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周末,是沈鹊答应杨医生的复诊时间。沈鹊准时来到医院。有一段时间没治疗,沈鹊有些紧张。说了几句话,杨医生就注意到沈鹊正有些神经质地抠着自己的手。杨医生皱起了眉头,放缓了语气:“沈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是你的心理医生,请相信我,你可以向我倾诉任何事。”沈鹊不知从何说起,只能沉默。见她不愿说话,杨医生只好拿出块怀表,照例对她进行催眠治疗。“沈鹊,看着这块表。”“慢慢地回想,想想此刻你最想见到谁……”
沈鹊听着傅觉青冰冷的声音,感觉浑身都变冷了。
队伍的语音里是死一般的寂静,就连话最多的杨春天都没说话。
下一秒,傅觉青不耐烦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沈鹊,你听见我说话了吗?”
沈鹊这才反应过来,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她缓缓地打字道:好的。
沈鹊主动退出了游戏队伍。
没有了游戏声,小小的房间安静下来,沈鹊垂着头,目光盯着一处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微信消息提示音打破了房间里的寂静。
沈鹊被突然的声响吓到。
拿起手机,发现是吴子湫的私聊。
吴子湫:你真的甘心?
沈鹊用力扯了扯嘴角,想发个故作搞笑的表情包,还是撤了手。
她最终没回,任由手机自动锁了屏。
是不甘心,可又能怎样呢?
这么多年,她早就接受了傅觉青的态度。
当年沈母介入傅觉青的家庭,最终逼得原本就有产后抑郁的傅母真的疯了,住进了医院,不久后就与世长辞。
傅觉青恨沈母和自己,她一直都知道。
和方方这个女朋友比起来,自己这个仇人的女儿,注定是出局的那一个。
沈鹊睁着眼看着漆黑的天花板,窗外下起了雨,吵得她一夜都没睡着。
很快就到了周末,是沈鹊答应杨医生的复诊时间。
沈鹊准时来到医院。
有一段时间没治疗,沈鹊有些紧张。
说了几句话,杨医生就注意到沈鹊正有些神经质地抠着自己的手。
杨医生皱起了眉头,放缓了语气:“沈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是你的心理医生,请相信我,你可以向我倾诉任何事。”
沈鹊不知从何说起,只能沉默。
见她不愿说话,杨医生只好拿出块怀表,照例对她进行催眠治疗。
“沈鹊,看着这块表。”
“慢慢地回想,想想此刻你最想见到谁……”
沈鹊看着眼前摇晃的怀表,缓缓说道:“是我的奶奶……”
“好。”杨医生继续说,“你想象,你奶奶抱着你,温柔地拍着你的背,你们一起躺在午后的草坪上,鼻间都是干燥的、阳光的味道……”
听着杨医生温柔的声音,下一秒沈鹊却突然回到了数年前的那个雨夜。
外面狂风大作,连同雨水一起,激烈地砸在窗户上。
小小的她跪在奶奶的床边。
土砖房里冰冷又潮湿,可她的心更冷。
奶奶病得要死了,可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跪在奶奶的床前痛哭流涕。
奶奶的手瘦得只剩骨头,却死死地抓着她的手。
老人的手头一次那么紧地抓住她,用虚弱而不甘的声音一遍遍叮嘱她。
“小鹊,我走之后,你就去找你妈妈……”
“你要笑……只要你笑,日子就会变好的……”
刚刚还紧紧抓着她的手,说完就慢慢地松了力道。
沈鹊大哭,想反握住老人的手,却没有抓住。
奶奶的手无力地落到了床上。
沈鹊猛然从回忆中醒来,痛苦地大叫到:“不要!”
她流了满脸的泪,从柔软的沙发上猛地起身。
杨医生被沈鹊激烈地反应吓到。
沈鹊却已经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治疗室的门。
很快就到了春季赛。
GIM俱乐部和另一个俱乐部被选中,进行两场表演赛热场子。
双方入场,方方和另一个男解说已经站在了主持台上。
伴随着赛场音乐,表演赛开始了。
游戏进行到半程,沈鹊的头突然刺痛起来。
她咬紧了牙,没有一丝松懈,手上动作没停,继续紧跟游戏的节奏。
但第二局还是输了。
沈鹊刚刚摘下游戏耳机,就听见台上的解说方方在说话。
“这局会输,完全就是辅助沈鹊的问题。好几次团战完全没有跟上队伍的节奏,真是拖后腿!”
沈鹊听着这无端安在自己身上的“罪名”,捏紧了手,低下头跟着队伍下场。
一队人走到主持台时,傅觉青被男解说拉住采访。
网上沈鹊、傅觉青和方方三人的事情被人津津乐道。
男解说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
他直接问到:“方方刚刚锐评第二场的失败是因为辅助沈鹊发挥失常,傅神怎么看?”
傅觉青的声音从台上的麦克风传到整个会场。
“我无条件支持我女朋友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