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司渺，我说过，这是我在还叶大人的恩情。”裴桓开口。但他此刻却不能言说他的爱。裴桓心想：“这半年来，我好不容易才让我的姑娘愿意重新打开心扉，信任我。”可是他怕他一开口就吓到她，叶司渺便又会缩回她小小的壳子里了。“我会让你面圣。让圣上亲自昭告天下，还叶大人一个公道。”裴桓坚定地说道。叶司渺错愕地看向裴桓。他眼睛里的情绪复杂深沉，她实在看不懂了……“这，若是冲撞了圣上，可是杀头的大罪……”叶司渺咬着牙说。
从秦府出来，叶司渺心头的一块大石头便落了地。
那里曾是她的心魔，她始终无法逃脱。
困住了曾经弱小无助的她，也困住了对秦衍满心满眼爱意的她。
如今，她能旁若无人地走进去，又能顺畅无比地走出。
“裴桓。”叶司渺回头，叫住身后的人。
他一直跟在她身后三步的距离，不靠近太多，但也绝不离远。
“你与我并肩走吧。”
裴桓的表情瞬间变得复杂又精彩，似乎连身躯僵立了一瞬。
叶司渺都忍不住笑：“裴桓，你是不会走路了么？”
裴桓这才意识到自己有略微的失态，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
他弯腰探身在叶司渺耳边说道：“那司渺教教我，我下一步该怎么走？”
一语双关。
叶司渺自然很快明白。
“先前，我爹爹不知为何触怒了圣上……”
裴桓打断她忧伤的思绪：“此事我略微知晓一些内幕。”
“叶大人主张改革徭役制。这一改，就让天下农民上交粮库的粮食变少，手里藏粮更多。”
“这一下，就触动了各个世家的根基，纷纷群起而攻之。”
“圣上站在哪一边，不过是顺势而为。”
叶司渺呆愣住，竟然只是党派利益之争吗？
“可，这有必要诛我叶家满门吗？”她不敢置信。
“司渺，官场残酷。”
“叶大人向来不拉帮结派，也是清官，可这世道，便是如此。”
叶司渺痛哭起来，这世道便是如此，怎会如此？这不该如此。
“我父亲背负骂名，我连门都不敢出，他人咒骂我是贪官之女，吃人肉喝人血……”
裴桓揽住叶司渺的肩膀，轻拍着她薄薄的脊背。
叶司渺抬起头看着裴桓，泪水涟涟：“还有秦衍，任何人都能伤我，偏偏他不能。”
“但又唯独是他伤我最深。”
裴桓听及此，眼眸一暗。
他心头如今真是恨极了秦衍，怎么会有人如此践踏叶司渺的爱？
叶司渺缓了缓情绪，又擦干泪：“裴桓，谢谢你。”
“你的恩情我无以为报。”叶司渺双眼亮晶晶地看向他。
“不，司渺，我说过，这是我在还叶大人的恩情。”裴桓开口。
但他此刻却不能言说他的爱。
裴桓心想：“这半年来，我好不容易才让我的姑娘愿意重新打开心扉，信任我。”
可是他怕他一开口就吓到她，叶司渺便又会缩回她小小的壳子里了。
“我会让你面圣。让圣上亲自昭告天下，还叶大人一个公道。”裴桓坚定地说道。
叶司渺错愕地看向裴桓。
他眼睛里的情绪复杂深沉，她实在看不懂了……
“这，若是冲撞了圣上，可是杀头的大罪……”叶司渺咬着牙说。
“所以，我们需先将证据拿到手，再一个个清算。”
“我的建议是，从如今尚书之位上的——林大人入手。”
裴桓虽然看上去温和谦逊，但是他毕竟是当朝裴丞相之子。
在官场上沉浮过，游历四方见过民间各类奇事，该有的决断与凌厉也不少。
可叶司渺头一回发现，他其实城府不浅，也极其腹黑。
叶司渺暂时抛却那些痛苦、屈辱的记忆，抓紧了裴桓的手臂。
“那裴公子，接下来就要借你的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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