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云瑞眸色顿时一凛。但顾忌太医毕竟是外人,便只道:“多谢太医。”太医离开后不久,岳雨柔忽然走了进来,手上还拿着一包东西。她把东西递给赫云瑞面前,不动声色朝沈若初看了眼:“夫君,这是在桑枝房里搜到的。”赫云瑞扫了一眼,问道:“这是什么?”“红花。”说完,岳雨柔又故作痛心道:“姐姐,我知道你想用孩子来逼夫君就犯,可你实在糊涂啊……”赫云瑞想起方才太医的话,冷冷扫了沈若初一眼,语气如冰:“自作自受。”
赫云瑞眸色顿时一凛。
但顾忌太医毕竟是外人,便只道:“多谢太医。”
太医离开后不久,岳雨柔忽然走了进来,手上还拿着一包东西。
她把东西递给赫云瑞面前,不动声色朝沈若初看了眼:“夫君,这是在桑枝房里搜到的。”
赫云瑞扫了一眼,问道:“这是什么?”
“红花。”
说完,岳雨柔又故作痛心道:“姐姐,我知道你想用孩子来逼夫君就犯,可你实在糊涂啊……”
赫云瑞想起方才太医的话,冷冷扫了沈若初一眼,语气如冰:“自作自受。”
听着赫云瑞的话,沈若初神色彻底黯淡了下去,内心有什么在慢慢崩塌,连悲伤疼痛都好像已经离她而去。
此刻还残留在胸腔的,只有一颗千疮百孔的心。
这一天之后。
沈若初彻底被禁足在雾雨轩,身边除了半夏一个丫头外,再也没有其他下人伺候。
每日送过来的饭菜,也几乎没有任何油水。
接连几日,沈若初就那样躺在床上,双眼空洞的睁着,没有一丝生气。
她茫然的感受着日升日落,不知今夕何夕。
半夏见沈若初这样,忍不住哭诉道:“夫人,您刚刚没了孩子,二夫人又撤走了下人,送来的吃食还没有任何营养,这样熬下去,您身体迟早会垮的……”
任凭半夏如何说,沈若初始终都没有任何反应。
直到她说出了那句:“夫人,就算是为了沈家,您也要振作起来啊。”
沈若初涣散的目光终于有了波动,思绪一点点回笼。
她暗暗告诉自己,她不能死。
嫂嫂才去世,如今又没了侄子,哥哥一定支撑不住。
她要回沈府!
等到沈若初终于能下床了,她立即就强撑着身体,回了一趟沈府。
可当她站在沈府门前的那一刻,完全不敢相信这会是沈家。
纵使沈家败落,但仍是京城一方富商。
可如今府门牌匾落满尘灰,蛛丝遍结,门前甚至无人看守。
沈若初惶恐走进府里,一道惊呼突然在耳边响起。
“大小姐!”
沈若初闻声看去,是府里的管家。
她心中一颤,忙上前问:“管家,家里发生什么事了?”
管家老泪纵横:“老爷被官府抓走关进了天牢,大小姐,你救救老爷吧!”
沈若初面色骤然一白:“他们为什么要抓大哥?”
“前日官府在沈家一船散货里搜出了官盐,可沈家向来都是本分做生意,何曾贩过官盐?老爷是被冤枉的!”
沈若初心猛的沉下去。
她看着眼前败落不堪的府邸,胸口不禁一番绞痛,喉间犹如被人钳住般吸不上气。
“我一定会救出大哥的!”
说完,沈若初就转身离开,直奔赫府。
赫府。
沈若初进了府便直接要去找赫云瑞,可却在半路遇见了岳雨柔。
岳雨柔拦住沈若初,唇角轻勾:“沈若初,你不用再垂死挣扎了。”
沈若初目光紧盯着岳雨柔:“你什么意思?”
岳雨柔冷笑一声:“你沈家自诩富甲天下,可终究不过一介商户,低贱如泥。”
沈若初背脊僵住,只听岳雨柔还在继续说。
“不过死了个儿子,一条贱命,还想我弟弟抵命?”
“你就算现在求饶,那也是也迟了,夫君已经下定决心要沈家一个教训!”
那一瞬,沈若初的手都在颤抖。
岳雨柔很满意沈若初的反应,挑眉一笑抬步离开。
一炷香后,赫母院内。
赫母坐在堂上,赫云瑞立在一旁,而沈若初却跪在地上,面上没有一丝血色。
沈若初抬头看着身前二人,拼命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尽管已经做好了准备,可一旦真正开口,仍是那般艰难。
“我嫁进赫家时,赫府并无多少积蓄,当年大哥给我陪了六十四个庄子,一百零八间铺子,还有二十四处林地,八千两黄金。”
“这些年我掌管府中,一应开销都是用的都是我的嫁妆,后来为了给边境筹集军粮用掉了大半,但剩下的也还不少。”
“现在这些我都不要了,还有我哥的家产我们都不要了,用这些换我哥一条命。”
“如此,你们满意了吗?”
赫云瑞神色一怔,竟没听懂沈若初的意思。
还没等他明白,只见赫母忽然猛的一拍桌:“放肆!”
下一秒,赫母朝赫云瑞方向看了一眼,竟是被‘气晕’了过去。
现场顿时一片慌乱。
赫云瑞眉眼瞬时染上一层戾气,声音冷怒:“来人,去请大夫。”
话落,赫云瑞径直走向沈若初,挥手就是一巴掌!
“啪——!”
沈若初身形被扇的猛地一偏,整个人直直撞向旁边的桌凳。
“砰——!”
桌凳上放着的相思树盆栽骤然掉落,摔碎在沈若初身侧。
树上的相思豆滚落了一地。
下人们看着这一幕,顿时屏紧了呼吸,不敢出声。
赫云瑞浑身被怒火席卷,眉眼中皆是厌憎:“我赫云瑞怎会娶你这毒妇?!”
“母亲若出事,我定叫你沈家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