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纪烽推着宋桑尔走进碑林,步伐沉重。他停在一块夫妻碑前,缓声说:“这里是爸妈早就定好的地方。”“当年妈怀着你,和爸走散,每个人都说妈凶多吉少,要爸立碑下葬。”宋桑尔看了眼墓碑,接上后半句:“爸不肯,对吗?”单纪烽把带来的花放在墓前,点了点头。“爸直接定了这块碑,把自己和妈的名字写在了一起。”“他说,只要他活着,就会一直找你们。”“直到他死还没找到的话,他才相信妈死了。下葬就用这块碑。”
宋桑尔听到这话,眼睛一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唇角立刻勾起。
“说得对,嘿嘿。”她和黎昀璋对视一笑,想到了一起去。
宋桑尔笑容未收,攥紧了手中的雪球,找准时机,看着单纪烽,高声叫:“哥!”
单纪烽抬头,只对上宋桑尔狡黠的笑。
他眉头一皱,觉得不对,只见她手一挥,一个白色的圆球状物体从她手中脱离。
单纪烽立刻扬起手,下意识想接住,可手刚触到那白色物体,便觉得不妙。
入手冰冷而软绵,还没用力,那球就四分五散,散了他一手的冰凉。
是雪球。
单纪烽有些无奈,眉头一沉,刚想说什么。
就见黎昀璋推着宋桑尔冲出门的背影。
宋桑尔没回头,只伸出手挥了挥:“哥,我们在车上等你。”
单纪烽看着自己手上仅剩的冰凉水珠,无奈地摇了摇头。
自己的妹妹,只能宠着了。
单纪烽擦了擦手,又把地上已经化成水的雪擦净,拿起东西出了门。
今天他们要去墓地,给爸妈上香。
这也是宋桑尔第一次去见爸妈。
墓园中。
虽然一路积雪,但天气还算晴朗。
到了墓园时,甚至露出了一丝阳光。
暖融融明亮亮的光照在人身上,为冬天的驱散了寒冷,带来一丝温暖。
单纪烽推着宋桑尔走进碑林,步伐沉重。
他停在一块夫妻碑前,缓声说:“这里是爸妈早就定好的地方。”
“当年妈怀着你,和爸走散,每个人都说妈凶多吉少,要爸立碑下葬。”
宋桑尔看了眼墓碑,接上后半句:“爸不肯,对吗?”
单纪烽把带来的花放在墓前,点了点头。
“爸直接定了这块碑,把自己和妈的名字写在了一起。”
“他说,只要他活着,就会一直找你们。”
“直到他死还没找到的话,他才相信妈死了。下葬就用这块碑。”
宋桑尔看着墓碑上两个人的合照,心蓦的一沉。
那张黑白照片保存完好,两个人都笑得灿烂,目光清澈而诚挚,透过相纸看向宋桑尔。
照片中两人还年轻,轮廓与五官都清晰而灵动。
宋桑尔看着,好像隔着十几年和他们对视。
她思绪纷飞,几乎能想到,要是她在两人膝下长大,应该是——
“桑尔!”
一个温暖的呼唤在耳边响起。
她心头一颤,扭头看去,只见一个长发温婉的女人缓缓蹲下,摸了摸她的头发。
“我们桑尔,辛苦了。”
她的手温厚,带着让人安心的味道。
落在宋桑尔的石膏上,好像隔着石膏震颤到了心里。
将她的痛苦抹去,只剩温暖的余韵。
脚步声从面前传来,宋桑尔仰头看去,只见一个眉眼锋利的男人拍了拍她的肩。
“桑尔,你终于回来了。”
他眉眼轮廓和单纪烽十分相似,就是那照片里的模样。
宋桑尔心思颤动,眼泪立刻涌出,模糊了眼前。
在过去的这些年里,她从来没见过父母。
这种血脉同潮的感动让她泪如泉涌。
她喃喃道:“爸,妈……”
这声音虽然轻,却将她从想象中唤回。
宋桑尔怔怔看着眼前的墓碑,泪水已经汹涌得染湿了脸颊。
她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的酸涩,慢慢开口。
“哥,回去之后,我说说爸妈的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