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空荡荡,江北穆坐在角落的沙发里。他双腿敞开,头抵在椅背上微抬,阖上眼养神。温筱咬了咬唇内软肉,抖着手提起裙摆,开始脱衣服。这衣服还是陈越在陈霾的别墅衣柜里找到的。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温筱越走越近,等她全身未着一缕,江北穆睁了眼。嗓音暗哑。“这又是做什么。”
江北穆在市中心有套房,不找乐子的时候,他都住在那边。
温筱到达公寓门口时,从车窗看过去,正好看到江北穆在送蒋言上车。
蒋言倚在车门前,他低头随意在她发间吻了吻,然后嘱咐司机。
等那辆车开走了,江北穆平静无波的视线落在车窗上,犹如实质穿过车窗,让坐在车里的温筱绷紧了身体。
而后她又想到妈妈。
鼓足了勇气,温筱径直推开车门朝江北穆走去。
巴掌高扬起的那一刻,被江北穆扼制在手心。
“发什么疯。”江北穆幽深的眸子暗下去,让人看着发怵。
温筱:“你为什么违反合约?你凭什么调走罗生望?”
“什么调走?”江北穆的眉头一蹙,很快因为想到什么,松展开来,“我会另外安排人去治疗。”
他细微的表情逃不过温筱的眼睛,温筱顿时明白,“是江若梅,还是蒋言?”
她挣了挣手腕,挣不开江北穆的桎梏,只能用带尖头的鞋去踹他小腿。
“你们是不是都有病?和我有仇就直接来找我啊,把我妈卷进来干什么?你们就非得看我一无所有吗?!”拳打脚踢间手狠狠扇到江北穆的下巴。
自江北穆掌权以来,还从来没有人这么恣意妄为过,脸都打上了。
一边保镖看得心惊,忙低头盯紧地面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好在江北穆也不是打女人的人,制止她无果,胳膊一伸,把她按进怀里,命令。
“冷静下来。”
温筱脑海中无端出现他刚才在蒋言发间落下珍视一吻的画面。
或许不久前他也是这么拥抱蒋言哄她的,这样的想法一闪而过。
但温筱不在意,只揪住他的衣衫,“那你把罗生望调回来。”
语气哀求委婉。
江北穆没吱声。
可能每个男人在自己的女人和妈之间都会选妈,这无可厚非,温筱也觉得自己的妈更重要。
温筱谈条件:“那我们提前结束合约。”
“如果你无法完成合约内容,就提前结束。”
她不想再被困住,再被动地待在“第三者”的位置上,没有立场也没有资格去怪责那些威胁到自己母亲的人。
温筱有些累了。
失踪的爸爸、情绪随时可能爆发的妈妈、捏在江北穆手里的温家、她毫无主动权的两年合约、还有江若梅手术的真相、滨城江家的算计,这一切都如同一座大山,沉沉压在她心头。
但她消失了一天一夜,江北穆才被陈霾炫耀过,一回来温筱就提结束合约。
他不可能不多想。
江北穆松开她,语气冰凉:“结束合约,可以。”
不顾怔愣在原地的温筱,他大步走向公寓门。
吐出的话比任何时刻都无情:“我不介意让人转告陆可桦,她的女儿做了两年妓,终于自由了。想必她也很高兴再给你们温家找一个男主人。”
这跟逼陆可桦去死有什么区别?
温筱瞳孔骤缩,几乎浑身血气上涌,“江北穆!”
她知道自己想要离开没有那么简单,却没想到江北穆的手段能这么下作。
拳握紧又松开,温筱感到无力。
昏黄的路灯下只有她和保镖站在门外,她转身要走,又想起回国那天在卧室看到吞药的母亲。
……两年都过来了,还差这一个月么。
温筱跟了上去。
公寓里,江北穆没有开灯,就着朦胧的夜色在吧台边倒了酒。
也许是少年贫困,让他现在即便拥有很多房产很多佣人,也依旧不习惯住的地方有人伺候。
客厅里空荡荡,江北穆坐在角落的沙发里。
他双腿敞开,头抵在椅背上微抬,阖上眼养神。
温筱咬了咬唇内软肉,抖着手提起裙摆,开始脱衣服。
这衣服还是陈越在陈霾的别墅衣柜里找到的。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温筱越走越近,等她全身未着一缕,江北穆睁了眼。
嗓音暗哑。
“这又是做什么。”