口。
“娘娘,我们听说锦绣茶庄是您的生意,这段时间锦绣茶庄与我言家合作良多。”
什么合作?是抢了言家不少生意吧?我往后一靠,心中讥笑。
言溪,对外说是我爹的外室子,我是不信的。
但是,言家族人言之凿凿,大伯、小叔都出面作证,说曾听我爹说过有一子,又说我爹私下里和他们交代过,若出事,自己名下的东西都交给言溪继承。
甚至,他们还弄出了一份契书。
上面的字迹与爹爹的很像,却极度模糊,我一眼就看出是覆了宣纸临摹的。
我据理力争,得到的却是嗤笑辱骂,报官也无用。
当时,我与这位“外室子”言溪只匆匆见过一面,现下再看,他真的与我爹完全不同,倒是与他身旁的言柏有几分相似。
言溪该不会是大伯言柏的私生子吧?
我捏紧手中茶盏。
在我心绪浮动期间,言溪已经把自己的长篇大论都讲完了。
“……王妃娘娘,我言家能给您提供更高品质的茶芽,也能给您开拓更多商道。
而且,我们在江南,往北边做生意无需额外的往返,能节省大量人力物力,也就能给你赚到更多银两!”
他侃侃而谈,一脸意气风发。
“我不需要。”我冷声打断。
整个厅堂内瞬间静默。
言溪心下猛地“咯噔”,惊慌转头,向言柏求助。
而言柏,好似终于确认了什么,面色白得吓人。
他跪在地上,整个人都软了,就这么仰着头,呆呆愣愣地看向坐于高位的我。
与刚被“认回”的言溪不同,言柏是我的亲大伯,是看着我长大的,对我熟悉至极。
他看出来了。
我并未刻意隐藏,连续几句话,已经让言柏心神俱震。
“言晚……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放肆!”
立于我身侧的大丫鬟喜鹊立马上前喝道,“我们王妃乃是赵丞相家的嫡女!”
“赵丞相?”言柏不敢置信地喃喃出声,“怎么会这么像?怎么可能呢……”
我意味深长地端着茶盏,俯视着他,与言柏四目相对时,我微微上扬了唇角。
在他惊疑不定时,缓缓说道:“来人,商贾言柏无故冒犯本王妃,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言柏大惊失色,没想到自己简单的一句话会惹来滔天大祸!
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他的双手已经被进来的侍卫缚住,只能挣扎求饶。
声音凄厉,恍若当初。
“不不不!王妃饶命!是草民认错人了!”
“爹?燕王妃!您饶命啊!”
言溪被突如其来的情况弄傻眼了,赶忙朝我爬来,想要求饶。
屋内众人齐齐皱眉,喜鹊一脚踢出,把他踢了个人仰马翻。
“这个也拖下去!”
“是!”
于是,言家父子俩就被拖到了院中,压在长凳上,板子毫不留情地打了下去。
皮开肉绽,血气四溢。
听了一会儿,我淡淡道:“可别打死了。”
二十大板,已经足以将人打成两截,若我不额外吩咐,他们必死无疑。
“是。”喜鹊赶忙点头,走出去吩咐。
半个时辰后,言家父子被从王府中扔了出去。
王府管家对外大声说了几句话。
围观的路人们就对着言家父子指指点点起来。
“这些商贾真是罪大恶极,竟然敢骗到燕王妃面前!”
“可不是嘛,奸商还敢冒犯燕王妃!”
“我呸!”
顿时,臭鸡蛋和烂菜叶齐飞。
言家父子凄凄惨惨,互相搀扶着,踉跄行走。
他们带来的人马等在一条街外,见着他们时,一个个慌得不行。
“家主,我们怎么办?难道我们言家就要倒了吗?”
“不会的……我们才过了几天好日子啊!”
言溪脸色惨白,浑身止不住的颤抖,是疼痛,也是惧怕,“爹,你为什么见到燕王妃就大吼大叫?”
他话语中带着几分埋怨。
言柏却已经顾不上他了,整个人几乎连滚带爬地进了马车,头发凌乱地耷拉在脸上。
他死死咬着嘴唇,依旧止不住牙齿打颤。
“言溪,刚才那不是燕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