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这幕篱下的面容,确确实实与叶司渺一模一样!“你不可能是叶司渺,她明明已经死了……”“她半年前就已经死了……你究竟是谁!?”叶司渺看着他,缓缓地走到他面前,眼睛像是要直视进他心里。“我是谁?”她笑了,又状似无意地往右上方一瞥。秦衍循着看去,裴桓就靠坐在望月园院墙之上。她轻声说道,声线却是冰冷:“秦衍,我是叶司渺啊。”“你不是说,就算是我化成灰,也会认得我吗?”
“你说什么?查不到?!”秦衍的声音冷若冰霜。
苟成一脸为难:“公子,我寻来寻去,还是没有查到那莽夫确切的身份。”
“但那日的裴桓,我倒是得到了些消息。”
“他是京城裴氏裴丞相之子,据说纨绔逍遥,本在弱冠之年考上进士,却未从仕途。反而是去民间云游三年。听人说,是去习武去了。”
秦衍看着桌上的遗物盒,漫不经心地说:“那时间,就对不上咯?”
苟成应声说:“对。而且公子,我还在那莽夫的野坟处,捡到了这个。”
他又从袖中掏出一枚金玉,放在秦衍面前。
经年累月,纹路中嵌进些泥土,但纯金的光泽却未黯淡。
他记忆中的叶司渺,并不喜戴金。
再细细回忆起当时的细节……
叶司渺一脸惊恐地靠在床头,衣衫只是稍有凌乱。
而他在盛怒之中全然未听她解释,还在她身心俱疲泪流满面时强要了她……
那到这莽夫坟前的,必定另有其人。
“苟成,给我继续查。掘地三尺也要将人挖出来。”
他正把玩着手间的这块金,陷入沉思时,外头一阵响动。
就听见门外苟成的惊呼:“林、林小姐。”
林若琅急匆匆进来,一脸委屈:“秦郎,你到底何时娶我进门?”
秦衍皱眉,叶司渺死后,他便将婚期延了又延。
往事始终如在云雾里,他实在是没有心思与林若琅周旋你侬我侬。
“秦郎,我父亲一直在催促我。”
“你知道的,我一直都想嫁给你……”
“行了。”秦衍冷声打断。
“可是你知道,那外头的人说得有多难听吗?”
“外头说什么了?”秦衍不耐烦地说。
“说林小姐在林家不受宠,是倒贴秦公子,妄图乌鸦飞上枝头做凤凰。”
外头一道清亮的女声传来。
林若琅的话还停在喉间,惊讶地转过身去。
秦衍猛地站起身,手边的茶杯都被掀翻,碎了一地。
“咔。”
秦衍听见自己头脑中理智的弦断了,他立刻冲出门去,却被人死死地拽住。
林若琅抓着他的衣袖,力道大得仿佛能直接撕破。
她咬着牙惊恐地说:“不可能是她,不会是的,她已经死了,秦郎!”
接着,林若琅又换了语气,哀求道:“秦郎,你看看我吧。上回那个也很像,可是看脸真的不是她……”
可外头苟成的声音却打破了林若琅最后一丝幻想。
“叶、叶小姐……”
秦衍蛮力甩开林若琅的手,她一时没抓稳,摔倒在地。
林若琅狼狈地撑在地上,看着秦衍飞速奔向门外的背影,眼神阴森。
叶司渺就那样直立在秦府院内。
她还记得,在此处,就在望月园,她被秦衍囚禁到近乎抑郁。
她就冷冰冰看着秦衍站在门口,看他胸膛剧烈起伏,呼吸急促,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你是谁?”
秦衍的声音喑哑,眼神发着狠,却不敢再接近她一步。
叶司渺不紧不慢地摘下幕篱,语气淡淡:“秦公子贵人多忘事,你不是见过我吗?”
秦衍身体晃了晃,他思绪混乱,竟语无伦次起来。ȵ ɱ ʑ ȴ
这次,这幕篱下的面容,确确实实与叶司渺一模一样!
“你不可能是叶司渺,她明明已经死了……”
“她半年前就已经死了……你究竟是谁!?”
叶司渺看着他,缓缓地走到他面前,眼睛像是要直视进他心里。
“我是谁?”她笑了,又状似无意地往右上方一瞥。
秦衍循着看去,裴桓就靠坐在望月园院墙之上。
她轻声说道,声线却是冰冷:“秦衍,我是叶司渺啊。”
“你不是说,就算是我化成灰,也会认得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