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母听完,冷哼一声:“都说出嫁从夫,可她却始终想着沈家,只怕当年嫁进来就没安好心。”赫云瑞没有反驳。“一介商贾之女,又如此不识大体,怎么管好这么大一个家!等雨柔进了门,掌家之权,就不要再交给沈若初了。”赫云瑞朝床上昏睡的沈若初看了眼,声音听不出情绪:“是,全听母亲安排。”次日。沈若初被禁足在雾雨轩,就连桑枝也出不去。她坐在桌前,从天黑挨到天亮。太阳照进屋内,外面逐渐也变得热闹起来。
沈若初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提步就要朝外跑去,却在经过赫云瑞身边时被拉住。
“你要干什么去?”
沈若初挣扎着想要甩开赫云瑞的手,声音里已然带了哭腔:“我要回家!”
赫云瑞脸色猛的一沉,冷冷吐出两个字:“不许。”
沈若初震惊的看着赫云瑞:“为什么?”
赫云瑞一脸冷漠:“你现在怀有身孕,不适合到处乱跑,更何况沈府刚刚……”
赫云瑞没有说出那两个字,看向管家:“传令下去,没有我的允许,夫人不得踏出府门半步。”
“是。”
沈若初眼泪瞬间夺眶而出,浑身都在颤抖。
“赫云瑞,那是我亲嫂嫂,是从小如母亲般照顾我长大的嫂嫂啊!”
长兄如父,长嫂入母。
她自幼失怙,是兄嫂将她拉扯大。
她当初嫁入高门,嫂嫂更是咬牙用一半家财为她做嫁妆撑腰。
话落,一滴泪砸在赫云瑞手背上。
赫云瑞被烫的心一慌,但还是斥道:“带夫人下去!”
忽然,沈若初整个人猛的一缩。
腹部骤然传来一阵疼痛,裙子上渗出血迹!
赫云瑞脸色立变,马上将人打横抱起放到床上:“去请太医!”
太医很快就来了,在为沈若初施针。
半响,太医收手行礼。
“将军放心,孩子已经保住了。”
赫云瑞立即松了口气,只听太医又继续说:“但夫人的胎像有些不稳,万不可再受刺激,否则会有滑胎危险。”
赫云瑞目光一紧:“知道了,多谢太医。”
太医走后,赫母过来探望。
赫云瑞把太医的话都转述给了赫母。
赫母听完,冷哼一声:“都说出嫁从夫,可她却始终想着沈家,只怕当年嫁进来就没安好心。”
赫云瑞没有反驳。
“一介商贾之女,又如此不识大体,怎么管好这么大一个家!等雨柔进了门,掌家之权,就不要再交给沈若初了。”
赫云瑞朝床上昏睡的沈若初看了眼,声音听不出情绪:“是,全听母亲安排。”
次日。
沈若初被禁足在雾雨轩,就连桑枝也出不去。
她坐在桌前,从天黑挨到天亮。
太阳照进屋内,外面逐渐也变得热闹起来。
直到午时后,外面才安静了下来。
桑枝满脸心疼:“夫人,表小姐进门了。”
沈若初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心底最深处的某个角落开始,有什么东西在无声的,迅速的,毫无停顿的节节崩塌。
第二日。
岳雨柔一脸娇媚的来请安。
“姐姐,今日一早母亲已经把管家权移交给我,请姐姐放心,雨柔一定会好好照顾夫君的。”
沈若初无声攥紧了手。
‘夫君’二字狠狠刺进她心里。
岳雨柔继续说道:“听说姐姐嫂嫂过世了,也算喜事一件,不会再拖累你连个大夫都要磕破头了还求不到。”
岳雨柔笑得轻柔,可这话却比毒蛇还毒。
沈若初脸色骤白,胸口气血翻涌。
她站起来想说点什么,腹部却传来一阵抽疼,身下再次渗出血迹。
桑枝脸色一变,立即惊呼:“来人啊!快叫大夫!”
可任凭桑枝怎么喊怎么叫,始终无人应答。
岳雨柔看着这一幕,嘴角上扬,笑得更柔美了。
……
沈若初再醒来时,隐隐听见身边传来岳雨柔低泣声。
“夫君,都是我的错,没想到姐姐会如此在乎掌家权,我看还是别要了。”
赫云瑞声音冷如寒冰:“不必。”
“如此贪权重利之人,根本不配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