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辰沨呼吸一滞,猛地攥紧了手,目光阴鸷地看向单纪烽。他脑子一片混乱,口不择言道:“我的母亲和妹妹是因为她死的,我……”单纪烽见他竟然说这种话,怒气再也压抑不住,直接呵斥。“宋辰沨,你还想我妹妹给你家人陪葬吗?!”他拳头越攥越紧,看着宋辰沨的脸怒气如连天的火,一涨三千里。“你已经伤了她这么多,还不够吗?”“更何况,当年的事,你只听一面之词,凭什么就说是我母亲害死了你母亲?”
单纪烽眉眼凌厉,隐隐压抑着怒火。
宋辰沨不服输地看向他,深潭般的眼眸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他勾起唇角,压下心中的伤痛与不甘,声音冰冷:“凭什么?”
宋辰沨冷冷看着单纪烽,话语之中满是拒绝的意味。
“她只是忘了我,我会让她再想起来。”
“你凭什么不让我出现在她面前?”
单纪烽听着他的反唇相讥,危险的眯了眯眼睛,说出的话让他无法回答。
“你要以什么身份出现在桑尔面前?”
“是她没有血缘还心怀不轨的哥哥,还是多次伤她害她差点没命的罪魁祸首?”
“宋辰沨,桑尔有哥哥有爱人,她不需要你!”
他话语犀利如刀,直直刺中宋辰沨的心。
宋桑尔,已经不需要他了。
宋辰沨脸色一沉,心脏蓦的镇痛。
好像一直无形的手捏紧了他的心,痛清晰而鲜明。
单纪烽的话将宋辰沨一直刻意忽略的东西血淋淋的剖开,激得他眼下一片红。
宋辰沨呼吸一滞,猛地攥紧了手,目光阴鸷地看向单纪烽。
他脑子一片混乱,口不择言道:“我的母亲和妹妹是因为她死的,我……”
单纪烽见他竟然说这种话,怒气再也压抑不住,直接呵斥。
“宋辰沨,你还想我妹妹给你家人陪葬吗?!”
他拳头越攥越紧,看着宋辰沨的脸怒气如连天的火,一涨三千里。
“你已经伤了她这么多,还不够吗?”
“更何况,当年的事,你只听一面之词,凭什么就说是我母亲害死了你母亲?”
宋辰沨被他这话牢牢定在原地。
“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对宋桑尔的恨,都是因为母亲和妹妹的死。
如果这件事都是假的,那他……
自责与懊悔如潮水翻涌着淹没了宋辰沨,他脸上露出罕见的呆愣,怔怔看着单纪烽。
单纪烽却不想多说,看到医生们打开房门,立刻迎了上去。
走之前,还不忘压低声音警告:“别再来了!”
说完,单纪烽看也不看傻站着的宋辰沨,直接走进了病房。
透过虚掩的门,宋辰沨听到宋桑尔声音清澈:“哥,你的战友呢?”
单纪烽话语自然,说:“他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哦……我们要不要谢谢他?”
“不用管了,回头我请他吃饭,你要好好休息才行。”
后面的话他便听不清了。
宋辰沨的心被震撼填满,他好像又回到了知道他们不是亲兄妹的那个檐下。
北方的朔风吹进医院的楼道,卷着冰雪的冷冽,将他心血都凝结成冰。
……
腊月二十三,北方小年。
家里园中的雪已经积了厚厚一层,到处都贴上了喜庆的红字,一片过年的氛围。
宋桑尔凑在窗边,看着外面打雪仗的孩童,眼里是满满的羡慕。
“哥……”
她扭头看向正在收拾东西的单纪烽,拖长了声音撒娇。
单纪烽却头都不抬,直接拒绝:“想都别想。”
宋桑尔撅了噘嘴,不太高兴。
她车祸之后,右腿骨折,每天只能借着轮椅和拐杖出行。
下雪路滑,也不能多待。
想出去玩雪都成了个困难的事。
正别扭着,黎昀璋从门口进来,说一切都准备好了。
然后看着她不开心的模样,主动来推她的轮椅,悄悄地把手中的东西放在宋桑尔掌心。
宋桑尔掌心一冰,手中就滚入一个雪球。
“谁说打雪仗要去雪地里了,只要有雪球,哪里都是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