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出恶人先告状,对我而言很合理。无论犯了天大的错,最重要的是不能失了君心,被圣上裁决。无论如何,傅恒玉都想明哲保身,哪怕满殿的官员,看他的目光充满了鄙夷。我除了不耻之外,目光不自觉地瞟向迟暮北。他从始至终都是平静从容的姿态,面对傅恒玉发疯如此,而今被傅恒玉‘检举’也是如此。他就伫立在那里,笔挺如松。天子坐于堂,众人归位,齐声行跪拜大礼。迟暮北仍是一言不发,也未曾跪拜,陛下下巴微抬,意指他,“迟爱卿入仕来,京都府百年卷宗看遍,统领大内,事务繁多,怕是没闲心记挂儿女情长。”
若说傅恒玉构陷我,是一滴水落入热油锅。
眼下,无疑是一盆凉水都泼进油锅里,炸开了。
“迟大人,你深受皇恩,前途无量,这是要自毁前程啊!”
“未婚之人,岂敢对别人之妻生有异心,莫非是曹孟德之癖?”
迟暮北的应答,在我意料之中,又在我意料之外。
我闭上眼,心脏阵阵抽疼。
他如此果敢,甚至不怕被天下人耻笑,而我,却只是利用他。
“呵……呵呵!姓迟的,你怎么有脸说得出口!她是我妻子!嫁的是我!”
傅恒玉声嘶力竭的咆哮,我这才又睁开眼。
看他疯狂若癫的模样,我條然笑了出来,而今知道我是他妻子,将我抛弃在将军府,自个儿和杜若风花雪月的时候,怎么就忘了呢?
我始终无一言,迟暮北掠过傅恒玉,向我望来,眼底深沉,饱含着浓浓的疼惜,“你配不上靳蓉,是你负她在先!”
“关你屁事!我今天就叫你知道,什么是棒打西门庆!”傅恒玉啐了口唾沫,挥起拳头就要朝着迟暮北的脸砸过去。
“使不得啊!使不得!”
“这可是永安殿,闹成什么样了都……”
众人慌忙地围过去意图拉架,迟暮北躲也没躲,云淡风轻,似乎根本不惧傅恒玉。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威严的声音贯穿了大殿,“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所有人,包括我,都不约而同地往声源地望去。
宝座一侧,在宫娥和太监的簇拥下,中年男子身穿明黄.龙袍,缓步走来。
姗姗来迟的君主,遏止了这场荒谬的闹剧。
傅恒玉手一松,忙转身跪地,“臣参见陛下,一切皆因迟暮北这卑鄙小人而起,他与吾妻苟合,还串通这些刁民诬赖良臣,望陛下明鉴!”
他这出恶人先告状,对我而言很合理。
无论犯了天大的错,最重要的是不能失了君心,被圣上裁决。
无论如何,傅恒玉都想明哲保身,哪怕满殿的官员,看他的目光充满了鄙夷。
我除了不耻之外,目光不自觉地瞟向迟暮北。
他从始至终都是平静从容的姿态,面对傅恒玉发疯如此,而今被傅恒玉‘检举’也是如此。
他就伫立在那里,笔挺如松。
天子坐于堂,众人归位,齐声行跪拜大礼。
迟暮北仍是一言不发,也未曾跪拜,陛下下巴微抬,意指他,“迟爱卿入仕来,京都府百年卷宗看遍,统领大内,事务繁多,怕是没闲心记挂儿女情长。”
他话语不紧不慢的,却足以道出对迟暮北的信任。
若说傅恒玉方才还有一丝侥幸,当下面色浮出溃败。
他使派江南三载,未有功绩,倒是艳福不浅。
我要是他,还真悬梁自己算了!
“陛下圣明!”
迟暮北方做出动作,颔首抱拳,霎时,百官附和,“陛下圣明!”
震耳欲聋的礼节后,出发围猎场。
每位三品或三品以上的官员,都会分发一顶帐篷在永安殿后的树林边缘。
武将骑射,文官舞文弄墨,家眷成群。
我被霜花推到帐篷外,傅恒玉三步并作两步拽着霜花甩开,大手拖着我的轮椅,将我带进帐篷里。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我还来不及惊呼,就被傅恒玉攫住了脖子。
“早就串通好小情郎,在永安殿上等着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