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剪去烛心,上床安眠。次日。傅柘云便收到了前朝的奏折,多是指责皇后善妒,残害嫔妃的进言。此时宁老大人在养心殿内言辞恳切。“皇上,宁芝是臣辛苦养育大的孩子,您不能让她在后宫之中如此被欺压啊,否则老臣在前朝如此尽心尽力,却保护不了女儿,这还有什么意思?”傅柘云正想回话,养心殿大门却忽然被打开,只见来人正是连兮。连兮一边走进一边正色道:“宁大人说的真是理直气壮,您女儿三年来屡屡对本宫不敬,不知宁大人是否知道。”
傅柘云听言只觉震惊,他没想过连兮会有如此决绝狠心的一面。
但他此时也并不想去管这后宫之事了。
“宁妃对皇帝下药,本是重罪,如今也是咎由自取。”
随后他又看了看太医,说道;“你去瞧瞧宁芝,别让人没了。”
“是。”
待太医和翊坤宫小太监离开后,傅柘云便招呼人过来给他更衣。
更衣时他又召来晨时给连兮送汤的小太监。
“皇后喝汤时可有说些什么?”
小太监叩头在地,神情十分为难,良久才磕磕绊绊一句:“皇后娘娘说皇上的汤较为寻常。”
傅柘云听完却是神情舒展,露出无奈的神色,“那便是难吃了。”
小太监立马慌张的磕头,云云求饶:“奴才该死,奴才绝无此意。”
“罢了,今日再做就是了,日日练习,必有精进,晚上朕再送一碗。”
随后,傅柘云换好了衣物便走进了偏殿中的小厨房中。
夜晚之时,小太监提着餐盒随傅柘云走入了坤宁宫。
连兮坐在窗边,接着烛光看着兵法书籍,倒是颇有兴致,云来人了都没发现。
白芷在旁轻轻咳一声才提醒了她。
连兮放下书,淡淡道:“皇上是来问罪的吗?”
傅柘云打开餐盒,一边将汤摆到桌子上一边说道:“怎会?她本是大罪。”
连兮冷哼一声,已经看着兵书,“难道皇上来就是来送汤的?”
“是的。”
连兮心中微微一惊,没想到傅柘云真的只是来送汤的。
“我原是做好了受罚的准备。”她忽然紧紧攥着手中的书本,“原以为我看她那样会感到解气,结果还是她更懂怎么气我,竟然讥讽起我的父兄和苦命的孩儿。”
傅柘云轻轻做过去,将她揽入怀中,却被她推开。
连兮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神情变得严肃起来,“给她灌下红花非我所愿,是她自己一直咒骂才会如此。”
“我本不愿这样赶尽杀绝般断她的念想。”
见连兮陷入了无尽自责中,傅柘云忽然用力将她按在自己怀中让她冷静下来。
他一遍遍地抚摸着她的头发,轻声安慰道:“不怨你不怨你,孩子不在了是朕的错,宁妃的事也不是你的错,朕以后会好好补偿你的。”
他听到连兮在怀中啜泣的声音,心中更添刺痛,就这么在烛光闪烁下静静地抱着她。
随后连兮揉了揉微红的眼睛,闷声说道:“今晚怕是喝不下汤了,我乏了,先去歇息了。”
傅柘云拉住她的手,眼里满是担忧,“不用我陪你吗?”
“不必。”
待皇上和随从太监离开后,白芷便端来一盆温水为连兮擦去脸上泪痕。
白芷不禁笑了出来,“娘娘真该随了南曲班子去唱戏,着悲悲戚戚的样子真是让我见了都要当真了。”
连兮一边擦脸一边笑道:“留她一命已是仁慈,我可不会心慈手软了。”
随后她剪去烛心,上床安眠。
次日。
傅柘云便收到了前朝的奏折,多是指责皇后善妒,残害嫔妃的进言。
此时宁老大人在养心殿内言辞恳切。
“皇上,宁芝是臣辛苦养育大的孩子,您不能让她在后宫之中如此被欺压啊,否则老臣在前朝如此尽心尽力,却保护不了女儿,这还有什么意思?”
傅柘云正想回话,养心殿大门却忽然被打开,只见来人正是连兮。
连兮一边走进一边正色道:“宁大人说的真是理直气壮,您女儿三年来屡屡对本宫不敬,不知宁大人是否知道。”
宁大人如他女儿一般不对连兮行礼,反而无视了连兮,只对傅柘云说道:“如今皇后的兄长叛国兵变,臣为女儿感到痛心疾首,已无力去为皇上冲锋陷阵。”
连兮还未等傅柘云说话,便抢先一步说道:“甚好,本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